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东北农村问题

我眼中的东北农村问题（我这是试试公众号，以后做网络电影宣发，大家不要转。）

--檀玄 晴粟玩彩 2017-04-21

 

 

当前东北农村问题的抽样调查

 

在经济史中，重农学派兴起于工业主义（庸俗经济学误作重商主义）之后而非之前，它的创立者重农主义代表法国御医魁奈医生说道：‘土地是财富的唯一源泉’，

在路易十五时代，重商主义思潮对农业的蔑视和伤害，加之金融信用投机导致的法国经济混乱，使得有了一次思想上的反动，即重农主义思想的兴起。德国经济学家弗.李斯特认为重农主义是掩盖攻击贵族地主特权的真实动机而巧妙包装起来的学术错误。有着重度窥阴癖的阴谋论者李斯特先生这次是过于敏感以致臆想了。

现在，我国的农业并未受到严重伤害，只有游离，脱离实业的金融投机和当年法国小有相似，但农业问题却一直是我国的软肋。耕作者占有绝大多数，却受着创收低效，无力消费，隐性失业和越来越相对贫困化的折磨。

我在农村乡镇的超市随机调查，发现2016，2017两年和以前的情况完全不同，超市里只有小猫三两只，消费者十分稀少。农民的购买力下降，有效需求不足，无疑会传递到国民经济的各个部门。

约自1978年至2012年间我们所谓的举世瞩目的中国奇迹，不过是靠政策红利，软性环境约束，廉价劳动力成本换来的以透支资源，破坏环境为代价的畸形增长。而所谓的中国成为世界工厂，其实主要不过是加工厂而已。印度早已取代中国成为如今世界经济发展速度的国家。在1990至1994年左右我们已经经历了一次因房地产投资过热而导致的金融，商业直至产业危机，十年之后，历史又重演了一次，只不过这次时间更长，规模更大，而且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不再紧缩银根，而是相反，这固然短期内保住了房价，开发商和银行业得以继续极乐狂欢，而农民工也可以继续保证充足开工率。但弊端就是现在的生产停滞和通货膨胀并存。原有的经济模式再也难以为继。

由于我们经济结构的先天缺陷，整个经济体严重缺乏自我修复能力。如果以长周期高利率收缩银根，刺穿泡沫，则可能引发严重的经济危机甚至导致政局动荡，因此，可以预见，长期的通货膨胀势必伤害低收入群体，尤其是农民。如果占七成人口的农民购买力不震，有效需求不足，工业和服务业就缺失相当份额的消费市场。作为同时是生产者又是消费者的个人，个体农民和农民家庭，并非是消费决定生产，也不是生产决定消费。而恰恰是一个硬币的两面，因为他们生产的东西有人消费，才能够获利消费。

在WTO入世之初，农产品市场承诺的最终开放，已经预示了今天农民粮价低迷，入不敷出的命运。但胡温时期的粮食保护价收储，使得农民有了近十年的黄金时期。正是在这个时期，农民有了大量的剩余收入，开始有能力购入生产资料，主要是小型和大型农机设备，比如拖拉机，旋耕机等的购买。而最大的一个支出份额，类似转移支付，投入到了对子女教育一块。而由政府补贴的家机，家电下乡活动，也无益使城乡供销两方都得以受益。

接下来做一下农民家庭实际的产出投入调查：

由于缺乏独立的统计机构数字，而我又怀疑官方数字的准确性和精确性，（来源既不可靠，亦不连续修正，由于政治原因，虚报不实，算了再公布，导致水分奇大甚至根本无参考价值）因此我自己作了抽样调查和统计。以下举一实例。东北吉林榆树一普通农户家庭一年实际投入和产出，取2007至2016年十年间数据，各数值大部以年平均值入表。

农户人口：4

非农就业人口：1

农业从业人口：3

耕地：1.7公顷（17亩）

种子：1537

化肥共5215：

复合肥： 4025

二氨： 750

钾肥： 440

人工和雇佣农机作业成本：

旋耕加下肥：1275

播种费用： 1020

镇压：255

营养药加除草剂购买加施打：1100

收割：1530

拉苞米秸杆：1020

拉粮：1020

总投入：13972

产出：44200斤

玉米价格：0.78

总产出：32676

净收入：28704

人均净收入(可支配收入)：9，568

人工成本加其它帮工或雇佣劳作及零散投入，包括（包括三个劳动者的劳动保护服装，食物支出和可忽略的零碎支出）：忽略

所以，在不考虑人工成本和其它可忽略成本，此三口之家一年净收入仅28704元。如果考虑人工成本，即工资，即便以每月800为例，则工资支出应为28800元。净收入为-96元，则利润率应为0.334，即33%。若以每人每月工资1000计算，则其利润率为-0.522，即-52%。可见和地实际上是亏损的。而且亏损率惊人。只是因为农村可以在取暖，食物上保证一定程度上的自给自足，因此此亏损和未充足就业状态才呈隐性。

