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这个无赖,明知我在等他,我让人布置好了他的寝室,我把他小时的照片放在了我的床头,他随时都可以回家,明明知道多少年来,我都希望他回来,每天晚上,我坐在火炉旁,双手放在膝上,不知如何是好,为了他,我已经变得皮包了骨头! 他知道,只要说一声‘我回来了’。他就是一家之主,我就什么都依他,他就可以随便摆布他这傻瓜爷爷! 但是,他不这么做,他说‘不’,你是个保王派,我偏不回家。于是,他去了街垒,心怀恶念,前去送死! 为了报复我曾向他说过有关德·贝里公爵先生的话! 卑鄙呀! ......”一个临终的老人对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在死亡边缘的外甥责骂着。
这位指责人名叫吉诺曼,被指责人是他的外甥马吕斯。
马吕斯的母亲去世后一直住外公吉诺曼家,而其父亲原是拿破仑的一名高级军官,后遭到迫害,独自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外公一直咒骂马吕斯的父亲,从小耳濡目染的马吕斯对父亲也一直怀有恨意。
父亲去世前,要求见马吕斯一面,不情不愿的马吕斯去了,而到达时父亲却已去世。遗嘱上说让马吕斯承袭、享受皇上拿破仑在滑铁卢战场上封给他的爵位。
马吕斯开始打听父亲的故事,发现父亲是位很伟大的人,他也为有一位这样的父亲自豪。而后他与外公决裂,开始贫苦的生活,也踏上了复兴王朝的路。
在参加街垒时,马吕斯受伤被救送到了外公家,便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外公轻声的指责他。
马吕斯与外公的关系,让我不由的想到我和我爸爸,我和我爸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前年初毕业后,进了三甲医院做护士,临时的那种。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被一个正在筹备的私人医院的老总挖墙脚了。当时我正处在上班的平稳期,没有挑战,没有新知识,每天三点一线,无聊至极。
当这支橄榄枝抛来时,我义无反顾的辞职了。而我爸却坚决反对,最终通过我姑姑的劝解才勉强同意,接受。但仍在我和我爸的关系中留一道似有似无的裂痕。
今年我开始期待一个人的生活,不被打扰的生活,我几次想父母提出要自己出去租房子住,我爸坚决反对。
其实什么一个人生活都是假的,我只是厌倦了我妈日复一日的抱怨和懒惰,我开始有轻微洁癖,不能忍受太多的灰尘和堆放太久衣服,我想远离消极的人,因为我害怕我有一天也会这样。我讨厌爸妈互相职责的破口大骂,因为这种情节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陪伴着我,而今演员还在不厌其烦的表演,而我却不想做那个观众,我想做一个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我想做一个对婚姻充满期望的人。
后来我先斩后奏的搬出来了,原先的裂痕迅速扩大到无法修补的地步。
我多次和我爸发微信套近乎,被冷冷一二字回复。大半年,我爸从未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微信。
换季时,我回家拿衣服,发现那片钥匙已经打不开那张门了,不过幸好,妹妹正好在家帮我开了门。那天我装着很轻松的整理好衣服,很欢快的出了门,搭上车的我,眼泪成珠。当时我觉得我真的没有家了。
春节将至,那么今年我要去哪里过年呢?
外公吉诺曼对马吕斯无止尽的责骂,骂醒了他了。
马吕斯伤情恢复后,和外公的关系自然而然的修复了,还和心爱的姑娘珂赛特结了婚。
看到这里我一笑,相互牵挂的人不应冷战。
我和我爸的样貌和性格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了,都固执,都喜欢打肿脸充胖子。
我成长了很多,以前固执,现在学会了适当的妥协,以前就算犯错也绝不低头,现在只要自己有错毫不犹豫的道歉。
我也无数次想试图去修复我和我爸这段关系,只是拉不下脸,又害怕被刺伤。毕竟没有回应,家也是绝境。
今年,希望我们的关系能想马吕斯和外公吉诺曼的关系一样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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