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花环

十二月的花环

《十二月的花环》

——给Z的生日

我要把这皇冠上的花环摘下

捧在你的手里紧紧握住

我要把这花环上的你摘下

抵挡这死亡的皇冠远离你

凄美的十二月总是会长出花来

蔓藤顺延着温暖的方向前进

我匍匐在露珠构成的沙漠里

想起你想起过去的二十二个花环

有颜色的花都被掐死了

或是冷冻住做成标本

在易碎短暂的冬至去采集

碰上坏天气我只好

用身体给他们恢复血色

不过是一个环形的谎言

就可以令他们醒来给我采摘

而你给我的虚妄都不足一个犄角

却让我深陷无法醒来

似乎我们之间并没有爱

只是死亡的间隔常常催促

还剩下多少个十二月给挥霍

我还得跪在着临近的皇冠

用像极了偷来的异形花

编织这第二十三个笨重的花环

忽然有些不忍心自己

忽然也就过去了

我仍要埋着头

趴在这长满冻疮的土地上

等下一颗露珠开出的新鲜花

赶在其他人前面摘走她

越来越虚弱的躯体

将在下一个整年里停滞

可我还是埋着头前行

顺着温暖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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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在黑暗与黑暗之间徘徊的诗者，试图去比肩天才却一直在起点。热爱一切崭新的静物，热爱一切停滞的美好。时光如斯，不予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