这还是主要包括计算年份在胡温主政期间，即建国以来农业最黄金的几年。在日后情况下，获得如此收入已经完全不可能。如此则可看出，我国的农业是多么的低效和低产出。实际上完全是多半数人口处于隐性失业状态。

目前农村的问题主要有以下几种：

1.农村剩余人口就业问题

目前关于我国人口的可信统计和估算数字是14.099亿，这数字中应该考虑过因为历次人口普查，但实际上，农村中的众多黑户（即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超生无户口者）根本无法精确统计。据我抽样调查，黑户家庭在一个东北村屯小组的占比不止3%。农业人口占了总人口比例的二分之一强，在2005年，这一数字是56%。占有绝大多数人口的农村人口，却因为国际市场大批廉价谷物冲击和国内政策及经济结构原因，只能在工地，低端餐饮物流服务和土地上辛劳作业，换取少量货币。因为近几年的产业危机，农民工在城市中的就业越来越难。不得已只好回归乡土。

由于左倾的错误人口理论遗留下来的过剩人口，农村中的过剩人口问题，及光棍问题，已经十分严重。

中国人口问题如此严重，尚采取错误的放开二胎政策。近十几年来，气候越来不正常，极端天气频现，甚至有一冬几乎大半时间无雪状态。这已经是很严重的警告。西方有科学家预测，六十年后，极端灾害天气将达常态。到时，将会有连年的谷物欠收，人们会挨饿，占世界人口1/4强的我们，将会面临更严重的生存问题。那时生存的代价将会十分高昂，以致平民和失业者不得不动用暴力铤而走险。各种冲突会以种方式在各种因素下激烈化，甚至会导致动乱和世界大战的爆发。二战之后近70年的和平使人们产生错觉，翻开历史，其实战争和灾荒才是地球人生存的常态。

中国人口基数如此之大，何来老龄化严重之说？我国人口早近资源承受极限，如不是连年丰收，大幅度增加农业投入和科技进步，恐怕早已经爆发粮食危机了。早在1850年，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国际述评》中谈到中国时就写道：“在这个国家，缓慢地但不断地增加的过剩人口，早已使它的社会条件成为这个民族的大多数人的沉重枷锁。”

可惜我们以马克思主义者自居的党要人士，不学无术，无视或不知‘导师’之言。反而是，以这个外国人的名义在中国发动了几乎毁灭所有中国传统文化的群氓运动。

所有生物无不疯狂交配生殖，从苍蝇，蟑螂，老鼠以至恐龙，妄想将基因占有遍布所有空间，地产商和各既得利益集团经过无耻的欺骗和狡诈的豪夺之后，终于通过以人口红利为借口的立法，以求家产有更多子女继承，房子可以继续一代代卖下去。

在中国和印度，我未曾看到所谓人口红利的虚假命题产生作用，正如有人把东北的落后可笑的归咎于新生人口数量的减少，事实是：人口数量增加限制了技术的使用和非生活必需品的消费，人们的富裕程度降低，人们不是更加富有，而是相对更加贫穷。

以蒸汽动力为代表的第一次产业革命造成大批失业，而后以无产者对资产者的暴力革命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格局。时至今日，由于信息技术和智能产业日新月异，正酝酿新的一批失业浪潮。但逸豫成习的人们还在认为长治久安，经济繁荣的局面会一直持续下去。

目前我们的农村同样面临开国时的问题：即农业发展缺乏资金和技术。

当初以混乱的政经合一的公社制度集中了大量廉价剩余劳力，但因为无知经济学规律和组织管理考核不力，除了在政治和精神上禁锢成功（在1959-1961的三年严重自然灾害情况下，仍然未出现动乱和流民）之外，在经济和文化上则完全失败。

国民财富是与国民的智力与体力，勤奋，知识，创新精神成正比的。

城乡二元国策和户口制度，直接将农民钉死在土地，成了工业化的被剪羊毛者，一方面保持了国家的稳定，一方面保证了初始工业化完成，但却把由此造成的城乡差距和对立，多数人口的素质低下，教育落后，小农精神和心理状态等种种问题，留到未来。

长期来看，历史是最为公正和严厉的法官和簿记，她总是要在某个周期结算，以保证整个收支平衡。不在此辈，就在彼代，不在此时，就在未来。毛泽东时代生育高峰造成的几亿农村人口，如今已经可以自由流动，当城市无法提供充足的就业时，就不得不引导回农村，因为一旦经济危机爆发，当各利益集团的矛盾表面化和扩大化，就会轻易的造成各种各样的敏感契机和导火索，一旦遇到有政治才华和完整思想体系，鼓动和演讲才能的领袖，与对现实不满者，失意退伍军人组合，就足以制造震撼全社会的巨变。这已经为以前的中外历史所证明。对其就业解决出路，无非以下几种：

