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车吱呀吱呦呦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群快乐的小伙伴;大风车转呀转悠悠,快乐的小伙伴手牵着手,牵着你的手,牵住我的手,今天的小伙伴,明天的好朋友,好朋友……”
相信每个人的脑海中都萦绕一首熟悉的旋律总能勾起童年的无尽回忆,这首《大风车》少儿歌曲就是我童年的全部回忆的源头。
《大风车》这档电视栏目是一九九五年我出生那年的六月一日儿童节正式开播的,一开始是在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播出,好像从二零零九年开始调到少儿频道了。记得在那个时候栏目里面有好几个板块,其中有一个板块叫“风车大问号”,从这里面我学到了许多科普知识和生活妙招,比如说煮完鸡蛋后把它放在冷水里冰一下再拿出来,鸡蛋壳就容易剥掉了。还有好多好多,至今记忆犹新。
每天下午放学回家,在院子里做完功课后,六点钟就准时守在电视机旁,等待风车“开转”。那时候的国产动画片不是很多,但也都充满童真与欢乐,《天线宝宝》《黑猫警长》《葫芦娃》《西游记》等国产动画片陪我度过了从无知到有知的最初几年。
那时候的外国进口动画片也不多,最流行的要数美国的《米老鼠与唐老鸭》和日本的奥特曼了。由于那时的电视都是架天线的,电视一般只能收到本地台,像奥特曼这样的进口动画片是看不到的。不过,有幸那个时候VCD光盘很流行,凡是谁家放奥特曼的光盘了,几乎全队的小伙伴都会抢着去看,把那家围得水泄不通,即使天黑,也不愿离去,以至于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有孩子的家长都会在队里吆喝自己孩子的名字回来吃饭。即便这样,孩子们也不愿离去,除非把整张碟片看完,才意犹未尽地散去。而此时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顿美味且回味无穷的晚餐。
看完奥特曼后的接下来几天,孩子们都会轮流扮演,“我是泰罗奥特曼,我是迪迦奥特曼,我是赛文奥特曼,我是艾斯奥特曼……”,还有的扮演“奥特之父”“奥特之母”和怪兽等等,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我觉得那时候的童年幸福时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我家的电视机是二〇〇〇年父亲在武汉做工买的,那个时候也没有快递,物流业也不发达,至于怎么弄回来的就没有记忆了。那时候乡下的电视机实在很少见,有电视机的人家基本都是无彩黑白的,听说我家买了彩色电视机以后,和我要好的小伙伴都会在我父母不在的时候偷溜到我家来找我玩,其目的就是为了看看彩色电视机这个新鲜玩意儿。
为了彩电能够接收到清晰的电视频道,父亲特意买了新的电视天线,还把它绑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竖放在屋顶,还把它对准北方。我很不解,父亲说北京在北方,对准北方,就可以清晰地收到中央台了,对这一点我一直是不置可否的。记得那时候有一个很知名的天线品牌叫“001天线”,现在依然有这个品牌的天线,但买的人大概门可罗雀了吧!
其实,看过那么多动画片,没有几部是从头看到尾的,很多剧情甚至连结局都不知道,只知道葫芦七兄弟最后战胜了蛇精,毕竟邪不压正嘛!那时候的动画片大多都有结局,而不像现在的《喜羊羊与灰太狼》《熊出没》等动画片连个结局也没有。
后来就慢慢地不再看动画片了,改看漫画书或故事书了,记得有一本郑渊洁的《皮皮鲁与鲁西西》写的特别精彩,看过后总想我家的衣柜里也有一条密道、一个密洞,会遇见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民。再后来,又看见了日本漫画家藤子•F•不二雄的《哆啦A梦》漫画书,至此又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哆啦A梦那样的神奇百宝袋,要什么有什么。再大一点的时候,又有一部少儿科幻电视剧叫《快乐星球》,看过之后,又希望自己某天能够遇到一个其他星球来的伙伴把我带到他们的星球,彼此成为好朋友。很多时候总希望自己能有一个隐形帽和一身的轻功,这样就再也不怕困难和其它恶势力了!
