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时间酿造美酒的上等原料
2008年高中毕业的暑假,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一句话:青春是时间酿造美酒的上等原料。
在这个笔记本里,有许多稚嫩的诗歌,因为害怕嘲笑,从没有给别人看过。
2019年,十一年过去,我的生活已是“莫恨雕笼翠羽残”,偶然想起那些诗,也只是自嘲地笑笑,再也没有自吟自乐的兴致。
青春是时间酿造美酒的上等原料,呵呵,青春是什么,青春中的人并不懂得青春,但是,现在的我似乎有点懂了,而且像每个人一样,梦想回到那青葱岁月再来一次。
没错,青春是酿造美酒的上等原料,在《天水星•人帆一》这本诗集中,只有这句话最正确,但是青春没有正确。
这些诗歌其实也算不上诗歌,只是我苦闷的学习生活里的一种调剂品,一种感情的发泄方式,一种自我存在意义的文字探索。
犹记得,高中时,有一天下了晚自习,回到租住房,室友仍然在写试卷,而我又困又累,倍感厌烦,却又不好意思睡觉,卷子在眼前,笔在手上,我忽发奇想,提笔写下《好人儿》,感叹时光的流逝,写好后,我倍感舒适,连睡意也没有了,拿给室友看,他睁着疲倦又精明的眼睛,说你写这个干嘛!这位仁兄是班上的第一名,我很佩服他那股坚持的韧劲,可是无法做到。
犹记得,还是高中时,一次课间休息,当时我成绩猛降,已被调到教室的后排,左右都是“没戏的人”,这倒无所谓,可是我的朋友都在前排,离我远远的,没人陪我说话,那种孤独无力感深入灵魂,我提笔写下《百草深处》,聊以自慰。
犹记得,2008年的那场大雪,临近期末考试,别人在积极备考,我却多愁善感,在文具袋上拟着诗稿,《北方的雪,下了又歇》,写成之后,在考场上,我不时拿起文具袋看看,默默吟诵,给自己制造一点快乐。
类似这样的事还有很多,连我最好的朋友(比如上面那位仁兄)也不知道,因为我真的很怕他们嘲笑。
当然,本诗集里还有大学时期和毕业初在外打工的时候写的诗歌,每一首都是一段成长经历,每一首背后都有故事,这些诗是青春的另外一种写照,就像QQ空间,就像简书,就像有些人,他心里的事情太多了,就会长吁短叹。
所以,这些诗歌其实不是诗歌,只是青春的调剂品,它们或有感而发,或无病呻吟,或仅仅只是文字游戏。
所以,我可不敢说自己是个诗人。相反,我是懒得读诗的,特别是那些词藻堆砌,无病呻吟,“为开新赋强说愁”的诗歌。
犹记得2007年高考,有一首诗被评为满分作文,作家韩寒说这不公平,还顺便讽刺了一把现代诗人,我对此表示赞同,因为那首满分作文真的只是个漂亮的文字游戏。
但是,韩寒讽刺现代诗人的事,我就不赞同了,因为我认为每个文艺青年都写过诗歌,毕竟写诗又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真情实感。大学时我曾给宿舍的哥们看过一首我发在网络上的诗,他当天就写了一首,写的比我还好,之前他可从没有动过写诗的念头,而我只不过给他指出了一种直抒胸臆的方式。
搜遍记忆,在我看过的所有现代诗里,只记得顾城的几首小诗,“我失去了一只肩膀,便睁开了一只眼睛”,“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用它来寻找光明”,“你,一会看云,一会看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就这些,其余的没什么印象了,有印象也背不出来,所以顾城大概是我最喜欢的诗人。
窃以为,诗歌(特别是现代诗)是很私人化的感情果实,没有相似的感情经历,很难引起别人的共鸣,所以它们只宜自吟自乐,不宜示于旁人。那些喜欢玩文字游戏、无病呻吟的人就别说了,不在此论。当然,真正的好诗是能打动很多人的,比如那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比如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回到主题上来,青春是时间酿造美酒的上等原料,然而我的青春被狗啃了,大学时又痴又傻,毕业了仍然愚顽不灵,所以这些时期的诗歌就被收进三个子集里——《狗啃集》,《痴傻集》,《愚顽集》,集结成《天水星•人帆一》——一种我所能想象到的比较有诗意的景象。
“东风无力百花残”,如今的我早已不再多愁善感,也没了写诗的冲动,更别说灵感了,我身边的人,听到诗歌二字只会头疼,倘若我当面朗诵,他们一定会胖揍我一顿,所以我还是好自为之吧。
但是,那个写着“青春是时间酿造美酒的上等原料”的笔记本我不想丢掉,我将里面的诗一首首(并非全部,因为有些诗实在太幼稚了)传到网络上来,和上大学之后的诗歌放在一起,并在末尾给每首诗写了自我喜欢程度和星级评价。
在写“自我喜欢程度”的时候,我说有些诗我常常自吟自乐,但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当然早就没这个雅兴了,但是,希望有一天,我能找回这种雅兴,一品用青春酿造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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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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