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时,参加了几个高中同学的聚会。
说白了,和高中同学的聚会基本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节奏,然后八卦一下这个,再聊聊那个,喝点小酒,说一些肝胆相照的话,然后各奔东西,接着再数年不见,大概是这个规律吧。
我之前基本是不参加同学聚会的,主要原因是感觉太浪费时间,同时也慢慢少了一些共同语言。每次聚会,大家都在各自炫娃,对于没娃的我,实在提不起精神。可现在开始规律写作以后,我发现与人接触、观察社会是是必须的积累,而且做为一个旁观者和倾听者,不带着主观的情绪去判断什么挺重要的,权当自己是个记录“起居注”的,看能否做到接近事实,并不贪心,只是接近而已。
这次只是个小规模的聚会,只有我和H是女生,和她也是N年不见,上次聚会时,还有FX呢,可今天他却已身陷囹圄,只知道他的公司已经退市,股价永远定格在了1.48元。同学小D给我看了一篇关于他的报道,自从开始学历史后,我更加开始质疑看到听到的事情接近事实本身的可能性,包括这篇报道。可文章中却看到了CWS的照片,一个天使投资人,记得当初我还在他的公司工作过一年的时间,后来公司卖给了GOOGLE。他确实是个好的生意人,就靠着"买和卖"起家,赚得盆满钵满,当时在公司看到的他,还是一个初入互联网领域,感觉略显青涩的年轻人。世事变化真是无常,好好珍惜眼前的时光才是正点,包括现在记录的文字和心情。
小M是拥有典型"正常人"生活模式的人。他是个红二代,媳妇也是我们的同学,父亲今年都93岁了,这次来北京是因为儿子要在北京工作了,一个不错的互联网公司。在言语中,都能感觉出一个老父亲的骄傲,儿子中山大学毕业,然后去英国留学了一年的时间,赶上了疫情,回北京的飞机直接落到了青岛,隔离两个星期。听了他的讲述,我顿时觉得北京真得好安全的感觉。
看着他们,都能感觉到一个个的真实故事发生的情境。
最好重点谈谈H,通过聚会才知道我们俩住的得很近,又同时喜欢骑单车,所以才有了一路上的交流。
"刚才一直没捞着单聊,你现在怎样了啊?你老公还好吧?"
"我早就离婚了呀,你不知道吗?"
天,我真的不知道,只记得在我们交流密集的那段时间,感觉她状态不怎么好,似乎是和老公之间发生了什么,后来,她好像信了什么宗教,我一直以为她平稳度过那段危机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分手了。其实也没啥。
"看你现在状态很不错,应该是已经调整好了。"
"你不知道,当时我都得抑郁症了,其实我们是典型的小三上位。后来接触了xxx,不断地给自己找出路,在接受别人治疗的过程中,我就按着老师教我的去祷告,三个月后,困扰我的那件事情真的不见了,浑身轻松的感觉。我感觉到真的神迹在我身上显现了。最后见他时,我们一起去办一个什么手续,看着他想起之前一起的岁月,很平静,就像看一个普通的同学,记忆中只留存下美好了。"
我知道她是信奉xxx的,我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基本不太相信宗教,但也不持否定的态度,尊重别人的信仰。从她的话中,我看到了一个虔诚的小信徒诚心祷告的样子。当时我就想,是谁救了她不要紧,关键是她真正从之前感受到的伤害中走出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要有兴趣也可以去了解一下。"
"我今年入了党,不可能再去有别的信仰。"我找了一个客观的理由表面了自己的态度。
"我们那里也有党员。"
我一听这个有点混乱了。
"党员的身份就标志着自己最起码是个唯物主义者,而同时又去信奉一个"神",难道不会出现认知失调的状态吗?"
"有的人是这样的。"我决定终止这个敏感话题。
之后她又和我讲了一些关于天堂地狱永恒的问题。谈到自己每天可以从容地学习新东西,不断上进。她的逻辑是因为永恒,所以学习是可以永不停歇的。其本质,还是一个关于"死亡"后的归宿问题。
当时我就想,我们都在不断学习,一个为了永恒的灵魂在做长远打算,一个只是为了当世的不断成长。没有谁比谁更高一等,虽然动力不一样,但如果能产生同样的结果,就是有效的,不是吗?只是执着的意义不同,如此而已。
"对了,你平时和别人交流也是这样吗?"
"不是的,也是要看人,关系好的人可能会说得深一些。"
我很感激她,因为她还是把我当做了好朋友,把她认为好的东西分享给了我。
不知不觉地快要到家了,这场交谈也到了尾声。不管怎样,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看到了一个积极向上的充满正能量的H,我为她高兴,希望她能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快到家了,远远地就看到老公在路口等我的身影,突然眼睛一热,充满歉意。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太执着于自己手头的事情,每天马不停蹄地读书锻炼工作,却少了和家人共处交流的时间,他们难道不是我最应该珍惜的当下吗?
"怎么这么晚呢?"
"同学聚会吗嘛,得把该回忆而都回忆一遍,得把各家的娃都继续晒一遍,不是吗?"
"哈哈。也是。"
锁好单车,我和老公说,再陪我楼下散会步吧。我想听听你今天的故事。
"楼下跑了八圈,看到了那几个天天喂的流浪猫,好像有一个怀孕了,我们去看看还在不在吧…"
"明早有课,打球也不能陪你了。"
"楼下的那个邻居约了可以一起去,你最好能去,你俩水平估计差不多。"
走到了喂猫的地方,猫猫们都不在。
回到家里,我看到老公给我做的那只托着腮帮子思考的兔子好像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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