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当门也就是客厅,婚姻十一年年,我只见老太太抹过一回桌子,拖过一回地。那是小姑子的男人第一次登门。好家伙,可把个老太太忙坏了。当门的犄角旮旯都抹了一遍,连自从建房子三十多年就没擦过的的窗玻璃都抹的透亮。
小姑子的男人当兵,一年来一次,一次住几天。这几天里,老太太,年轻态,健康态,充满活力与生机。好吃好喝伺候着,洒扫庭除,洗洗涮涮,陪吃陪聊,精神着来!
幸而只是住几天,否则,小姑子走后,老太太得直接去医院修养而不是躺在床上哼哈。
大姑子的男人也不长来,但他就没有这洒扫庭除,窗明几净的待遇。离得近嘛!小妹夫是济南郊区人,大姐夫是同县邻村人,虽也不常来,但他不住。大姐和孩子留下,他回自己老家住了。
扯远了。今天要说的是大宝。
夏天来了,尽管蚊香液从傍晚就插上了,但仍感觉有蚊子哼哼。我想,那就把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一下吧!三个娃的衣服归拢归拢,该收的收,该扔的扔。
卧室弄利索了,弄客厅。平时,我们不在客厅吃饭,因为厨房和客厅离得远,要穿过整个院子,所以能在厨房吃的就坚决不会往客厅搬。厨房吃饭热,就搬出来在院子里吃。当然有客人了,即使厨房坐的下,即使一两个人也会在客厅吃。客厅在夏天利用率高,因为院子也热的。
上周末,住在市区的大姐带着孩子来了。他们是从邻村她婆婆家骑电车来的。农忙,大姐夫没送他们来,留在家里弄大蒜的。
大姐买的东西中有一个西瓜,几个宝吃的时候,客厅桌子旁流的全是西瓜汁。孩子们一走动,脚踩的到处是。客厅门口的廊沿下,削好蒜胡的大蒜袋子摞了两摞。买的水果呀,老太太习惯往客厅桌子上放。切完西瓜削完水果,刀也不洗水果盘也不刷就那样放着。尽管门是纱窗门,但嗡嗡嗡哼哼哼乱舞的苍蝇不知从哪里进来的。风一吹,廊沿下又有尘土进来。我的天,想想吧!西瓜汁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土,那场面,脏乱的不忍直视。
我以为老太太会抽空扫扫地,拖一拖,但没有。一周过去了,还是嗡嗡嗡哼哼哼,惨不忍睹。
那就亲自动手吧!我上午带小宝去镇街打完防疫针,回来的时候小宝儿睡了。我就抹桌子拖地开干!搬沙发,收拾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整个客厅,让我搬挪的没有下脚的空。
干得正热火朝天时吃午饭。我说,你们先吃吧!老太太在院子里埋怨,嫌孩子们乱跑,吃不了素净饭。于是,我只得停下不干,去照顾孩子们吃饭。
午饭后,我吆喝着大妮看小宝。老太太把小宝领了出去。我洗了抹布,来擦花上的尘土。等一切归位后,和大妮一起在老太太屋里看电视的大宝儿进来了,哇!妈妈,厉害呀!好干净!
大宝站在沙发旁边喝水边和我聊天。
妈妈,你收拾的这么干净,该娶媳妇了不?
给谁娶媳妇呀?
给我呀!
你那么懒,连作业都不想写,谁会嫁给你呀?
我喝完水就去写我的作业。硕硕舅舅让我嫁给他!硕硕是我的小表弟,和我家大妮一样大。
我一愣。你嫁给他?
他说,送你一朵花,请你嫁给我!哈哈!哈哈!大宝儿憨笑。
不能嫁给他!他上课捣乱不好好听课,也不按时完成作业,不是好孩子。
我马上去写作业!
哈哈,哈哈!一场累死累活腰酸背疼大汗淋漓的劳动就这样在大宝儿要娶媳妇的节奏中,愉快的结束了。
小麦覆陇黄 大蒜已经收获回家 傍晚飘逸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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