如何将农业工人转变为产业工人，在西方国家是依靠市场，农业庄园手工业分化成工业，人口自由流动自然解决的。而红色中国以土地革命成功，许诺给农民的土地在1958年又收回号称国有和集体所有。由于人民公社无视土地边际效益递减规律和管理混乱造成的失败和信用破产，农民对集体化时期的组织----村委会村集体十分蔑视，对政治十分冷漠。他们不关心政治，不关心公义，和公共产品，自己也不认为应该有相应的权利。

2．大量宅基地的浪费，闲置

由于进城务工而遗留的宅基地浪费和闲置，加上由于私批新占用耕地建房而遗弃的老宅，因此东北农村出现大量闲置的土地。萧条破败，只有附属前后菜园还有人耕种，由于常年无人居住，冬季气候寒冷而夏季气候暑热，一冻一热之间，砖瓦与草木结构房屋均已经变形甚至近乎崩塌。

3.农民不新，故农村如旧

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提法和政策早已经施行于下，但由于普遍的农民素质低下，政治素养未经训练培养，因此今日农村，仍与百年前无异。到处是牛粪和各种生活垃圾，由乡镇统筹，新植于门前的树木大半被村民故意弄死，毫无绿化环保概念。臭味不仅绵延整村，在冬夏季风作用下，难免会吹向其他村落及乡镇。由于本地散养肉牛业的发展，多者可至百头，而由此造成的环境污染，如牛粪，地下水污染，树木死亡，病毒传播等代价却转至其他人与整个社会。

4.村委会尸位素餐

由于土地问题对农民的失信，加之集体化人民公社制度造成的党和政府信用破产，因此整个农村形成一种对公权力的不满和蔑视。而村集体行政和经济职能不明。《村委会组织法》未尝不为善法，但施行于下，却不能达到初衷。因贿选等闹剧已经证明，我们的农村下层民众蒙昧和短视，以及地方豪强胥吏的盘根错节的势力，使得虽有善法，亦不能有善果。由于这种强权代理，村委会干部经常因个人利益或被收买而做出强行出卖土地和侵害农民利益事件。而村政和村务大多无人问津，因为无人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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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农产品价格波动和大幅下降，谷贱伤农问题

东北农村农作物种植主要是如下地域分工：黑龙江主要是大豆，而且经常是大片的规模种植。在吉林主要是玉米，仍然是条块分割，原始分散作业为主要形式。辽宁地区目前

也主要是玉米。

由于江朱两位政治影帝时期加入世贸时期开放农产品市场的过度让步必然以牺牲农民利益为代价，以及目前不再对粮食继之以高保护价收储的政策，农民收入一落千丈。以至引车贩浆者皆呼：农民钱紧，连豆腐都拣的少了，可花可不花的钱就不掏了。

在十年之前，曾经有人作过过于浪漫的前瞻，以为国内的期货市场会解决农产品价格波动过大，和由边际效益递减和相对成本递增而导致的增产不增收现象。时隔多年，我们终于清楚的观察到，由于现货市场和相关配套软硬件皆未成熟，我们对期货市场所作的一切根本是揠苗助长。当日期货从业人士和利益团体，被豢养的学者和各种推波助澜的声音所提出的争夺定价权的呼声，今日证明不过是妄想。

我们越来越看到，所谓争夺国际贸易进口原料定价权的说法似是而非。在理论上，由于期货市场的存在，生产国可以在定价权上有相对的优势。或者是拥有强大现货贸易和期货贸易实力的跨国企业有这样的话语权。比如我们在南美采购大豆，也是由CBOT期货价格加上现货升贴水方式，但垄断南美粮食贸易的，还是美国嘉吉这样的实体。

和我们情况类似的是日本的期货市场。东京工业品交易所（TOCOM）橡胶是有定价权的。但这和日本发达的国际贸易和强有力的贸易和生产实体是分不开的。LME铜价为世界铜交易基准价，然而看一下它的会员构成情况：7种会员中，第一种为圈内会员（ring member）

可以签发客户合约，即成为客户的“对赌家”或“庄家”。也就是做市商。第二种：准经纪清算会员－Associate Broker Clearing。其会员是诸如花期，德意志，汇丰，高盛(Goldman Sachs)，AIG,  Cargill等国际大型投资银行或投资公司。第三种：准交易清算会员－Associate Trade Clearing。其会员是瑞士贸易商Glencore，挪威Hydro铝业公司，以及荷兰Hunter Douglas公司等国际大型贸易或工业公司。第四种：准经纪会员－Associate Broker，其会员如ADM投资服务公司、Carr 期货公司、Fimat国际银行等专门经纪公司。第五种：准交易会员－Associate Trade，其成员主要为智利铜公司、美铝、加铝以及Billiton 等国际知名的消费商和生产厂家。

