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奶奶屋檐搭起葡萄架子,慢慢地,长满葡萄。
诱惑儿时我们去偷吃。先是躲,忐忑,东张西望,之后,将一颗并未成熟的葡萄吃了。酸得直张舌头,直吐口水,身体亦不断颤抖出一波波不舒服。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们路过时,仅远远眺望,竟然不敢接近翠翠绿绿的葡萄树下,生怕被那种酸涩所追迫,所缠扰,所进犯。
大约八、九天后,或者是十多天后,邻居的老奶奶已走了,仿佛有悲伤发生,那些亮晶晶的、珠子一样透明的果实因为过度的痛苦或是过度的成熟而坠到了地上,我们摘下来吃时,亦闻到了一股腐败的怪味儿。
每一种果实都有最佳的一个适合动心、动口和动手的时晨。
我的渴望,我的向往,我行云流水般汹涌澎湃的爱情,也是一颗暗暗,悄悄,孤独生长的葡萄树,酸时,绝对是酸的,甜的时候,也一定有自己美得惊魂的甜。
这,都是长在我青春痘和一头乌黑发丝里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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