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同时间零散买回来的书,纸张都充满个性地散发出细致差异的香味。比如最近一周的这本枕边书就有粗糙的杉木屑味,和小时候在林木采伐留下的松软木屑堆里打滚时闻惯的一样。或许小孩子的感觉更加敏锐,我记得那时我们背着篾蒌到中心小学背回来的试卷,卷成筒的外皮“走哇走哇”的撕裂声,老师小心翼翼分发下来的,还有印刷后包卷好好像在路上慢慢才冷却下来的烤纸味。
我拥有的《恶之花》纸页蓬松轻盈,翻开来的气味和老旧盗版书的差不多,令人反胃地配合了诗集的内容。这让我想起很多年前在号称“小香港”的繁荣混乱的金矿街上,买的一本武侠小说,那几乎是第一次自个儿买书。回家后兴致高昂地在门前翻看,看不多页就插一段色情描写的编排使我看着看着就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恶之花》却有好处在涂抹卑猥的外表后面,咂摸着,纸张的味道也随之好闻了。
加班到深夜拖沓着身的疲惫和抱怨的心,回到家不想听歌,想听书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听书会怎样柔软的作用于她,让她的太阳明天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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