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八日,沧州。
一类人说我高尚,有超人的见解与才能,说我有情怀有思想,更有甚者说我有眼界,看破红尘脱离世俗不染喧嚣,最极端的便是称我为圣贤。
一类人说我浅薄,狭隘的不能与人交谈,说我有抱负没志向,更有甚者说我没本事,满口胡说油嘴滑舌斤斤计较,最极端的便是称我为废物。
于是我笑一笑,把刻板的面孔烧掉,留下的是一个坐着的自己,想给人安静的力量。
反而是以前那个嘴巴说个不停的人走了,领走前一脚踏碎了满地的往事如烟,走后与世无争。
当我目送他离开我身边后,在我入睡时窗外的柳条被雨水冲刷,带来了一个夜晚的喧闹清凉,送走了一段岁月的跌宕与绵长。
当我醒来后,已是江南,船夫不收我的钱。
八月十九日,江南。
他说自己不渡人,于是我明白他的意思,转身走进凉亭,手持一壶茶,自顾自的喝起来。
闻之甚香,过客问是非西湖龙井,我言不然,此乃烂树叶。
客不信,讨要一杯,下口淡然无味,便转身走出凉亭,没个好气。
我大笑几声,扪心自问:“壶中不同杯中水,何必坐此忽悠人?”
随即自答:“此亭多是常人客,一遇只惊意中人。”便成了偈子,在内的意思是:我找我要找的人。
然后我又找了一间客栈寄宿,夜半有女人在外面叫唤,我没有去理会。
八月二十日,江南,于客栈中。
次日,一女子惨死客栈中,就倒在我窗户边上。
我嘻嘻一笑,把女子的头发一提,她便站起身来骂我不知廉耻。
我又嘻嘻一笑,问:“姑娘为什么中了我的还魂法后起身就骂我?”
女子面如土色,众目睽睽下我放她一条生路。
八月二十一日,江南。
我在街上闲逛,远远望见一女子着异服在街头与男友勾肩搭背,路人皆观其美色,我低头不看,算是给自己留条路走,一条是脚下的,一条是准备放在脚下的。
八月二十二,江南,餐厅内。
花钱买了一份报纸,在餐厅坐着等茴香豆的时候看了起来,上面写一女子与男友分手后被路人拐走,于今日上午九点被警方救回,路人声称自己没有拐人,警方正在调查中。
从外面走过来一位相谈较浅的朋友,招呼了一声“敬亭”便坐了过来。
他说要给这个嫌疑人雕一个和孙英豪相貌结合的丑相,以表对拐卖妇女罪犯的鄙视,也算给社会做贡献。
我说:“那你就去吧,只要把他和孙英豪打为一类人一定会有更多人支持你们。”
朋友欣然离开,却不知道我话中别有含义。
我吃完豆子闲来无事,于是开始写随笔:“与友人谈,友欣然去,不知我者:“只此可矣,不须顾何矣”。”意思是:“你要的是支持而不是我给你指明正确的道路,因为你认为自己绝对正确,所以我支持你,你去吧。”
八月二十三日,江南,会友于看守所。
朋友在建雕像的时候被抓了,我去看守所看他。
他在上漆的时候被巡警抓到了,于是城管马上跑来拆掉了这个广场上的不速之客。
被抓的原因很简单,我给他看报纸:嫌疑人在今日被宣判无罪。
然后我不说话,给他一杯茶,他要喝酒,说是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一杯。
我用平静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捋了一下胡子,然后缓缓开口:“你喝完之后就要打警察。”随后留下一壶茶,龙井。
还有一本册子,唯一写了字的一面是我昨天写的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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