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花开,秋天的叶,以及冬日里的圣诞卡。
每个季节都有它专属的东西,和最最美好的回忆。
我们不曾离开,也不曾忘记。
小军就是这样的人。什么苦都往肚子里咽,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一个人待很久。偶尔,才会喝得酩酊大醉。
公司聚餐,小军作为优秀员工领到了他的第一桶金。虽然不是很丰富,只有一张3000元的福利卡,可是小军的确很满足。
哦,老板今天格外大方啊。小妍人快、嘴快。作为公司最卖力的部门,我提议加餐。什么肥牛,毛肚,虾子都统统来几份吧。
对对对,花花也跟着瞎起哄。
啊,可以,当然嘛,应该的啊。点点点,老板我今天高兴,你们可劲儿了吃哈。小军,尤其是你啊。这这季度表现不错啊,继续努力。
恩,老板。我会继续为公司网络管理事业献上自己的微薄之力的。
小妍,就是火一样的性格。端着酒杯走到了小军身边坐了下来。
来来来,我提议让我们一起为小军组长举杯庆祝啊。
今天,你得多吃点,好吧。小妍就是这样,对谁好就是这么明显。抖了抖筷子上虾滑的水,放到了小军的碗里。
花花在一边,啧啧起来。别这么明显吧,我也想吃啊亲爱的。
起开了,才没你份。
忽然,小军进了电话。
喂,是小军吧,我是你刘叔。告诉你一声,下个礼拜,我和你妈妈要结婚,你可得回来哈。
什么,脑袋轰的一声。小军,露出了难以言表的表情。
我妈那,叔。出于礼貌,小军喊了一声。你让她来接电话。
喂,妈不是说好了嘛,我会照顾你和妹妹的。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军啊,不是妈不相信你,妈是怕你一个人在外边太累了。妈妈也年纪大了,你爸爸走的早,没给你兄妹俩留下什么。你刘叔人挺好的,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常常帮助我们。
以后,你多为自己想想。家里的事,就别太操心了。这不,你刘叔还给你托人介绍了个好姑娘呢。等你回来,瞧瞧哈。
说完,电话那边只留下了嘟嘟嘟的声音。
听得出,妈妈是挺愿意的。小军拿出装进裤兜里的手机,又掏出来屏幕上的号码始终没有拨出去。
尽管是春天,可还是有点冷。夜空中的星星很少很少,但有一颗跟亮。周围除了高楼大厦霓虹灯散发出来的光,有的只是仿佛静止了的空气。
那是爸爸吗,他在天上看着我。
小军抬头望了很久、很久。可如果不是爸爸的话,还会有谁愿意陪在自己身边。妈妈不在了,妹妹还小。
小军蹲下身来,心疼地环住那个渺小的自己。这诺大北京城,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可以和自己说会儿话。
咋回事啊,你也不回去。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吹风来?小妍跑出来,站在他面前。
不会吧,出什么事了吗。可以和我说说嘛。这个时候的小妍唉往常多了几分善解人意,或许只有在小军的面前她才不那么飞扬跋扈。
没有啦,喝酒吗。
不会吧,刚你没喝够啊。
不敢啊,那算了。
别介呀,盛情难却啊。我去买我去买。
你说啊,我这人啊有什么出息。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是不是很没用啊。
你哪里没用,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
唉唉唉,你是要我陪你到天亮是呗。好啊,今晚不醉不休啊。来吧,走一个。
说了这么多你,我又好不到哪去。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他连正眼瞧也不瞧我一眼。你说啊,这人是不是很欠揍。
是啊,是很欠揍。我替你去。
借着今晚皎洁的月光,趁着酒意,脸微微发烫。小妍靠近小军,双手托起他的脸慢慢把脸移了过去。
小军平日里是不抽烟的,淡淡的烟草味道很好闻。
柔软的两瓣嘴唇堵住了小军的欲言又止。或是酒精的麻醉作用,让小军渐渐丧失了理智。他疯狂地允吸着她嘴角上的甘甜。
过了好一会儿,小军一把推开了小妍。对不起,我……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一直都没变过。
忽然酒精在胃里翻江倒海,转过身小军吐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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