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如纸,幽暗如墨,梦影交汇之所,明月悬空,波光粼粼。”
漆黑的夜色中,沈晨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租房的床榻上,目光无神而呆滞地,静静地看着头顶最上上方的天花板,脸色安详而蓦然,月光缓缓地从窗口进来,轻轻地地打在灰色的被褥上,连同他略显苍白的脸与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漆黑的房屋中,显现的十分明显,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他自己。
“哎,又失眠了!”
看着蓝白镶嵌的天花板,沈晨心中一阵苦涩。每次一闭眼,脑中就会不自主地显现曾经难受痛苦的画面,跟放电影胶片一样,一针又一针,一张又一张,清晰而缓慢,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地循环播放着,就像是咒印一样,想甩甩不掉,不管怎样挣扎,怎样暗示,怎样让自己放空大脑,不再回忆,不再触及,却总是事与愿违,无可奈何,甚至越来越清晰。
“怎么办,今晚又要失眠一整夜吗,那明天该如何过呢?”
沈晨心中想到,白天想睡又不能睡,晚上能睡又睡不着,难受至极。“失眠好难受啊!”沈晨无奈地想到。
“这里是?”
沈晨看着看着眼前的黑幕,穆然而缓慢地说道。漆黑,无穷无尽的漆黑,就像黑色肃穆的棺椁,将其牢牢地包裹,如同即将入口的夹心饼干,普遍而又随意,麻木而决然地推入死神的口中。
“我要完了吗?”
沈晨躺在床上,穆然而无助地想到。 “也许还有机会,或许还有希望呢?”缓缓闭上眼睛,一幕幕惨烈的画面从脑海拂过,就像一把闪着寒芒的刀锋一点一点地从沈晨后脑勺刺入,流出一丝血渍,再向着遥远的前额缓缓移动。叹了口气,然后又深深地吸了口凉气,沈晨突兀将手从褙子里拿出,在飞快地抬起,然后狠狠地向脑门打去,砰砰,砰砰砰~一阵阵沉闷的碰撞声在脑海不断地响起,就像不断敲击的打鼓声,振动不断,沉重而又悠远。
“快死,快死,怎么还不死?”
碰撞的声响伴随着激烈的意识不断地加重着,就像发疯一样,像是唱到高潮处的摇滚歌曲,疯狂而激烈地嘶吼着,敲击着,似要将不甘与怒吼,痛苦与绝望与一切有形与无形发泄出来,并奉献其上,将一切的事物都埋葬在这里,然后以祭司的方式释放真谛,演绎极致,并走向生命的终点。
夜幕之上,狡洁的月光散发出着如水般柔软的光泽,并轻柔地撒向大地,将幽黑的夜显现出模糊的轮廓,点缀地万物也显得神秘莫测。冰冷的清风悄悄的拂过黑色的丛林,将黑色的枝条与落叶浮动起来,如同深渊之海,在他们所敬畏的君王的面前,尽力的展现着自己存在的痕迹。丛林的某处,一片普通的树叶随着冷风流动缓缓来到了一处黑色的湖面,湖面漆黑而平静,周围除了清风划过树木与柳条摩擦声外,再无其它声响。洁白的圆月印照在平静地湖底,将周围部分的水草显现出来,给深邃的湖底添上了几分某明的生气。树叶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并轻轻地落在离岸边不远西北角一处,湖面顿时涟漪出几圈大小不一的水纹,由近及远地向着四周扩散开来。来到湖面之后,树叶一动不动的躺在上面,就像是新生的婴儿发现了陌生的环境一样,恐慌而好奇,像在仔细品味,再细细观察,感受与自己曾经世界的不同之处。
“嗒嗒~嗒嗒~”几滴幽暗而森冷的水滴从岸边的一处垂落的柳叶上滑过,缓缓地滴落在光洁平滑的湖面上,将反射出幽暗影迹镜片激荡的波动不已。鱼儿在湖心的某处悄悄的伸出头来,摇曳着细小的身姿浮现出来,仰头张嘴,对着天空一张一合,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陈述,水草也突兀的浮出水面,静静地,随着冰凉的微风来回移动。“嗒嗒~嗒嗒~”一滴又一滴圆润无比的水滴从不同的树叶上缓慢滴下,开始很稀释,很长时间才会出现一到两点的水滴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水滴落入湖面的声音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密集,就像逐渐热闹的集市一样,吵杂而纷扰。“嗒嗒~嗒嗒~”鱼儿也因为湖面的响动而变得愈发欢快与积极,不一会就有几条如手指大小的草鱼出现在湖面,前面两条,后面三条,仰头张嘴,一张一合,望向天空。