我曾经一度以为,在我小学不能实现的这些愿望初中会实现,初中不会实现的高中就能实现,但是过了多少年,我的所有这些希望一个也没有实现。也许正是那个时候的天真让我一直保有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让我不会止步不前、停止奋斗。
时间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剪刀,剪碎了儿时的记忆,剪断了儿时游戏的蓬勃生命。但是,记忆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连成串,挡不住对童年玩伴、童年游戏的思念。
春天里,小伙伴们会在放学的路上抽茅茚,在河沿边的柳树上折柳条编草帽,看沟里黑压压的蝌蚪游来游去,有时会在种大片紫云英的田地里嬉闹打滚,那无际的紫云英草像法国普罗旺斯的薰衣草一样美丽沁人。玩累了,就躺在那里休憩,个个默不作声,四野一片寂静,任凭风吹草动。有时候遇见蛇从身旁爬过时,就忽的一下跳起来大叫:“有蛇!”伙伴们迅速围拢过来,有胆大的抓住蛇后,拔掉蛇信子,把蛇绕在胳膊上、项上,去吓唬那些胆小的,于是,静寂的四野又一次被打破,回荡着孩子们尖叫、欢笑的醉人声音。
记得有一次上学的路上,我中午吃完饭走得比较早,绕了一条很远很偏僻的田埂路走去上学,走到圩沟旁一块有水的田地时,我看见远处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在田里扑腾,那时候正值晌午,四下无人,风吹得周围的芦苇阵阵摇摆,我着实很害怕,心想该不是遇上鬼了吧!我继续硬着头皮快步往前走,腿带的田埂上的草呼呼作响,又看见有好多的蛇都游到水田里,心里猛地一惊,又跑了起来,跑到发光的东西近处一看,是个鲫鱼。那鲫鱼个头真的很大,身体肥硕,肚子鼓得跟热气球一样。我看到后真的很高兴,第一念头就是要把它抓住,可是又惮于田里的水蛇游来游去,不觉迟疑了许久。最后,我等那些蛇游走后,才慢慢的脱掉鞋和袜子,赤脚走向水田中的那条大鱼。由于我也不是很会抓鱼,在它扑腾了许久后,终于抓住了它。上田埂后,喜出望外,拎着鞋就往家跑。
从大路跑到姥姥屋后的桥头,坐在桥头闲谈的人看见我弄得一腿泥,手里攥个大鲫鱼后,都惊呼起来:“呀嘞!好大一条鱼。”说着又朝我姥家叫起来,“坤子掉水里了!”姥姥听见了慌慌张张从屋里跑出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掉水里了。在我们那个地方,“掉水里”不仅有湿身的意思,还有一个重要的引申义就是“逮到鱼了”。
姥姥看见我逮了一条硕大无比的鲫鱼而不是掉渠沟里了后,心里松了口气,脸上洋溢着笑容,很高心。我把鱼放在脸盆里,赶紧洗洗腿换好鞋袜后,就跑去学校了,毕竟此时距离上课已经不早了。
我害怕上学迟到,就一路飞奔去学校。到学校后,所幸刚好打预备铃,并未正式上课。我向几个同学讲述我逮了一条若不是亲眼所见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肚子很大的鲫鱼,他们听了后都直发笑。晚上回家后,姥姥已经把那条大鲫鱼做成鱼汤了,吃的时候我才知道,鲫鱼肚子之所以那么大,原来是带子了。
很不幸,数万条小鱼,都葬身我的口腹了……
说实话,相比较于吃鱼我更喜欢捕鱼、钓鱼,相信乡下的孩子都有这种体会,因为从这个过程里面可以获得巨大的满足感与乐趣。这也许就是专注于过程比重视结果更有意义吧!
