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做了个绝对现实主义的梦。我坐在发小的车上(他是个路怒),场景应该是过年回家,他到机场接我。车行驶在路上,狭窄的城乡结合部的道路,本来就不宽的街道,被违章停放的车占了一半儿,还有胡乱穿插的行人,这个场景应该是我生活的北京南城。车开得不快,也没法开快。重点来了,迎面走来一个女生(或者是走在车前面,梦里的事情醒来很难记住),慢慢悠悠的走着,发小狂按喇叭,女生置若罔闻。然后发小就踩下油门······
我看到那个女生被夹在车与路面之间,像拖把里的抹布,被拖行了好几米。我心里咯噔一下:发小这是要坐牢了·······
然后,梦醒了,睁开眼睛,异常的清醒(按理说昨晚王者农药玩到1点多早晨是起不来的),看了下手机,离我订的闹钟响还有两分钟。对于一个睡不醒的人,这种罕见的情况最近出现了好几次。当我天真的以为我早起的生物钟略见雏形时,对象告诉我:你这是精神压力太大了······一语惊醒梦中人。
洗漱出门赶班车,最近早晨不想骑共享单车了,一出小区刚好赶上一辆公交车。然而,短短1.4公里的路(步行16分钟,骑自行车6分钟),走了近20分钟。早就料到会堵。有一段原本8车道的路,修了快一年还用蓝色铁皮围着,只剩下了三车道。毫无疑问,一条车道成了公用停车场,偏偏还有小部分车主冒着车被划、被砸、被扎胎以及被泼油漆的风险(小区里经常有被扎胎的车),厚颜无耻的占据另一条车道,不堵才怪。
期间目睹了一位心理素质极好的清洁工老大爷,面对着后面一串愤怒鸣笛的司机,不紧不慢的扫起地上的垃圾,倒进三轮车垃圾桶里,把簸箕挂在三轮车后面的挂钩上,把夹垃圾的夹子放进簸箕,又看到里面残留了一截树枝又用夹子扔进垃圾桶,把夹子放回簸箕,再把大笤帚平放在三轮车上,才慢悠悠的启动三轮车,小小的拥堵终于畅通。
公交车蹒跚前行,通过了黑摩的、小红车、小黄车、小蓝车和行人混行的街道(我觉得我坐公交车是不想和这些人走在一起),终于到达终点站,我迅速小跑到班车点,闯了左转和掉头的红灯,赶上了班车。鄙视了用包占座及把空座位留在内侧的几个同事,我坐在了倒数第二排,本想补个觉,无奈旁边应堂发黑的大哥在用一台安卓机看电视剧,应该是文章夫妇主演的那个谍战剧,他没插耳机,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傲娇的移到了后排。最后一排靠背不能调节,看着窗外,置身于早高峰的洪流中,睡意全无。虽然驶向六环外,车一点不少,司机技术高超,偌大的班车,在他的操控下左右突进,动如脱兔。我默默的系上安全带。行驶到五环外,车明显少了,在抢过一个红绿灯时,一辆电瓶车横穿而过,班车司机猛打喇叭,好像有减速?电瓶车大妈习以为常的回头瞄了一眼就走了。一个念头冒出来:这种人撞死了活该!?
我意识到:我病了。病因应该是这“大城市病”带给我的。在我原来生活的五线小城里,我不会有这些焦虑、愤怒。“雾霾、交通拥堵、房价高企、看病难”,在我来北京之前,都是新闻里的事情。但现在,就算不买房、不买车(没资格买、也买不起),也时刻掣肘着你的生活。北上广的美好我没有感受到(怪自己没本事),花钱能解决的事情都在困扰着我,怨念深重,戾气爆棚,小市民心态日益加重,感觉像活在北京城里的一只low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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