村里人经常在背地里讨论张大头,说他不是江村人,江村人哪有这样凶悍的,江村人都是温和的。
江村的人都不大喜欢张大头。
可就是那样的秀良在这一年的江边与张阿狗私定了终生。
张阿狗原名不叫张阿狗,大名叫张梁。家里贫穷,住的是破破烂烂的小茅房,破烂的房子供着一家三口,但生活的拮据并没有让人更加的勤劳节俭。
他家里有个酗酒的老父亲,(他父亲直到快三十才有这么个儿子,也算老来得子)经常外出,喝的醉熏熏的回来,只要一回来,他们家每次都鬼哭狼嚎,鸡犬不宁。这个时候,风吹江村,狂卷大地,家家门户紧闭;这个时候,花草都蜷缩着脑袋,不敢再顶着风的往上冒;这个时候,月亮也乖乖的藏进了云层,漆黑一片;这个时候,村里的狗成群的叫,叫的人,心烦意乱。张梁家里有个有名的老父亲,乡亲们都不想与他家攀上任何点关系,怕“丑人”。
张梁二十一二了还是没有媒人上门。
“哎?你听说了没有,老李家的女儿跟那酒鬼家攀上亲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到是没点儿的风声。”
“你说,秀良那俊俏模样,到是看上了酒鬼家的儿子了。”
“张家婶子,你这话打哪儿听的,怕是会污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 ......
蜡黄的天把个地都烤焦了,一群隔壁家的大婶子在这树下乘着凉,叽里呱啦的说着,树上的麻雀像是响应着谁似的,也叽叽喳喳的叫着。
“你们看,这树上还有麻雀叫嘞,莫不是真是要结红事了哩。”
那树梢上的麻雀像是听懂了般,在那吱吱吱的叫的更频繁了。
秀良爹在房子里转啊转,像是陀螺般,要是你不去扳住他,他像不会停似的,这人转来转去,搞得旁人也心晃不安了。
“老头子,你这转来转去的,想着办法了没有,搞得头都昏了。”
那陀螺似乎真的想让人把他扳停,绕的人更加烦躁不安了。
“把她嫁了吧!恁大的姑娘也该出嫁了,留在家也是个祸害!”陀螺不转了,不过这人心只怕比动荡来的更加恼火。
“不过,怕是咱姑娘的名声坏了!”风在窗外呼呼的叫,窗子受着风的控制,打的“砰砰”响,这似乎是雪上加霜了。
二月的天,冷的瘆人,虽然是已经开春,寒气仍旧不肯离去:村里的树捎上一片叶子不挂,光秃秃的一览无余;江边偶有草牙冒出,遮遮掩掩,躲进枯草里,似和这冰冻的寒气捉迷藏呢;江里水流已经破冰,哗哗的留着,清澈见底,不过江岸两边依旧还有些破冰依附在上面,不愿服败似的,不肯离去。
冰冷的天气,并没有让人垂头丧气,反到是喜气洋洋,看,那人吹锣这人打鼓......好不欢喜嘞。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