下雨了,申辰沉思着,被窗外的雨声打断了纷杂的思绪,黑色的夜幕中,他缓缓抬起头,幽黑的眼眸闪耀着奇异的光彩,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外面一阵出神,感受着清冷微风拂过脸颊的触碰,感受着窗台上水滴四散滑落心灵的悠扬,想象万物被雨水浇灌的情形,想象着凡尘俗气被洗涤一新的情形,他身体不由地一阵清爽,好像自己正站在雨中,张开双臂,接受着雨神的净化一样,无尽的光彩流入身体,将漆黑阴暗的角落添上颜色,将潮湿死寂的沼泽唤醒生机,清凉异常。不一会儿,雨势越来越大,就像是要倾尽所有与夜神打一场不死不休的地盘争夺战,各个地方,每个角落,几乎都染上了下雨天独有的气息,夜晚的幽冷与雨天的清凉吵杂不断地相互攻伐,争斗与交融,就像是正在交战的战士,拿着锋利的长刀,不畏生死地想着前方冲去,带着各自的信念与勇气,不断地驰骋在前方各自的领土上,妄图将自家的文明播撒到前方未知的领地上,以此来彰显自身的强大与荣耀,最终却无奈地发现只能与之相互融合,互相交融。
苍蓝帝国— “诸神之殿”“百忧洞窟”
匆匆来到神殿门口,迫不及待地向最里面看去,发现里面面积空旷无比,就像开阔的足球场地,人在里面,如同场地的蚂蚁一样,渺小而卑微。琳娜一边仔细观看,一边欢快地向前走去,观察良久之后,发现四周空荡荡的,除了几根石柱分散在四周,以及石质的墙体外,什么也没有。琳娜缓缓就走到大殿的中心,十指相扣,慢慢放入胸口,闭上眼睛,认真而诚恳地缓缓说道,“感谢神的庇护,感谢神的指引与陪伴,你忠诚的信徒在这里祷告,希望能得到您的恩泽与祝福,希望能一帆风顺,顺利找到解药,您最真忠诚的信徒再次向您祈祷。”睁开眼睛,琳娜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凸起,刚才因为被巨大的石距遮挡,没有看清。琳娜带着好奇与疑惑,向着前方的石距缓缓地靠近,心也不由地跳动起来,解药在那里吗?随着距离的不断缩小,她才看清原来前方摆放着三副石棺,竖着排列开来,整齐一致地对着入口处,石棺上雕刻有复杂的花纹,断断续续看的不是很清晰,于是她慢慢的向后退去,想远距离观察,看看上面到底是什么,观察了很久,发现上面,像是一副图,有山有水,有丛林与鸟兽,好像是一个地方,难道是藏宝图,她不经地联想到,走到近处,伸出手,用力敲了敲,“咚咚~咚咚~”石质的材料无法获得些什么,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想将其一副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看着三个石棺,凭借着经验与感觉,选择了最有把握的一个,走上前去,找到石棺翘起的一头,伸出双手,抓住翘角,使劲的向前推去,只听的轰的一声,石棺有了轻微的响动,于是加大力度,想要一鼓作气,直接打开,试了几次,除了开始轻微的响动,居然再也动弹不得。“我就不信了。”她咬了咬牙,前脚弯曲,后脚顶在地面,身体狠狠地抵在石棺的凸起部位,想要发动全力推开,这时发育良好的部位凸现地十分明显,配合清秀的脸庞,显得十分妩媚动人。“开~”娇喝一声,狠命地向前推去,伴随着清脆狠厉的喊声,沉重的棺椁被缓缓地推开了,露出里面掩盖千年的秘密。她急不可耐地向里望去,满怀期待地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意外地发现棺椁居然是空的,里面什么也没有,于是不信邪的她快速打开第二个,然后是第三个,打开后,发现和之前一样,仍旧空无一物,三个空棺,她望着里面,一阵出神。“我就不信了。”她快速走到其中一具棺椁,扶住边缘,双手一撑,整个人跳入内部,蹲下身,仔细而认真地,一点一点地向里观察着,生怕漏掉一处细节,良久之后,她松软地躺在棺椁内,望着半开的棺盖内测,无奈地接受没有入口的事实。难道神隐所指的位置是错的,或者我找错了地方,正在她陷入苦思而不得其所时,“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紧接着是岩石摩擦的声音,在棺椁正前方的墙壁上,突兀出现一个一人大小的石门,石门缓缓地向后移动,片刻之后,又向着左边横向移动,显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通道出来。