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屏前无数LED组合为巨大的彩色光束,来往人迎着圆月踏在虚幻之上,微微熏眯了眼睛。
考教师资格证的学姐学长兴冲冲走出考场,热烈讨论题型答案,一群人哈着冷气,一脚一脚踩进了深夜,年轻的生命欢呼雀跃又不甘沉寂,挤挤嚷嚷着奔赴前程。
又是一夜。
后来,我们在微风下,在暖阳下,讲课歇息的当儿,学姐唱起英文歌,我仰起头,跟着她一起大声唱出来。后来,我们结课完毕,和谐,又温柔地拥抱,小心打开学姐的纸条,像得了金银的窃贼。
离别也许不适合热泪盈眶,我们彼此见面亲切问候,谈起一个人不自觉微笑,我们用一周的时间有所收获有所成长,那还有什么遗憾呢。迎来送往的世界里,并不太拥挤。
每次分别,坐在公交车上,我依了口型辨认出父亲说的是天冷加衣,“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一分钟”的广播响起来时,我看到父亲做打电话状然后摆摆手,迅速地,成了不断旋转的背影。最后只是一个点了,我插起耳机来一面回忆一面走神。
有很多个时刻,我会有一种跑完八百米的感觉。跑步之前,我像等待五十米的枪声一样紧张,然后慢慢地跑出去,保持内心平静,冲向终点那一刻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在末了,积聚在一起的疲惫猛兽般席卷遍布。
最终发现,这样的时刻弥足珍贵。
一切确定与不确定,都像雾霾天里的颗粒子,起先浮浮沉沉地往四下里散,随后,湿湿的空气打在秃露的草皮上,细细密密地落在裸露的皮肤上,等待我们不自觉与其融为一体了,就发现,嘿!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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