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夏天我和父亲说,希望他冬天过厦门来,可是冬天快到了(老家的冬天)我却迟疑了,每天看着疫情的起起伏伏,然后心里并不想给父亲打电话商量过来的事情。我感觉他过来后,生活要很多变化,我不知如何和他相处,不知是一直保持一种快乐的心情。还有每天要操心他的饮食。或者晚上要回家吃饭。想起来,就感觉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其实明白的人一看,这些都是一些很正常的事,是不是我从心里嫌弃父亲啊。
8月份停下了在怀众的咨询,真的暂停一段时间,我好象怕了每一次的深挖,最后一次咨询,从和朋友的关系开始,最后讲到父亲,讲到父亲和她的女人。那次咨询,咨询师说,以前没来没有说过你父亲,这次开始了。但是那次咨询后,我竟然非常坚绝的准备停下咨询。同时我开始找精神分析类的一对一谈话咨询。我找了许多理由,现在回过头来想,大概是一个缓冲,还不想去面对那很痛的一段记忆。
9月初,第一次和精分咨询师聊过后,我又找原来的咨询师做了一小时的对话,估了一个形式上的告别。也许她知道我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但一切尊重我的意愿。
然后,这边的咨询并没有立即开始,而厦门再次疫情到来,我想,全部人都在家里,我就暂不开始吧,这不到了10月21日,又才开始,而这次开始,我又开始讲的是父亲的事情。
我感觉,我自己给我自己种了一个魔咒。正是因为七月份我给大姑说,希望父亲能过来给孩子做饭,大姑转告父亲了,然后他也答应了。结果我这里很后悔。我好象担心我不能和他相处。此刻我就是做不到。我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地方卡住了。不由自主的,这两次咨询都会讲到父亲。
第一次,我讲了父亲要来的事,我心里不是特别的愿意,不想让来,可是又说不出口。
第二次,我先是从我的工作开始,上一周部门聚会,我感觉一周时间内心的念头都与工作有关。我还是对领导有些看不起,认为他肤浅,搞笑,然而,最终,我又绕回到父亲那里。这次我想起父亲几件打架的事,这些事在我脑海中一直留存,没想到在咨询时,说出来,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我一直没有忘记的事情,是我初一还是初二时,中午回家吃饭,听到父亲在房子外的林子边和邻地界的村里一个男人在吵架,估计都打起来了,我没有过去看,我也没有叫我妈妈,妈妈当时在井边洗麦子。我就伴着他们吵架声音,吃完饭就去上学了。晚上回家,妈妈问我,中午你爸和别人吵架,你怎么不去叫我,也不去帮忙。我心里想,我为什么要给他帮忙。他爱吵架就去吵。
第二件事情,是和二大他们吵架,妈妈回来很生气,爸爸还笑呵呵的好象局外人一样,我很不理解。更搞笑的是,他还在门前拿个棍子练,说是要锻炼身体。我从心时感觉到厌烦。为什么要吵架呢?
然后又记起来,更小的时候,我大概五六岁,他早上起来上班,地上刚下过雨,泥泞,他的堂哥堂弟把他按到地上打。我突然记起来这个事,当时我估计有非常复杂的情感,又害怕,又无助,又失望。我记得村里干部都介入了,本来爸爸受伤,没想到那个堂叔的妈妈也装病,又说不清。我感觉很生气。我那个时候,很小,很着急,又帮不上什么忙。但结果是,从那以后,我与那些堂叔及他们孩子,包括那个奶奶从此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到现在。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和他们说话,估计在内心深处一个地方并没有原谅他们。我现在有个习惯,如果感觉谁冒犯了我,我会立即切断与他们的关系。原来我从小就是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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