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首先似乎是自由的,至少放假了,能休息了,自然醒了。手头的事,虽未做完,但也有了暂且放下的借口。放下,是难的,暂且放下,则是容易的。
对有些人而言,过年放假,是个虚伪的概念。比如关押在看守所的未决犯,比如久病在床的病人。他们努力地透过窗户,看到烟花升起,看到烟花散落。
对另外一些人而言,过年放假,则是发愁的开始。比如漂泊异乡的年轻人,该如何衣锦还乡?比如剩男剩女,将迎来亲友们年复一年,轮番轰炸的亲切询问。
过年,有点像是摊在课桌上的一份考卷,辞旧迎新的鞭炮声响起,这就到了交卷的时候了。自己能估几分?别人又给打几分?
我们蜂拥而来,我们蜂拥而去,是为春运;在每个下着雪或是下着雨的冬夜,总有人徘徊在月台上,踌躇在客栈里,虽知今夕何夕,却不知何去何从。
如愿以偿地成了故乡的过客,又是否如愿以偿地成了异乡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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