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

早晨的雾，从家里高层望下去，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下楼来，好像没有那么浓了，那种淡淡的雾气，朦朦胧胧，又有一些清爽的美。

出了小区可就不一样了，能见度有20米吗？开着双闪，总算到了单位，我们这边还好，有些路口的红绿灯根本看不到。

朋友圈是这样的——

半上午，太阳出来了，但也是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不怎么明朗，雾霾也就犹犹豫豫地不肯退去。

下午三四点钟，太阳隐去了，雾霾开始卷土重来，等下班的时候，比早晨更甚，转眼间，天下都是雾霾的了！

开出园区我就有点后悔，雾气是一团一团的，弥漫着，四处飘荡，颇有聚在一起壮大之势，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开了，很缓慢很犹疑地在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想起有一年夜里，我从空港打车回航天城。那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雾，路上飘荡的就是这样的团雾，好多路段几乎一米之内伸手不见五指。

所以说几乎就是盲开，我和司机师傅一路上几乎一句话不敢说，就那么一寸一寸，一米一米地往前挪，就像行走在另一个时空，有种灵异的感觉。到了航天城才发现，每人紧张得都是一身汗。

路程短，再大的雾霾，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

停好车，出了地库，往日熟悉的散步小路在雾气中变得神秘而遥远，犹如时间黑洞。

不知为什么，我想起《大宅门》白景琦唱的那段京剧：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还有条《未选择的路》——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在朦胧的雾气中走一遭，婆娑树影、乌蓝的天，或黄或白的灯光，在雾霾中变成那样的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