夏季干旱缺水,秧田里秧苗生长急等用水时就会把平时蓄在圩沟里的水抽干,别看圩沟这么大,可是抽水的人很多,抽水机日夜劳作,再加上气温高蒸发旺盛,满沟的水很快就被榨干了,只剩下活蹦乱跳的鱼儿等待我们去抓。这时候几乎每家每户都是全家出动,带上网舀子等捕鱼工具,卷起裤腿就跳了下去。
小时候不会逮鱼,只能坐在岸边看着大人和年纪稍大一点的孩子们在里面大呼小叫,一惊一乍。有一次我看的兴致来了,没抑制住冲动,连人带衣服都下水去了,可是又怕有蛇咬我腿,就一直站在靠岸的水里不动。我急得逮不着鱼,就又上岸拿网舀子在水里乱舀,记得当时是舀到了几条鲶鱼,分外高兴。然后有大孩子就告诉我,你把水和和,和浑了鱼就上来了。于是我就使劲在那和水,水都和得黑了,果然看见周围有许多鱼嘴在水面一张一合,我就拿网舀子一舀一个准。那时候只知道水清无鱼这个道理而不知道浑水摸鱼这个成语,我想,这种亲历的生活体验才是对成语的最佳解释吧!
钓鱼可以说是贯穿整个暑假的趣事,那时候没钱买专用的钓鱼竿,都是用竹竿代替的。在我看来,竹竿比鱼竿好用多了,至少有一点,竹竿用起来不是那么轻飘飘、晃悠悠的。钓鱼前会准备好蚯蚓,用来做鱼饵;还有鱼食,用来吸引鱼群,鱼食用糠拌白米饭,有时还倒一点儿香味浓郁的白酒。小时候看人家钓鱼在鱼食里面加白酒总以为是酒把鱼醉倒了就容易上钩了!
无论是烈日炎炎的晌午,还是疾风暴雨的傍晚,只要是拿起了渔具就停不下来。有时候为了钓到大鱼,通常会偷着到家沟去掉。家沟是私人的,鱼也是人家下的鱼苗养的,为防止别人钓鱼,家沟里都放有横七竖八的树枝,岸边植的还有刺树。为钓大鱼,偷着去家沟,把鱼钩挂到树杈上并挣断是最扫兴的事;被人家发现驱逐,则是最尴尬的局面。
除了钓鱼,我还钓过麻虾、黄鳝、黑鱼等等。
钓麻虾是用麻虾笼子,在里面放些砸碎的螺蛳或沙蚬子,让其肉裸露在外表作为诱饵,放在水中即可。大舅说在他们小的时候钓麻虾不用麻虾笼子,那时候也没有麻虾笼子可用,用的都是竹篮,在竹篮里面放上肉骨头或绿豆圆子随便放在沟边水草里,第二天就能钓到许多麻虾。那时候的环境人为破坏少,麻虾繁殖快、数量多,人们捕麻虾的的经济利益观念也不是那么强烈,能够满足日常用餐就够了。随着经济体制的变革以及农村种田方式的变更,人们开始大量使用化肥农药使粮食增产增收,大肆捕虾不再满足于温饱而是拿到市场售卖。这样,麻虾在二十一世纪的头十年里数量急剧减少,至少现在在农村的水田里很难再见到他们的身影了。
钓黄鳝、钓黑鱼都是我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很小的时候跟着大孩子们一块,帮着他们拎东西,时间久了,就知道个来龙去脉了。钓黄鳝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用专门捕黄鳝的工具“水上漂”,还有一种就是直接用鱼钩钓。“水上漂”是专门钓黄鳝的网,呈方形,四角有塑料泡沫,浮在水面上,“水上漂”一名大概就是由此而来。网上有一个类似漏斗形的洞,黄鳝只能进不能出,在里面放些蚯蚓,把网放在黄鳝易出没的水上就行。水上漂之所以浮在水面上,是用来接触空气的,不至于捕到黄鳝后黄鳝在水下被闷死而收到一条死黄鳝。
另一种钓黄鳝的方式很有趣,必须要在盛夏安静的夜晚进行。备好诱饵、拿上钓钩、带上手电、怀揣渔网,再找一条无水或浅水的小渠沟就可以开钓了。黄鳝多藏在渠底污泥的树叶下面和桥肚下砖块的缝里也就是所谓的黄鳝洞。它们一般只露一个半圆不尖的头出来,需要极其细心才能发现。一旦发现,就用手电直直照着,再把穿好蚯蚓的鱼钩放到嘴边,黄鳝一旦嗅到,不出三秒,保准咬钩。记得我第一次开钓就在桥肚下钓到一条既大又粗的黄鳝,取钩后养了三天还没死,最后仅这一条就卖了两块钱。
