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个世上另一个我,我爱你,你的平安喜乐亦如是我的。”
大倩宝贝,我尽然忘了和你是怎么相识的,感觉得到的是我们一见如故的感觉,这要搁在男女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了。但是一见钟情阿,来时如火,去时如风,我们是例外。
(一)
高中的时候,我记得我闪闪发亮的宽边大金箍,天天用它推着我的大油头,认认真真念着体制教育的要求读本,成绩是很理想的惨不忍睹。
时至今日,我开怀时谈起我的物理,我真的还想回去对着当年的物理任课老师也是我的补课老师献上膝盖,我给您的职业生涯垫上了底——一百二的卷子能考二十几分是极限。
那时的你阿,狮子头,天生的黄发,天生的蓬松感,天天都是炸了毛的造型来的学校。
有一次,你买了一双鞋,跟脱了线一样都是须须,巨丑巨丑,我说了一句“好丑的鞋子”,可是你却当了宝贝,跟我生了气,天天穿来学校跟我不顺眼。你不知道,我现在想来还是巨丑巨丑。还有一回,你买了一件衣服,颜色就像烂了的大红枣,光面,绷挺,想充了气一般,走起路来“咯吱咯吱”。
那时候谁都嫌弃校服丑,谁都要露出厌恶校服的心情,否则你就是异类,跟校服一样,都丑。做早操的时候不得不穿,谁都将自己校服往外一套,回来再一脱,穿的时候,翘着兰花指,满是“啧啧,妈的智障”的表情,否则你就是异类,跟校服一样,都丑。走路的时候必须把自己的衣服从校服里露出来一点,最好让大家都看到我是穿了自己的衣服的,否则你就是异类,跟校服一样,都丑。而你那件烂了的大红枣色充气服,算是给你挣足了面子,走起路来几乎整个楼道都听得到你的“咯吱”声。
谁都知道你不愿意穿了,可你的“抗议声”大了一点。这般场景,跟你那双巨丑的脱线休闲鞋,很配,也适合那时候天然爆炸头的你。
(二)
不知为何,我们做了一段时间的同桌。冬天的时候,风很大,学校的窗户漏风,你靠着窗边坐着,说着好冷。
下了课,我拿报纸一点点把漏风得地方贴了起来,你看到我,笑着我傻,“风是贴不住的,总会漏风的,还是会冷。”。
我说你才傻,“我是不能把风挡住,但是我可以改变风的方向阿。”自此之后,我听到说冷的,是你前面的那位朋友。
“是吧,我成功了。”
(三)
你会突然很仔细盯着我的脸看,一动不动,感觉像是我家的吉娃娃乐乐的常见姿势。
用手摸着我的脸,傻白甜式说着“小白毛毛,你有好多表白毛毛。
”恩,恭喜你,获得了医学上发现“人脸上有小白毛毛”的成就。
后来,我也会这么仔细的看着别人的脸,学你似的说着“小白毛毛”,但是每每都会被喊成傻逼。果然阿,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我一般爱你。
(四)
你会带很多水果给我,拿保鲜盒装着,有几天都不重样。我很好意思的每天都抢你的拿你的,到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老拿别人东西是不是不好。如果你还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也开始照着你的样子,带这待那,然后分给你。这些都是我回去前一天晚上特地准备的。我的样子就像是学着拧瓶盖的大猩猩,学着你,学着像你待我一样待你。
我很傻,不懂人情世故,所有一切人际关系需要做的公关我都不合格,所有女孩子应该要注意懂得喜欢的东西,我也一样,浑然不知。以置于大部分对我的第一印象都是高冷,不好接近。这一块你对我的照顾,在我心里的程度都快赶上给只会哇哇大哭的宝宝换尿布了。
你说我是精灵,我没有大智慧,我只有小聪明,总是天马行空,在另一个次元,谈话也是无缝连接,能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能从化学老师为什么这么丑一定嫁不出去到我今天的蛋饼里又多加了一块肉。你摇头,然后笑着,大概是觉得山顶洞人来到城市也不过如此。
(五)
后来我们分了班,我念了理科,原因很简单,我的体制教育对我的教育很失败,短板无数,只有短中更短,所以我拿我的小聪明选择了背诵量较小的理科,反正都是酷刑,何不主动选个扎针算了,好过夹手指。你去了文科,原因也简单,背诵总比理科的繁杂逻辑计算好太多。毕竟,你在医学界早有发现”小白毛毛“的盛名。
(六)
你去了四楼,我还在二楼,我的同桌变成了另一个很会跟我计较的姑娘,看到她,我常反思原来的行为只在你眼里是正常并且合适的。你常来我们班,跟班里很多旧朋友新同学都混的依然熟络。
你会和当时我们班的班长说,你是我们班的太阳,我不清楚你是如何说服我们班的班长的,他居然如此听你的话,也如此接受和喜爱你给他取得新名字——卫星。
之后,陆续大家也有了新名字,地球妈妈,月球...我们班就彻底变成了银河系。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自觉跟着你的脚步,学着如何和正常一样交流,如何能聊一些大家都愿意听的事情,如何能显得不那么奇怪。
(七)
有一个男孩子那时候很喜欢你,可能现在也还是吧,他总是会在我面前提到你,用粗鄙的骂人的方式,我听得懂,他每一句后面对你的喜欢,到如今的祝福。挺多人知道吧,毕竟高中是个压力大到一点火星就能把教学楼都炸了的人生时段。
在我们的高中阿,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用来靠近你工具,我是他手中刻着你名字的纹身图样,吸引你的注意,跟你说“Hi”。我接到他的电话时,他喘着气说“联系不到你了,真怕你会出事”,我从床上套了件衣服,顾不上整理,打了车去了你家。
路上你的电话从未通过,我很怕,悲观主义者的通病。直到我看到你瘫软在沙发上,跟我说“你怎么来了。“
(八)
你是我的姐姐,我也是你的姐姐。我们都喊彼此姐姐,我们都爱当妹妹。
“你们到底谁是姐姐阿?”