正是因为做市商制度和投资银行，大型工业贸易公司，产家和消费商的广泛参预，才有所谓LME的定价权。如果上期所的会员构成仍然和现在一样，仅仅是一些不能自营的经纪公司，不实行做市商制度，仅仅是经纪公司吃完一个客户再去找另一个客户的经营模式，就永远别想拿到什么话语权。而只能是国外市场的肢余和映像。一定意义上来说，正因为国内期货市场的存在，才使得国内在进口上承受空前长时间和高价位的痛楚。

曾经甚嚣尘上的所谓的“逼仓中国”，“国外投机基金高位狩猎中国”的阴谋论论调，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因为当时的全球流动性过剩和发展中国家经济上升所需大宗原材料商品因素。

因此市场也好，投机也罢，仍然是遵守经济规律和游戏规则的。就目前来说，由于中国的产业危机，大宗原材料和商品期货不具备长期牛市的基础，表现在沪深及创业板股市上，就是长期的低迷。只有目前的供给侧改革所谓的去产能因素，能提供短期的上涨支撑。因之，靠所谓的期货市场保证农业和农民利益，完全是欺人之谈。

因之。治理农村法径不外如下：

1．对农村中非农户口，尤其是返乡农民工开展再教育和培训。

农民不新，则农村之新无从谈起。如果要增加国民财富，首先要使其具有财富生产力，加强其生产力。由于改革开放以来主流的价值取向和坊间市井的普遍思潮已经完全由赤裸裸的拜金主义主宰，因此读书无用论甚嚣尘上，农民孩子往往不待九年制完成即出去打工。好一些的学一些泥瓦匠人的手艺或者美发修车手艺，多数人则只能去城镇餐饮业等服务业工作。不能习得一技之长或者提升素质。如果返乡，也无工可作，无业可创。

因而，国家和地方政府应该引导社会团体和公司组织设长年和专业的职业和再就业培训。每年几期。

2．废除尸位素餐的村委会机构，代之以专业家业合作社，土地折成股份入股成为农民公司，所有权和管理权分离。

旧集体所有制时代的落后结构，早已经应该淘汰。这种旧式政体，不是把农民联结起来，而是造成政治和经济上的依附或者是对集体政治的淡漠和彼此的分离。因之，可把其行政功能收归县级乡镇，或与村务一起归街道居委会。其经济职能划归农民公司，合作社。

3．使农业手工业与互联网创业联合。农超对接，或城镇居民群（类微信群经营）与农村居民群直接无缝对接进行直接交换。

与由于实体经济的景气，产业危机持续，（长期低迷的沪深股市行情就是产业危机的表现）。以淘宝网为代表的互联网购物+物流成为反工业化，反科技化的一类奇怪模式成为消费主流。利益于信息技术，网络直接成为生产力。这一生产潜力还有很大空间。现在已经有地方出现了‘一村一品’的淘宝村。

4．鼓励逆反市场化扩大化的剩余同盟。

由于市场本身的逐利性，我国法律的中风不举，因此作恶而可以无成本低风险，甚至转嫁至整个社会。因此我国市场普遍的缺乏信用。这不能是当年造成支付宝一统江湖的主要因素。使用特供产品的特权阶层和高级官员并不会倾注心力治理食品安全，而食品生产的第一环节，正在农村。因此，完全可以有仅仅出售自家的农产品（谷物）和畜牧产品剩余的乡村同盟，但其主旨是反规模化，扩大化的，因此能保证品质和有机环境约束。虽然个体无法扩大，但却可复制。而其定价的高价位完全可以弥补数量以保证总体利润。

5.以国家加地方政府投资，兴建农业基础建设，开村政工程，包括上下水，道路与水渠，植林，运动设施。。将农村进行长远目光的科学规划，以收缴加赎买政策，收回闲置与浪费宅基地。此种工程可以吸收本已有熟练地盘工作经验的农民工。投资应绕开原来的乡镇和村集体而由新组建专门机构，直接划归农业部垂直领导。这样做当然是为了避免资金被目前的农村利益集团惯性的巧设名目，中饱私囊和低水准甚至无效和浪费的作业。

不管怎样，随着农村的货币化进程，古老的农业连同其田园诗一样的纯朴静谧早已经连同洁净的水流，清新的空气，简单的剩余交换，无偿帮工一样不复存在。只不过是在变迁时，它应该可以并且能够经营建设得更好。

2017年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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