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叉住它啦!”望着笑而不语将老鼠抓住的宾霍加,在一旁的符瓦特难免兴奋地附和,“怪不得这里叫‘老鼠窝’。”
“‘隧道兔’处处有,但像兔子那么打败的隧道兔就老鼠窝这里才有。快,把它拾起来。”带着笑意的罗保坚在一旁催促。“宾霍家,来,给我。你去捡些柴,我去生个火。”
“妈的,这老鼠谁抓的?今晚这顿饭能吃成的最大功臣是我,凭什么还要我去捡柴!”宾霍加是三人中最为年轻,今年25岁,之前两年一直居住在他现在手指着方向,隧道对岸的那排廉价蓝漆木屋,他无法忍受在那篇贫民区捡柴时,那帮认识自己的邻居望着自己的眼神。
“你来这里多久啦,这里谁说的算?!”符瓦特收起笑意,转而附和三人中无论年龄抑或流浪经验皆最长的罗保坚。罗保坚没有出声,一对毋庸置疑的眼神直视着宾霍加。
年轻的流浪汉晦气地扔下三齿长矛,默不作声退到一边。符瓦特则得意地用双手攥起了满身是血的猎物,却因为一时得意忘形而没注意到老鼠转头噬咬自己指头,“操!它咬我!”他将老鼠用力地甩到隧道的墙壁上,“啪!”的一声,本已奄奄一息的老鼠在墙上留下粉红色的脑浆后,便再无动静,静躺在地面。
“该死!该死!流血了!”符瓦特紧攥着自己的拇指头。
“需要带你去医院打狗针吗?”宾霍家带着轻浅的笑意问。
“该死的,你闭嘴!”符瓦特激动地抖动起来,几滴血液从捂着指头的手心中冒出并跌落在地。
“该死的,闭嘴!”罗保坚道。
“就是,小子,你少得意!”
“我是说你!”
“我?”符瓦特一脸迷茫
“河里有动静,”罗保坚放低声线,“不要出声。”
“什么?又有一头该死的隧道兔?”符瓦特刻意压低声线。
“不,不是,老鼠不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那是什么?”符瓦特问。
“管它是什么,你们自己慢慢玩吧。”宾霍加转身向隧道里走,并大声道,“我要回地面了。”
罗保坚扭头看宾霍加,噗通一声,水里跳将一个人出来。听到声音的宾霍加扭头望,赫然看到一个全身绿色的人正扭动下半身的鱼尾巴向着自己快速游移过来,他的两名同伴正拔腿狂跑,宾霍加也开始逃亡起来,三人的脚步声在隧道中此起彼伏。宾霍加跑了没多久,左小腿便传来一阵剧烈的撕疼,可他头也没回径直地往前跑。没多久便听到背后传来罗保坚凄厉的求救声,可年轻人并没有理会,他发现年龄比自己大多的符瓦特竟然跑得和自己一样快,宾霍加加快了速度超越了符瓦特一个人位。他的潜意识在告诉自己,落后于一个人位的话,再受袭击的可能性便会翻倍。
从隧道返回到无铺装的土泥地面,宾霍加亡命奔跑了五百米左右,逐渐停下来,他半弯着腰长大口喘气,紧张地向张望,跟随身后的符瓦特也跟着停下脚步,他气喘吁吁的,通红的脸上满是汗珠,整个人蹲坐在地。
“你就这么扔下他?””宾霍加半弯着,粗喘着气问。
“谁?”符瓦特问。
“罗保坚。”宾霍加说,“他刚才向你求救,你却丢下了他。”
“他也在向你求救。”符瓦特驳斥。
“可他是你的老大。你就这么丢下他。”
“不然又能怎么样,况且那滑溜溜的怪物你自己也看到,而且那老油条不是我老大。””符瓦特说,“对了,我们安全了,是吗?”他满是顾虑
“不知道。”宾霍加的额头满是皱褶,他警惕地周围看。
“那你为什么停下来。”
“前面有狼,你没看到?”
“狼?上次那匹?我说了,那是一头比较壮的狗而已。”符瓦特用手背抹着脸颊的汗水。
“不,不是那头灰色的,刚才看见那头是白色的,在前面,速度很快,然后跑上了公路。”
“铁港城好几年没出现过狼了。就算是狼的话,也不用怕,我在这附近安装了好几个捕兽器。”符瓦特说。
宾霍加良久没有出声,直至后来说出一句:“我想我们还是报警吧。”因为他好像看到了某样闪烁着黄色月光的金属人形物在运河远处的堤坝缓慢移动。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