最不容易的恐怕要数钓黑鱼了。因为黑鱼劲儿特别大,所以需要结实的尼龙线和特定的黑鱼钩。黑鱼钩特别大,倒刺很长,防止黑鱼吃钩后滑钩。在每年夏末秋初时节,收割后的稻茬田里会有一种乱蹦乱跳的生物出现,那就是黑鱼的诱饵——土蛤蟆。凡是土蛤蟆出现最多的时节,就是钓黑鱼的最佳时期。不是所有的圩沟都有黑鱼,一般黑鱼会出现在有黑鱼草的地方,穿钩前要把土蛤蟆摔死,防止它乱游,然后把钩沿着土蛤蟆的屁股穿进去,最后把穿好的钩扔在水中即可。第二天收钩时一定要早起,否则收到的可能是一条已经翻白眼闷死了的黑鱼。
为了能大概率地钓到黑鱼,可以在同一条沟里多下几把钩,据我姨哥说圩沟转弯的地方黑鱼出没频率较高。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我第一次钓黑鱼时,就是在圩沟的转弯处钓到一条二斤多重的黑鱼。
那天清晨我头顶雾气,脚带露水去收钩时,天还未破晓,由于收钩去得早,在很远处已经听到它扑腾水的声音,我知道它没被闷死,那叫一个兴奋!那条黑鱼把线缠到了水底的芦苇杆上,我索性把鱼线割断,直接用网兜上来的。
近些年来,随着水体污染,生态破坏,加上人为逮捕,鱼虾数量急剧减少,现在已经很少再看见人们钓麻虾、钓黑鱼了。
孟轲曾在《孟子》中写道:“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天地万物因时而动、顺势而为,唯有遵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天道自然规律,才能繁衍生息,绵延不绝。
夏末夏未远,秋来秋尚浅。人们在金秋时节颗粒归仓后尽显富足与惬意。门前围成一圈坐着的老年人在那儿说笑,远处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在嬉笑打闹,旷野的田地里满满都是脚踝高的稻茬,天边南飞的大雁正人字排开掠过,西边的火烧云也不由自主地哂笑起来,头顶晚行的月亮早已穿戴整齐满怀欢欣地望着脚下的土地和土地上的芸芸生灵……
仲秋过后,“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的景象在乡村可略见一斑。清晨早起推开房门,浓重的湿气迎面扑来,田野到处氤氲着白雾,灰蒙蒙一片,树叶上的水滴积聚滴落在草垛上“啪”地一声响,偶尔又从谁家传来两三声鸡啼,才猛地惊醒过来,经不起这深秋露水的侵袭,又关上房门钻进被窝了。
等到霜降时分,草木凋零,百花谢尽,俗话说,霜打的茄子——蔫了!万物都一片死寂。可是再冷的时节,也挡不住孩子们玩闹的热情,打霜时节最兴奋的事就是去偷萝卜了!凡是发现有种萝卜的地儿,我们都会乘着早晨的大雾未散去时偷偷潜入人家的萝卜地里,在打霜的叶子上乱扒,偷完萝卜后用衣服兜着,然后跑去水沟边,把萝卜在沟水里洗了又洗,倒不是因为萝卜太脏,更多的是想借温暖的沟水去缓和一下冻僵的双手。
洗完后的萝卜不是带回家去的,孩子们在田埂上玩着就把萝卜啃光了。有的啃到了很辣的青萝卜,还会被辣得嗷嗷直叫:“真倒霉!”孩子们听后都会哈哈大笑起来。不仅萝卜是孩子们的口福,偷红薯更是一大趣事儿。
