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用中午的剩饭煮粥,水开搅拌,发现粥太稀了,切了红薯丁扔进去,然后又煎了一盘子馒头干。洗好鱼头,切白菜和土豆片等老公回来烧鱼头汤。
大门忽然打开,儿子冲进来叫道:“妈,你怎么不接电话,姨妈今天请我们吃晚饭。”
到房间一看手机静音,捡几片馒头干,关门,又开,到厨房再检查一次煤气,再关好门,坐姐姐的车去餐馆吃饭。
吃的是地锅乱炖,八个人,另外三人是姐姐的朋友。七点开吃,吃到一半,店铺房东打电话来,请姐姐动一下车。他们担心货车转向公路时,会踫到姐姐的车尾。
许多原因促使货车司机晚上装货出车,男房东一般时候沉默寡言,但闲聊时也会对一些政~发出愤慨。女房车是乐观派,非常勤快,退休后一直陪她老公出车,白天在家就看到她从早忙到晚。
我们吃好饭出来,因为姐夫邻居打电话来,告之他老家自来水管裂了,他们就先回北边去了。我们仨走回店里,听见对面人家在吵架,隔着马路,听不清到底吵些什么。
只看到在马路边搭建的大篷外,有两个人扶着一个矮小的人在哭;对着帐篷门,一个老人坐在那儿不动;东边有几个人的身影印在蓬布上,一个女人叫喊着,声音嘶哑又尖锐。
原来斜对面那家的男人上上个月底被车撞没了。当时是相邻三户人家的男主人,并排走去同村某人家吃喜酒。一眨眼,“咚”一声,走在最外面的那一位就没有了命。今天是五七夜。
等我们关好店门回家的时候,对面还是一片嘈杂,叫喊声没有停,在路边哭的人仍在哭着。我们一边走着,一边猜测着,后来渐渐沉默下来,儿子走在前面,我坐在老公电瓶车后面,风吹在脸上,冷得很。
问一问老公为什么不开车,催促儿子跑起来,安静的夜,无其他烦事,再冷想起快到家了,觉得惭愧又欣慰。
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只有这么些卑微的同情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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