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出長安四千八百里,過嘉峪關,經柳園,抵火洲。其路峻險,甚於虎豹。出關,目之所及,皆戈壁灘涂,至百里不聞人語。有言曰:“上無飛鳥,下無走獸,遍及望目,唯以死人枯骨為標識耳”。
然火洲者,承絲路往來之紐帶,並濟中西文化之重鎮。北連阿爾泰山之裙,南街天山之麓,若翠碧明珠墜於其中,外高而內低,似盛食之碗也。此間有火焰山聞名於世,千里皆為赤地,似火灼身,有詩曰“火山今始見,突兀蒲昌東。赤焰燒虜雲,炎氛蒸塞空。不知陰陽炭,何獨燃此中,我來嚴冬時,山下多炎風。人馬盡汗流,孰知造化功”。又有佛國故址,是為柏孜克里克千佛洞。
尋日,與友遊於額敏塔。郡王額敏和卓感乾隆皇帝之恩德,乃籌資建塔以彰其心。塔扶搖直上,以黃土覆其表,雖百年而不毀。距塔百丈為郡王府,皆以黃土夯而為牆,上有雕欄為飾。觀郡王起居之所,簡而不奢,樸而不拙,淡薄寧靜。至暮而歸,往來十餘里。友曰:“郡王貧否?”答曰:“因地而別”。
火洲偏隅,雖數千里。但吾友之情,勝於火洲之火,感念在心,遂乘風而至,盤桓十數日而歸,心有不捨,甚為悲切。與君別,長亭十里折柳處,不話離殤話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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