琳娜起身跳出棺椁,静静的望着正前方,看着露出一个长约一米,高约两米的通道,激动无比,赶忙走向前去,向着通道望去,发现里面幽暗无比,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头。“这是通向哪?”琳娜困惑到,“不会是地狱吧?”,仔细回忆着与神隐的对话,想要从细节处发现端倪,却怎么也找不到与之相关的情报,于是决定进去看看再说。穿过石门,进入通道,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她走的异常的小心,担心会有什么意外的危险,随时做好了遇到突发状况快速撤离的准备。随着通道中脚步声有条不紊不断地回响,离入口的距离也随之越来越远,因为洞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她只好一边双手扶墙一边小心翼翼地行走着,走的异常的缓慢与轻柔。“嘶嘶~”忽然几声细微的嘶鸣声轻轻的传入她的耳朵,“什么声音?”她心中一惊,并心生疑惑到。一边疑惑着,一边缓缓放慢了脚步,想着一旦有危险就顺速地向后退去。“嘶嘶~”又是一阵怪异地嘶棉声,好像细绳滑过纸片边缘的声音,快速而顺速。心中生出几分恐慌,不由地停下了脚步,轻轻的摸索着墙壁,想慢慢地后退回去。忽然,一阵石质的触碰感从后背传来,阻断了她后退的想法,“这是?”黑暗中,她一动不动,双脚狠狠用力,却发现无法后退一点,一堵墙质的触感突兀的出现在后面,无情截断了她的后退的道路。“怎么会有墙?”无数的疑问与困惑出现在她脑海,心脏也不由地颤抖不已,想止也止不住。“嘶嘶~嘶嘶~”几声诡异的嘶棉声从头顶传来,将她的情感与思绪彻底的驱散,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忽然几滴冰凉的液体落在她脸上,“嗤的一声。”伴随着冷水浇入滚烫热油的声音,一阵剧烈而火辣的刺痛感不断地从头顶,脸上和肩上传来,“好痛!”无尽的刺痛感从她身体传来,将她大脑顺速包裹。“嘶嘶~”几声嘶棉突兀地出现在耳边,一阵柔软的触碰感在左脸颊出现,紧接着是一阵火辣的刺痛感,气体在脸颊不断地游动,舒展,然后顺速地潜入身体,“它在身边吗?”随着越来越接近真相的猜测,无穷的恐惧感在心头不断散发开来,一遍遍摧残着她那敏感而紧绷的神经。忽然,面部四周传来一阵硬物刺入肉体的摩擦声,然后是双脚离地的悬浮感,这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随着蟒蛇的动作随意地晃动着。她拼命地睁大眼睛,双手向着脸部伸去,却发现面部四周被堵的死死的,整个面部被口腔死死地包裹住,动弹不得,整个五官正对着蟒蛇的巨口,细长的舌头也在脸部来回地游走,像是在品味珍稀的美味,身体随着头颅动作随意地晃动着,像是木偶一样随意地摇晃在空中。正当蟒蛇头颅向上作甩去状,准备将猎物抛向空中,并一口吞下,结束这卑微而大胆生物无聊一生之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在肚子出现,由胃到心,再扩沿到整个身体,每一处细胞,都在剧烈的抖动,然后是一阵不由自主的咳嗽,剧烈的咳嗽声不断从它口中出现,使得巨大的蛇身一阵的翻腾,嘴边的弱小生物也跟着一阵的摇晃,“咳咳,咳咳~”随着几声尖锐而剧烈的咳嗽,身体不由剧烈的抖动起来,并在地上甩动了几下,不一会就无力的倒了下去,只听的轰的一声,蟒蛇重重地摔到在地上,琳娜的身体也随之被甩了出去,先是仰面重重地砸到墙上,然后又反弹到地上,仰面昏死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琳娜从昏沉的梦境中悠悠醒转,呆呆地看着前方,平静地回味着刚才的梦境,久久无法释怀。在梦中,她见到了父母,见到了早已死去的妹妹,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朋友,和那片熟悉而温馨的百色花海,在梦中,她是那样的开心,那么的满足,家的温馨,朋友的关怀,周围的关爱,在脑中不断萦绕,在心间慢慢发芽。甜蜜的感觉,就像心中的圣塔与港湾,让她久久难以释怀,也无法消去,也不想消除,“琳娜,快醒醒,快醒醒,上学要迟到了。”伴着着母亲急促的叫唤声,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曾经那熟悉而温馨的房间,而是一片冷寂枯槁的漆黑,无尽寒意在她心中升腾而出,“要迟到了。”