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珠海依然不冷不热,穿一件少了,两件又多了。到了中午,这点特别明显。轻披薄纱的女人觉得手脚冷,大穿外套的男人又溽热难忍。
满脸郁闷的贝才打开了门,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人,模模糊糊的,原来是老妈,定睛一看,确定无疑,他才放下心来进门。妈妈满心欢喜地和儿子打招呼,她殷切地询问今天儿子相亲的结果。
“那女孩看不上我。”贝才不无失望地说。
“为什么呢?”妈妈殷切地问。
“不知道。估计是觉得我很无聊吧。我一个大学专科生,却一直做工厂普工,她一个外资企业的HR主管,本来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不合适就不合适,我们再找下一个就好了。”
“不找了,我也不结婚了,兜兜转转相了那么多次亲,有什么结果呢?”贝才沮丧地说道。
不过他确实累了,刚说完就身体便偏到一边去,想沉沉地睡觉。
“好了好了,你也累了,你回房间睡一会了吧。”妈妈安慰一下儿子,顺带扶他进了房间。出来时,因为害怕儿子做傻事,所以便没有锁门。
躺下的贝才没有马上入眠,虽然累,不过脑子实在烦乱得很。按着平时的习惯,他只有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才能静静地入眠。他总是幻想自己是无所不能、有钱有势的人,在虚幻的世界里,他总能扳回现实中无法实现的一局。
慢慢地,贝才由幻想渐渐进入了睡眠中。他嘴角咧笑,看来今天的梦很甜。
贝才是个悲催的男人,成年以来他就没有追成功过一个女孩,相亲也失败无数回。按道理他长得不差,人缘极好,只是混得不如意而已。今天他在梦里是个可隐形的人,身体说出现就出现,说隐藏就可隐藏,旁人根本发现不了。
他的身影来到了拱北公交站,他遇到了今天的相亲女孩,他气得很,就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昏头转向的,最后连她钱包也给拿走了。而她环顾四周却看不到有人在旁,而自己却无辜被打,钱包还不见了,想不通的她不禁在马路哇哇大哭。隐形的贝才乐得哈哈大笑,随即他把钱包扔回了给那女孩,哼,老子只是想教训一下你而已。随后他就往前走了。
这时公交车走下来两位清秀的少妇,脸蛋平庸但屁股翘翘。她们手挽着手,瞧了一眼还没隐形的贝才。贝才浑身一激灵,被她们婀娜多姿、性感的屁股所吸引。他便隐身了,走上前去,轻轻摸了她们各自一把——两个棉裤包裹的屁股。她们“嗯呐”一声,往回看,没有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贝才继续摸,从屁股到小腿,来回几轮。她俩停下了脚步,陶醉地挪动了身体,贝才把她们按得很舒服.....
此时躺在床上的贝才没有醒,可笑得很开心。外边的妈妈却在自言自语:“拱北流氓真多,居然有人在大街上非礼女性。那两个女的也真是笨,如果是我,我早就打得他屁滚尿流了。”
贝才也模模糊糊听到了老妈的话,他也笑了,笑那淫贼不解风情。对女人,要慢慢勾引的。
回到梦里的贝才看到了一个高挑美女,染着淡青的头发,趾高气扬地走来,身边围着的是矮她一截的同学。她神情高傲,但衣着却引人入胜——卡其色的毛衣配黑色热裤,一条肉褪任风吹。
贝才喜欢这样的女生,狂野、桀骜不驯。他紧紧地跟着她,从马路这边走到那边,从咖啡店到女装店,步步紧逼,直到她和她的同学们伫立在在公交站旁。她们在看公交线路,指指点点的,一会商量一会看手机的。贝才看机会到了,赶紧吻了过去。她还在张开的嘴就这样被贝才包含了进去。她一愣,看不到人,还以为是鬼。贝才再一吻,她才感受到一份炙热。
这时她张开眼,贝才已经在身边,两人的嘴唇还是贴在一起。旁边的姐妹已经在“咦咦”地起哄了。她羞愧难当,推开贝才,质问道:
“你是谁?干嘛亲我?”
“我是情圣,你信吗?”贝才乐呵呵地回答,随后又猝不及防地亲了一口女孩的脸蛋。
她怕痒般地躲开,刚想嗔怒,而贝才已然不见了。
她们还以为是鬼呢。
贝才又乐了,嘻嘻地笑着。妈妈听到了,走过来喊了几声,贝才依然无动于衷。“你知道吗?你很优秀,那女孩不识宝,你自己可不能自暴自弃啊。你知道吗,新闻上说,有个男孩子,当街强吻一位美女,结果被女孩和她的朋友暴打一顿,还差点进了派出所。你看看,你跟他比,人品是不是强百倍呀?所以你不要灰心,早晚都能找到欣赏你的女孩子的。”
贝才没有醒,只是“嗯呐”一声便翻身继续睡了,他还在美梦里呢。
贝才来到了淡青头发女孩的宿舍,她刚洗完澡,还穿着浴袍。宿舍没有其他人,隐身的贝才便靠了过去。吻了一下她屁股,她一惊;吻了一下她奶子,她又一惊;到贝才吻她腹阴沟时,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副呻吟享受的模样。贝才不笨,知道此时可以现出真身了。他关上了灯,爬了上去,和她翻云覆雨去了......
贝才笑得淫荡,他的大腿根在被子上盖起了一顶帐篷,鼓鼓的。不知为何,他房间的大门被风狠狠地关上了,还反锁上了。关门的声音很大,“铛”一声,把贝才都惊得半醒。同时妈妈也走了过来,依门道:
“小贝,干嘛啦?起了就吃饭哈。”
“嗯嗯。”贝才朦胧地回答。
此时门外传来嘻嘻刷刷的声音,贝才不耐烦,问道:“老妈,你干嘛呢?”
“哦,看新闻呢,有个男的进大学里强奸一个女学生,被捉住了,估计得判无期呢。”妈妈不急不忙地说着。
贝才听完“蹭”得一下跳了起来,心想:“怎么可能,最多几年而已。”
当他睁开眼,看到的都是扰人的光,一片白雾,看不见人。随着眼眸往下,才出现一点黑边与真切。
他原来不在家里,而是在三面铁架的拘留室里。室外是妈妈,她在哭泣。
“妈,你在干嘛?”贝才不明般问道。
“你干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吗?”妈妈一边哭泣一边回答。
贝才头脑在回旋,好像梦里的一切越发显得真实。
“是我耍流氓,强奸了女学生?”贝才一边挠头望向鄙视他的协警一边问妈妈。
“嗯嗯,你不知撞了什么邪?你为什么做出这些事情?”妈妈眼泛泪光地问。
“我,那,那不是梦吗?”贝才差点晕倒。
“梦?你倒挺会找借口的。”旁边一位四十岁的协警风凉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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