大雪时分,家家插门背户,都在屋里烤火,只有孩子们耐不住寂寞,非得溜出去玩耍。红薯是这个时候的抢手货,有没种红薯的人家还会拿米去换红薯,“芋头稀饭”可以说是冬季最常吃的饭。
孩子们穿上“大头鞋”,带好帽子,成群结伴地跑到芋头地里,用手去扒埋在泥土深处的红薯。乡下种的红薯个头都很大,挖一个两个就够吃了,吃不完了就跑到人家废弃的土坯屋里烤红薯。用砖块支起一个小锅台,小孩子们负责捡柴禾,大孩子们则负责烤。有些孩子找来的湿柴禾半天也点不着,急得有时还会受到大孩子的呵斥。从那空旷田地的旧屋里冒出的袅袅青烟与茫茫雪色浑然一体,只是增添些动态之感——雪是倒着下的了呵!
烤好的红薯孩子们会分着吃,公私分明,不偏不倚。拿到红薯的小孩子们跑向远处,看着红薯冒着的热气在孩子们手里升腾,绽放开的笑容在孩子们脸上洋溢,香酥的红薯味在孩子们心间萦绕,清脆银铃般的笑声在田野回荡……这是多么美好的童年时光,我怀念它,也敬仰它。
不知不觉年尾将至,朔风更急了、冰雪更厚了、寒气更重了,这时候的“九九歌”成为嘴边常谈的话题:“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冰河开,八九燕归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我的“九九歌”是小时候姥姥教我的。
寒天雪地人们都在屋里烤火,我们小时候烤火有一种特别的玩法。找一个用破了的洋瓷缸,用砖头把瓷缸把子砸掉,再在缸子周身和底部用洋钉钉一些窟窿眼,找一根长长的粗铁丝呈对称形燏弯拴在瓷缸上,能用手提着就行。这样,一个乡下孩子们特有的烤火工具就制成了。孩子们会拎着它到处去拾柴禾,走到哪都有暖手的了。根本不必去担心它灭了,只要拎起来在空中呼呼抡几下就又着了,因为一开始在瓷缸周身打的孔就是用来通风的,缸底部的孔则是用来漏灰的。
孩子们的乐趣总是无穷的,立春时节,乍暖还寒,沟里结的冰可以说是一年里最厚的时候。小时候冬天天气还很寒冷,全球气候变暖也不像近几年提的那样响,记得初三的物理老师说他们小时候冬天结的冰的厚度能够适合搬一张桌子四个人在冰上打麻将……
姥姥那队人家有一个池塘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池塘处在一排两层楼的屋后,朔风凛凛,终日不见阳光,一旦结冰,整个冬天都不会化,于是冰面越结越厚,以至于我们把烤火的东西放上面都不会化掉。到了春天冰雪消融的时候,我们搬来许多大石块把冰面砸裂,再用铁锹把它撬开,发现冰面厚度竟达二十公分,于是我彻底领会了那个时候父亲所说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含义了。
小时候,追逐打闹,摸鱼捉虾,爬树摘果,一声声浓浓的乡音,喊你回家吃饭的呼喊声……长大后,离开久了,童年的回忆逐渐成了一种悠悠的乡愁。所谓乡愁,有乡无愁,无乡便愁。如今的城镇化应该是“留得住乡愁”的城镇化,让住在城市的人一样能感受到乡村围炉夜话的安宁与静谧。
无论如何,孩子们总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寻求着乐趣,而乐趣也从不会穷尽。记忆中的小时光留在了老地方,往事被风轻轻吹荡已然带来我的忧伤,那些年树叶莎莎地响,终究回归了我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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