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了之后，感觉非常惭愧，但又似懂非懂，怎么名就比道还重要了呢！看他困惑的样子，老者从自己身上拿出一样东西来，在老人面前闪了一下，问：“这是什么？”
老人定睛看了看，才明白过来，“胡子啊！噢，不对，是苒，您是美髯公。”老人回答。
“好，苒也好，胡子也罢，我们只要确定一下啊，以后在提到他时，就不要改了。我们老哥俩，别客气，就称为胡子吧！我现在问你，什么是胡子？为什么我手里抬起来的就是胡子？你又如何证明这是胡子？”。这么一连串的发问，把老人问呆了，从来没思考过这些问题。
“没想到我的这些问题吧？这就是你们家传歪的作风，只讲道，不讲名。你们家祖先早就讲过，无欲的时候你可以观其妙，而当你有欲的时候，才能观其徼啊。重点在这个徼字上。徼字的本来意义原是巡查。你想巡查要在那里巡查，要在领土的边界上巡查，以防有人越界。所以，他的引申义就是边界。现在请回答我，胡子和非胡子的边界是什么？ ”
那老人想了想，回答道：“胡子是毛发，是长在嘴巴附近的毛发。”
“那什么又是毛发呢？”老者追问。
“毛发就是毛发呗，敢问仙人为何要讨论这个问题呢？”那老人有点糊涂，不知道这胡子跟自己家振兴有什么关系。
“你还没回答我，胡子和非胡子有什么区别。”老者显然没有松口的意思，继续追问。“这就是你们家的问题！”
“这是什么问题？”那老人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者看那老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想帮他还真实不容易，这得想个行的通的办法。于是老者告诉那老人：“我以前跟师傅学过一点儿法术，可以将自己变成任何东西。我想变给你看，这样对你回答刚才的问题会比较有帮助。我预先要跟你说好的是，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都是我变出来的虚幻的东西。”老人点头答应，就在他答应的同时，老者突然不见了，只是一团雾气漂浮在老人的面前。正当老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听见耳旁一个生意，告诉他：“别担心，这团雾气就是我！”老人立刻倒地就拜:"感谢仙人来指点我!"
"我不是仙人。" 那个声音继续说，“不过你叫我仙人也可以。不过我要问你，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仙人呢？”
“您会法术啊，一般人都不会，您肯定是仙人。”
“那照你这么说，是不是会法术的人就是仙人？那不会法术的人就不是仙人喽？”
“是，是。”老人急忙回答。说话间，只见那团雾气绕了两圈，又变回老者，对那老人说：“你刚才其实回答了我刚才问的问题。我的问题是胡子和非胡子的区别，你刚才回答的是仙人和非仙人的区别，这两个问题实际上是一样的问题。如果你想把任何事物跟其他事物分开，就要知道这个事物的根本特征，或者说不同于其他事物的特征，并反过来用这些特征来定义这件事物。仙人的特点是会法术，这就是仙人的特征，我们反过来就可以用这个特征去定义，会法术的人就是仙人。这个定义的另一个涵义就是不会法术的人，就不是仙人。这就是科学里边经常使用的方法，称之为定义。有了定义，名称都有了其特定的涵义，这就形成了概念。一个概念只有定义好了，才能进行更深度的思考。”
仙人正说得兴起，突然大门外扇过去一批白马，坐在白马上一位书生。那仙人迫不及待地大声喊到：“惠子，等一等~~~”
欲知惠子是何人，请关注下一章《辩者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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