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年后由知识产生的收益递增
1800年来现代世界最基本的特征是不断发现“收益递增”的速度比人口爆炸还快。实体世界经常出现收益递减,但思想的世界就不一样了。你产生的知识越多,就越能产生知识。现代世界推动繁荣的引擎,就是可用知识的加速产生。新古典经济学家们曾悲观的预测,靠着斯密无形之手的指导,无限的市场参与者掌握了最充分的信息,达到了一种无利可图的均衡状态,回报消失,经济发展走向终结。但这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它假设了完全的竞争、充分的信息和完全的理性。只要新知识不断的冒出来,世界就不可能达到稳定状态,总会有某个地方的某个人提出新想法,发明一种新的原子组合方式,创造或者利用市场的不完善。
为了解释现代全球经济,我们必须解释创新的由来。是什么启动了收益递增的引擎?它们不是计划、指导或者命令出来的,它们是从专业分工和交换自上而下形成演变而来。是受科学所驱动吗?贯穿工业革命,与其说科学家们给新技术造了什么恩惠,倒不如说他们受了新技术莫大的益处大多数技术变革来自对现有技术的改进尝试,只有很少一部分技术变革来自应用和转换象牙塔里的知识。是资本的功劳吗?硅谷的风险资本家们说,激励创新的办法,就是把资本和人才拉到一起。作者认为,金钱在推动创新方面肯定很重要,但它绝不是最重要的那一点。是知识产权的作用吗?创新刚出来的时候,知识产权是创新的重要组成部分,但要解释为什么某些时代、某些地方涌现了比其他时代、其他地方更多的创新,它的作用实在有限。市政府出力吗?经济合作组织搞过一次大型研究,得出的结论是:虽说各国政府一往情深地相信,科研开支能推动经济发展,但是事实上,它对经济并没有太明显的提升作用。事实上,它还“排挤了私营领域本来可以利用的资源”。创新完全不是一种自上而下的过程,是思想观念日益频繁的交换带来了现代世界速度日益加快的创新。知识的溢出与分享使得一项创新跟其他创新相遇,进行交配。
现代世界的历史,就是一部思想相遇、交融、交配和变异的历史。
1900年以后的悲观主义
尽管悲观主义盛行的理由各不相同,但悲观主义却一如既往的存在。20世纪60年代,排在大难榜首的是人口爆炸和全球饥荒,70年代是资源枯竭,80年代是酸雨,90年代是瘟疫,21世纪初是全球变暖。但是悲观主义者用错了外推法:他们以为未来无非就是规模和范围更为庞大的过去。人类已经成了一台集体的问题解决机,它通过不断变化来解决问题。现在这一代人享受着比以往任何时代都要多的和平、自由、闲暇时间、教育、医疗、旅游、电影、手机和按摩,却随时随地可能被悲观主义当头来上一棒。
打从旧石器时代以来,恐怕就没有哪一代人不曾抱怨下一代软弱无能、不曾沉浸在对过去的美好回忆里。人们“集体性地据不相信生活会越变越好,”但有趣的是,人们并不把这种心态用到自己的生活。调查结果显示:人对自己乐观,对社会悲观。“末世论者”利用人类本性里的悲观主义,把持了两百年来的新闻头条。在癌症、核战末日、饥荒、资源匮乏、空气污染、瘟疫的威胁之下,当今许多环保极端分子不仅坚持认为世界业已到达“拐点”,还坚持认为唯一可选的解决办法就是放弃发展经济,进入持续的经济衰退状态。并且这要通过“政治克制”来实现。这样的未来,跟封建制度下的过去雷同的可怕。
当今时代的两大悲观源头 非洲和2010年后的气候
悲观派们说,由于人口爆炸、地方疾病、部落主义、贪污腐败、缺乏基础建设,甚至他的基因,非洲大陆注定是要遭受苦难的。他们还说,非洲压根就没有希望,在下一个世纪的气候变化会趁非洲还没繁荣起来就把它摧毁。全球变暖,正式眼下最时髦的悲观论调。在新的世纪里,人类要面临一个极为难堪的困境:是继续享受碳排放推动的繁荣,直到全球变暖带来的灾难将它活生生地拦下来;还是限制碳的使用,却又因为缺乏足够便宜的替代能源,冒生活水平陡然降低的风险?
非洲问题和全球变暖的确是相当尖锐的挑战,并且二者之间存在关联。眼下,除非允许非洲人大大地提高人均化石燃料消耗量,还没有其他的办法叫他们变得跟亚洲人一样富裕。拯救非洲既是理想主义的目标所在,也是悲观主义的绝望所在。非洲不光没能和亚洲一起实现经济的增长反而还陷入了停滞和倒退,大陆的西边在打仗,东边搞种族灭绝主义,中间有独裁者,各地的人口都在暴涨。此外,非洲在人口增长放缓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非洲一些最紧迫的需求可以通过富裕国家的援助来解决,但有一件事是援助做不到的,那就是启动或加速经济的增长。现实情况可能更糟,大部分援助是政府对政府的行为。故此可能成为腐败的源头,打消创业精神。援助不仅不管用它甚至成为了问题的一部分。要想走上跟世界其他地方一样的繁荣之路,非洲还得借助专业分工和相互交换。对非洲最重要的政策应该是废除欧洲和美国的农业补贴、配额与进口关税,规范化和简化管理企业的法律,削弱专职,鼓励自由贸易城市的发展,和世界各地展开自由贸易。
再来看看气候问题。作者认为,未来出现极端气候的可能性非常低。如果未来100年全世界的穷人靠着继续排放二氧化碳,有99%的可能性变得更加富裕,那凭什么该剥夺他们的机会?毕竟,他们越是富裕,对天气的依赖性越少,越能适应多变的气候。IPCC表明:削减碳排放意味着使用更昂贵的能源,这其中要付出巨大的成本。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放眼全球,因为天气变冷而导致的死亡人数增幅远远要超过因天气变热而导致的死亡人数。就连死于肥胖症和死于疟疾的人都比死于气候变化的人多。总而言之,热而富裕的世界比冷而贫穷的世界更能改善人类及生态的福祉。
对2100年的理性乐观态度
10万多年前,在非洲有一个全新的物种靠着交换开始一代一代的增加习惯。随后该物种就拥有了外在的集体智力,通过这样的方式,交换鼓励了专业分工,专业分工又减少了每个个体必须知道的事情的数量。随着生产日益专业化,消费得以日益多元化。随后,该物种数量越来越多,繁荣程度越来越高,并且以克服了重重障碍一路扩张。
大约10000年前,气候突然转入稳定,该物种得以驾驭其它物种,扩大了专业分工,让它们为自己效力。大约200年前,由于该物种开始开采化石燃料,释放能量,产生更多的服务,生活水平极大地改善。整个世界像一张巨型网络,物种的集体智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各地的思想得以相遇并交配。前进的步伐再次加快,该物种的未来一片光明。
历史本身并不是圆圈,而是螺旋上升,好坏双方能力都在不断增长,并通过永不改变的个人性格展现出来。故此,尽管会出现许多挫折,尽管个体的不变本性也在演进,可人类这一群却会继续扩展并丰富自身的文化。
21世纪会是值得活一次的宏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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