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描绘未来城市发展愿景之前,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个概念:所有宏大的都市计划和宏伟建筑,都需要庞大的资源以支撑实现。被称为黄金之国的古埃及建造了奇迹般的金字塔群,东罗马帝国控扼欧亚海陆贸易枢纽积攒的雄厚财力而能打造辉煌的君士坦丁堡,古代中国更是以垄断世界的奢侈品贸易在先于全世界创建了超百万人口的超级城市。在醉心于技术和规划呈现的时候,我们往往忽略了其背后支撑它们的还有源源不断的资金。这种资金需求也在随着更高的技术追求而水涨船高。即使在古代世界可称之为奇观的建筑都不可与当今一座都市地标所需的资金等量齐观。
在古代,筹集资金的方式较为单一,往往是过往的资金结余以支撑项目建设。一个城市或者一个国家能够调集的资源是极其有限的。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筹备足够的资源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时间的等待,这也就解释了一些欧洲天主教教堂的建设甚至绵延百年、数百年。亚洲国家由于优良的自然资源和对农业基础设施的重视而养育了庞大的人口,在近代之前在资源调度上具有天然的优势。而当现代金融体系在荷兰率先建立起来之后,我们发现,亚洲国家的这种天然优势在金融魔法面前荡然无存。以甲午战争为例,战前大清对日本GDP是10:1,人口10:1,中央财政收入3:1,军队数量2:1,战舰吨位1.5:1,最强的定远级铁甲舰满载排水量7670吨,主炮为4门口径305毫米克虏伯炮;而日本旗舰松岛号仅为防护巡洋舰,主炮为1门320mm法制加纳主炮。从各项主要指标来看,这场战争大清必胜无疑,但是其结果我们都知道。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在游戏中,我们评定胜负往往只在一瞬间。例如众所周知,同花打不过俘虏豪斯。但是真实情况往往不是这种静态的大小比较,而是优势如何随着时间保持,直到胜负已分的一个动态过程。所以战争远比卡牌游戏要复杂得多。大清的优势虽然在开战之初非常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优势逐渐消耗殆尽。而日本却能不断的增强自身的优势。这种神奇的造血功能就是现代金融体系所赋予的。由于19世纪末工业化已日臻完善,战争的形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除了体现在武器的复杂程度和威力以外,更是体现在军费开支的浩繁上。正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种级别的战争已不是一般国家所能负担。另一方面,古代战争的战备资源都是在不断消耗的,很难在战争中通过常规方式快速补充。一旦绵延日久,过大的消耗会迫使战争双方达成停战协定或消耗更快的一方退兵。例如奥斯曼帝国在维也纳城下铩羽而归。回到甲午战争之前,清日双方都在积极备战,大清因为没有现代化的金融体系,只能通过卖官、地方摊派、厘金等手段筹集军费,这种传统的集资手段的短板是显而易见的,一是只能在一定程度上调度某一阶级的资源,二是民间积极性不高资源调集成本高难度大,三是依旧是对过往积累资源的再收集,属于刮锅底。因此,随着战争的进行,战争初期的优势难以保持,一旦战事不利,很有可能陷入全线崩溃的境地。所以我们看到,在对西方列强的作战中,东方大国面临的并不仅仅是武器上的差距,而是对手的韧性超出了预期。这种韧性即使是清政府在洋务运动后在武器装备上赶上了列强后,依旧难以弥补的巨大差距。
反观日本,虽然国力远不及大清,但却由于千百年来对外来文化的全盘接受的习惯,使得日本早早建立了现代金融体系。因此在战争初期,政府便发行特别国债,为战争筹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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