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行走在人生的中途,总会漫不经心地看着路两边的风景,风景迤逦,一边欣赏一边指点江山,不知不觉就迷失了方向。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诗人描绘的是钱塘湖春天漫步所见之景,让我想起了哲学家康德的谆谆告诫:没有目标的生活,恰如没有罗盘而航行。也许生活在一个内陆国家对航海没有太多深切的体会,但是穿行在迷宫般的城市的大街小巷,寻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弄堂,却会产生一种恍若隔世的陌生感,因为目标太小,如果不借助于导航,你甚至都无法退出。曾经去一座城市参观访问交流,由于目标太大,下了飞机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出发,只好先坐机场大巴到市区中心,然后再进一步确立最具体的位置。
由此观之,人生不能没有目标,否则就会迷失方向;进而言之,人生的目标不能太过于具体,也不能太过于宏大,这两种情况都易于使人丧失行动力。奋斗绝不是梦游或者打太极拳,它需要不断调整实现目标的路径和速度,方向和节奏,有时甚至需要停下来反思自己的初衷。先验主义的罗盘,只能告诉你大体的位置与方向,绝不可能为你提供抵达目的地的具体可行的方案,所以在青春期之后的一段迷惘时期,需要静下心来甚至闭关冥想反省,找到突破重围的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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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士/海滨: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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