“你猜。”
我们享受彼此撒娇的时刻,我是多恶心别人矫情,更恶心自己撒娇的人,却跟你做着一件件蠢事,还乐不思蜀。
(九)
你阿,也是任性的。哭着问我在哪里,到我的面前,叛逆着个脸说着不回家了,你妈妈好过分...我洗了草莓给你吧,顺便给你妈妈打了电话。
女孩子和妈妈永远都是冤家和棉袄轮着演,女性又常有居高临下的通病,非得有人给搭阶梯,才有人下的来台。
我对你的妈妈说,“她冷静了,天太晚了,一会儿来接她吧。”
我跟你说,“你妈给我打电话了,说等等来接你,妈妈多好。”
(十)
“你和严XX是不是拉拉?”
“噢对,你们穿一条裤子的,不跟你说了。”
我喜欢这样的说法,我们不是拉拉,但我们的确穿一条裤子。
(十一)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成了这么好姐妹,朋友都不足以形容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一直以来都是和身边大部分的人不一样,做着大伙儿觉得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是幸福家庭出来的孩子,却从来都不曾踩到我的痛处,在你面前,我瘫软的像一个长期被人格分裂折磨的精神病人终于停止了被折磨,袒露所有的伤口,不需要紧紧包住自己,再穿上厚厚的盔甲,再带上从你身上学来的普通人神态的面具。
我们如此不同,可你在我心里,是一个如自己一般的存在。我愿意为你受伤承受痛苦,你也愿意一直保护我的伤口避开别人对我有意无意的攻击。
我曾看过一个说法,这个世上有一个人和你是互质体,也许一生你不会有幸得见,你好则我不好,我好则你不好。如果是一对男女,女生会为男生付出很多,男生也许都不会为之动容,结局一般很惨;如果是同性,则要各自为争。
如果是真,我也不想争,因为我爱你。
(十二)
我记得我们高中的时候说过,以后谁先结婚,另一个都是伴娘,还必须是首席,都是孩子的干妈。如今,我还在学校,面临就业等一系列人生百岔路口的选择。你呢也结婚了,开始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我是你的伴娘。那天我来的时候,看你迎着光还在化妆,一头长发,我突然间就快要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流泪。
那一天好多次,我看着你都咽下了眼泪,你问我在看什么,我摇摇头。从你的眼里,我看到了我们的过去,从过去看到当时我们说的未来。直到现在我都形容不了当时我的心情。
(十三)
我的家庭和感情坎坷多棘,以致到了我走向独身主义。你说以后有能力领养个孩子吧。“当然好阿,但是如果我还是如此,你的孩子也会是我的孩子,一样疼爱。”俊抱着你在马路上旋转,你大笑出来的时候,我真的看到你从一个幸福的家庭跨到了另一个幸福的家庭。
我很欣慰,也很感激。我欣慰另一个我可以如此幸福,我感激另一个我替我完满了我的缺失。
(十四)
我现在可以理解手握多年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感觉,很久未见,相见时能回到我们相伴时候每一段时光,你还是一样,我的筷子掉了,自然把你的筷子给我。
单独相处的时候,恍惚间都感觉如果我们再换上那套丑丑的校服,我们就回到了当初。我见识也感觉过时间会磨掉很多东西,改变很多东西,但我们之间的习惯和默契并未随那些毒鸡汤文转变。
(十五)
大倩宝贝,选择在深夜写给你,因为黑夜本就煽情,更不用顾及到谁看到我的泪。婚礼那天,我的脑子里过着我们的过去,没有时间说给你,我也怕煽情,说不了几句,我又泪目。
”我想起最初你摸样,想起斑驳的时光,你在我身旁,终于不再流浪。我想起那熟悉的街道,想起逝去的美好。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大倩宝贝,我爱你,愿你这一生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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