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座落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我的童年就是那里快快乐乐的渡过。
因为我是女孩又是家里的老大,所以家里所有的、包括我能做的了许多农杂活,父母都让我干。
那时侯,奶奶和父母亲早出晚归的在生产队里挣工分,我每天早早的被奶奶叫起床,就按照母亲按排的活一样一样的做。比如哄娃、做饭,喂牲畜,和小我俩岁的弟弟去山沟里抬水,给猪拨草等,有时侯还上磨子(就是把家里那个很听话的大黄牛,牵着:在院子里的石磨上磨粮食。)因为那个年代我们那里到处是用石磨磨粮食吃。
八岁那年我上了村办小学。村里大我俩岁的雫姐姐己经上学好几年了,还记得她第一天上学时,背着一个自做的大书包,高高兴兴地来我家叫我和她一块去上学,可是我从来就没听父母说过让我上学的话。
村办小学就在离我家几百米远的对面,我每天领着弟弟妹妹和堂弟站在院子边上,看着村里的孩子们上学,放学。
我是开学几天后,扌自个去的学校,一个和父亲年龄差不多大的男老师给我发了俩本新书算术和语文,他还告诉我:‘’从今天起你就是一年级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另一排的邻居女生刘芳,刘芳好像有点得意的样子,她笑咪咪地向我这边看,我毫无顾忌的低声问老师;‘’刘芳念几年级了‘’?
站在我面前的男老师微笑着说:‘’刘芳比你早来一年,她上二年级了。‘’
男老师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哭了,只是没敢出声,老师见我不高兴而且还不停的擦眼泪,就笑着问:‘’你怎么哭了‘’?
我低声说:‘’刘芳和我一样大,她都上二年级了,我也要上二年级。‘’
那个男老师好像忧郁了好大一会,又笑着说:‘’行,那你必须努力学习,如果你跟不上所有二年级的同学,明年还是要留级的,我使劲的点头。他又把那俩本新书拿到前面的讲桌上给我换了俩本二年级的,还把我的坐位调到了刘芳后边的最后一排。
我上学后,也不知是我是人老实还是害怕留级,每天上课时老师站在讲台上的一举一动和所讲的课,我都牢牢地记往了。
因为一个教室里坐着几个年级的学生,老师一课堂要讲几个年级的课,老师给別的年级讲课时,我也跟着听,就那样我从来没觉得老师留的作业难或者不会。
小我俩岁的弟弟和堂弟是和我一起上学的,他们俩个每天形影不离一个干啥另一个跟着帮忙,学习成绩却一败涂地,父母见人就咵弟弟和堂弟聪明、脑子反应快,至于学习成绩好与不好,那年代的农村人根本不把它当回事。
因为住的离学校比较近,我和弟弟每天上学、放学,父母都按排着活。我每天上学时,都领着小妹和小弟,小我俩岁的弟弟和堂弟讨厌带着弟弟妹妹一起上学,他俩每天上学时早早的各自把家里养的那只母奶羊牵着,拴在上学时的小路边或者学校附近的坡上,保证放学后,俩家的奶羊都吃的饱饱地,回到家后,他们俩还负责抵羊奶、喂猪,我负责做饭,洗碗或者去田地边给猪拨猪草,等做完家里的一切后,再去上中午学。
虽然我们那时候有做不完的家务活,但我们仍然过得很快乐,下午放学后我们常常坐在父母看不到的路边抓石子,每次和雫姐姐抓五子时,我总是想:如果字习和抓五子一样,我一定要追上雫姐姐和她坐在一个年级念书,那该多好。父母天天都忙着挣工分不在家,有时候我们几个就在院子里玩老鹰抓小鸡、猫捉老鼠、捉迷藏上树摘果子吃等快乐的闹翻了天。
我们在学校也是一样,只要一下课,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每个女同学口袋里都装着用小石子磨的光溜溜地七颗石子,我们每天都在快乐中渡过;每次考试时我的成绩从来没下过九十分,也就是十几个同学里面的前三名。
上四年级那年,教我们的那个舒老师被调走了,新来了一个朱老师接替以前舒老师教我们的语数。这一年冬季全公社统一竟赛语数,我考第一名,一直和我抡换着当第一、二名的同村王慧考了第二名,我和王慧在全公社语数竞赛中得了前俩名,年龄大一点的校长带着我和王慧去了山下一个很远的大会上领了奖状。
邻居刘芳一直对我很不服气,朱老师的到来给她提供了报复我的机会。她每天上学时都偷偷地给朱老师送好吃的,每天放学后,死拉硬拉和几个同学把朱老师向她家里拉,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刘芳很快就当上了班长,这下我却惨了。
刘芳当班长后,她天天撕掉我交上去的作业本子,害得我天天放学后回不了家,她还在背地里组织同学整我,孤立我,朱老师每次上课时黑着本来就很难看的脸点名骂我。
一段时间后,同学欺负我的事,被母亲知道了,母亲在生产队上工时,还与刘芳的狐狸精妈妈吵过一次架呢!
从此我与刘芳再也没交往过。
朱老师只在我们村办小学教了一年多的书,就被调走了,他临走时刘芳带领全班同学大声痛哭,那场面比死了人还悲伤。
朱老师调走后,我快乐的童年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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