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螺蛳粉的人都说闻起来臭吃起来香,不吃螺蛳粉的人都说是臭的,就像感觉就像人们第一次喝咖啡或烈酒,都觉得难喝,但是,最终让我们上瘾的,正是最初让我们感到不适的东西。
我们为什么会对臭的食物如此依恋?肯定不仅仅是猎奇这么简单。
本质上讲,对臭味食物的追求,是一个审丑的过程,而审丑和审美一样,是人类内在的一种永恒的冲动。席勒《论悲剧艺术》中说过:“我们的天性有个普遍的现象,就是可怕的事物对我们有难以抵抗的吸引力……我们既排斥,又被其吸引。”所以我们这些爱吃臭味食物的人也不是变态,只是释放了天性中反叛传统审美的那一面而已。
我回想起在柳州第一次吃螺蛳粉的粉店,对螺蛳粉“黑转粉”的那一回。热情的老板对我说,一开始确实不好接受,但是你尝试让自己吃,哪怕先不加酸笋。吃到三次之后,保证你就喜欢上了。
我印象很深刻,他用了“尝试”这样的字眼。大概吃也要先尝试,才会念念不忘,相比之下,那些香甜可口的东西就显得寡淡无奇了。每个努力尝试、倾心接受、最终迷上螺蛳粉的人,都是和这位灵魂有臭气的女子,谈了一场臭味相投的虐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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