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上街,总能够看到久违的排队的情景:
网红食品店门口排队,老字号门前排队,奶茶窗口排队,有的队伍排的还很长。特别是饭点时候各家饭店大堂甚至门前街道等待就餐的队伍最让人印象深刻。
不禁想起几十年前曾经排过的那些不一样的队。
小时候,各种生活用品都是凭票证供应。所以,在童年的记忆里,排队的印象十分的深刻。买面买菜买煤买奶要排大大小小的队自不必说,赶上过节买特别供应的那点带鱼鲜肉,就更得拼了老命的半宿半宿的排队了。那时候,针对排队还发明了种种约定俗成的办法,这些土办法还挺管事儿,大家都乐于遵守:譬如半夜起床,在粮站菜店门前摆上一块砖头,或者任何一件其他的物品,然后回家继续睡觉,来日赶在粮站或者菜店开门营业之前赶来,说出哪块砖头物品是自己的,就可站在长长的队伍之前自己所放砖块物品之处;又如排队人太多,秩序也不好维持,就有热心人出面,将队伍前面数十名的票证本子收齐排号,或是直接发号,按号购买商品;有时排队时间太长,就地充分发挥连环战术,发动全家老少轮流排队了。排队,是当时生活的一种常态,一种本领,也是一种技术。
我从记事时开始学习排队,排的最长的队是春节时购买带鱼。那时,我大概有八九岁吧。只记得挤到高高的柜台前的情景——后面的人把最前排的幸运儿们几乎挤成了带鱼状,一条条摇动着的捏着票证和人民币的手晃动着伸向表情倨傲的售货员;买到几条瘦瘦的筷子般粗细带鱼的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擦着头上的汗珠,眼角因快乐眯成了一条缝。最痛苦的是半夜四点钟起来排队,要买的是粮站供应的红薯,这些红薯一是便宜二是可以冲抵粮本上的杂粮,所以很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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