她张开鲜红而腐烂的嘴唇轻声地说道,两眼无神的看着上方。良久之后,她想竭尽全力想要爬起时,身体却突兀的一阵剧烈的炽痛感,然后是无穷的重力与阵痛感,使得身体无法也不想在动弹分毫。感受着重若千金的身体,她陷入了绝望,“算了,就这样吧,不想在成为累赘了。”琳娜轻松地叹了口气,身体也缓缓放松下来,她缓缓闭上眼睛,回忆着过往的点点经历,静静等待着死神的到来。时间一点一点消失着,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通道仍旧那样的阴森与潮湿,无穷无尽刺痛感不断出现,不断地从琳娜的全身各处传来,疼痛感也较之刚才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频繁,像是被无数蚂蚁撕咬一样,钻入血肉与骨髓,将每一处疼感神经撕扯地变形与扭曲。琳娜紧咬牙冠,强忍着疼感,一刻也放松不得,不一会,几颗斗大的汗珠显现在额头上,然后伴随着眼泪地滑落眼角的冰凉。“啊~”一阵剧激烈的嘶吼声突兀响起,将久违寂静的通道振动地一阵响动。“好痛~”琳娜一边咬着嘴唇一边痛苦地呻吟着。痛苦,无尽的痛苦将琳娜层层包裹,几乎要她那敏感脆弱的意识撕碎,频繁的呼吸声,急促的心态声,不断地在耳边响起,她想就此昏死过去,以摆脱无穷的疼痛感带来的痛苦,但粗大的神经却意外的谨守岗位,一刻也不曾松懈,让人无力而绝望,强烈的疼痛感不断打击着她脆弱的大脑,让她不得不进全力对抗,无力在留意其它。随着时间不断的推移,疼痛的折磨逐渐降低,身体也莫名的轻松了一点,琳娜缓缓睁开眼睛,一股冰凉的液体随之流入眼球,酸涩无比。她微微动了动脑袋,想将汗水甩干,但突兀出现的刺痛感让她心惊,阻住了她多余的动作,想到刚才被蟒蛇咬住脸面的恐怖镜头,心中不由一阵冰寒,可能面部已经迷乱不堪了吧,她自嘲地想到,想到这样也好,反正也无所谓了,想到这里,几滴晶莹的泪珠不由自主的落下,滑过耳旁,落入旁边暗红的血色液体中。伸出手,连带着衣袖,轻轻地在脸上与额头小心擦了擦,“好痛!”坑坑洼洼的凹凸感与磨手的粗糙感不断沿着手指皮肤传入,提醒着她面目的恐怖与狰狞,心也随着动作的移动越来越冰凉。“剩下的余生,就在这度过吧,反正已经中毒了,也活不了多久了。”她绝望地想到。躺在冰凉的地上,她将双手握住,十指合拢,轻轻地放在胸前,尽量让自己保持倾城状,缓缓地祷告道:“仁慈的主,请宽恕我的罪过,请原谅我不能在伺候您,…您最忠诚的信徒,由衷的请求您的原谅。”“再见了,亲人,再见了,朋友,我会在天堂守护着你们,希望你们幸福与美满,再见…”琳娜不断祷告着,祝福着,一边小声呢喃着,回首着过往的点点滴滴,几点晶莹的泪珠随着时间的流逝突兀的从眼角滑过,呢喃声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不见,漆黑的通道又一次陷入了久违的平静。
许久之后。
“这是哪?”琳娜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无尽的黑暗,陷入了空虚与迷惘之中,大脑不自觉地翻找着断断续续模糊混乱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也随之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闭上眼睛,仔细的翻找与品味过往的点点滴滴。良久后,一阵寒光从眼眸流淌而出,“我在百忧洞窟,身中剧毒,经过神隐大人的指点来这里寻找解药……”嘴角嘟囔着,无尽的记忆也随之在她脑海游荡,当她想到诸神之殿,想到三副棺椁,再想到在漆黑洞窟被蟒蛇袭击时场景,大脑一阵的眩晕,一种莫名的呕吐感从胃部袭来,忍不住干呕了几下。“我居然没死。”她摸了摸受伤的脸部,又想到昨天本是毒药发作的最后时候,不由地一阵唏嘘,难道蛇毒能解自己身上的怪毒。一边想着一边艰难的爬起身来,又不自觉地向着后方来时的方向望了望,一条漆黑的大蟒蛇横躺在前方,将唯一的通道堵的死死地,而且周围显现出几摊黑色的液体,显得异常的妖异鬼魅。“算了,还是继续前进吧,后方被堵死了,好像刚才就有被堵住的感觉。”想到这里,琳娜使劲摇了摇头,拍了拍脸,振作了下精神,整了整衣襟,不在犹疑,大踏步地向着洞穴的最里面走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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