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站立在南京这六朝古都的大街上,当乘坐的地铁穿行过魔都的黄浦江和陆家嘴,有时会想起一直生活的小村子,想起曾经在那片土地上欢快奔跑的日子。千里之外,情绪满腔,勾起的回忆忽隐忽现,人群穿梭,车水马龙,岁月催赶下的我,孑然前行。
某天早上的黄浦江在那个原本热闹而祥和的小村子,遵循着几辈人的生活习惯而逐渐长大,玩闹的童年,养活养大是最大的目标。这是一个传统的村子,也是一个同姓同宗的村子。这里秉承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生存理念,传承着靠读书中状元改变命运的梦想般的期盼,也会接受被残酷的现实逼迫着而选择听天由命的态度,这里的人并不缺乏勤劳、朴实、坚韧的农民品质。生活一个趔趄,总会生出许多的喜怒哀乐。这里是一个天地,一个小世界,也是一种普通而略有些狭隘的生活方式。
走出这里,源于读书上学,若不是如此或许也会源于社会改革的冲击而离家谋生。背着书包,顺着村头的大马路,走向县城,一个还没有成型的梦想种子在滋生,未曾想过回望一下走出村子的大马路,满心怀的期待着走出去后的花样世界。
穿行在县城高中的校园里,除了上课看书考试,生活的其他方面显得茫然而且无措。回家的周期由一年前的一周一次,变为一个月一次,而后是两个月一次的,然后生活一年两三次。慢慢的,与生长的小村子变得有些陌生,而更陌生的是,这里已经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未来,尴尬油然而起。渐渐地,更多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面向未来,唯期待家里,一切都好!
通往家的路曾想着在自己长大独立甚至年老时,小村子还会留有曾经的印象画面,但无法挡不住高速发展的碾压,这偏远的小村子再也无法躲避这日新月异的变革。从破旧寒酸的县城,迈过高考的独木桥,一趟十八小时的绿皮火车连接着更遥远的目的地。踏上古都南京的土地时,忘了应该回望的方向。在往后的认知中,晓得了家在古都之南。举目南望时,故乡之根在心底滋生发芽。踩着毕业的步伐匆匆穿过熟悉的校园时,眼前的热闹喧嚣,夜幕中的灯火辉映,陌生的职场和艰辛的生活压不住对美好生活的设想。偶尔在打击中颓废的想起往事,无奈的苦笑,想起那承载着无忧无虑童年的小村子,却慢慢忘了回去的路。猛然醒悟,生活还要继续战斗,而回去的路,有些支离破碎。
工作许久,为未来打拼,辗转多个城市,渐渐也熟悉了城市生活。打拼的未来不再那么缥缈,生活的轮廓开始形成,内心对生活的把控也更有信心和想法。而今,家还在小村子,往后,家仍旧在,估计不会再常回来了。回村子的路越来越宽,越来越平坦,回村子的人却越来越少,每一个从这里走出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越走越远的忧伤,越走越快的无奈。
这是一个时代的步伐,一个快速发展已不同于以前的速度的步伐。犹如一阵飓风,席卷广袤的大地,也没有遗漏这个小村子。那些固有的习惯习俗在飓风中瓦解,那些老传统老习俗传承的人慢慢故去,新的生活方式、新的科技、新的习俗在重塑着这个村子走出去的人。
第二故乡的进出口忧伤过往时,我们应该相信新生活新习俗新理念的美好,重新找到曾经的热闹和祥和。心中存着过去的美好回忆,眼中期盼着锦绣未来。
--写于2016年10月15日,修改于2017年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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