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失眠了。
有时候是被无关紧要的事缠绕和消耗。
在你眼里并不是那么重要,但在别人眼里就很重要。你需要时不时地刷个存在,给人做个心理建设。同时你又被没得选和跳不出深感无奈。
角色变了,事情也变了。
这世界到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你有少一事的资格吗?
有一天你清醒过来发现满满的杂物和杂事,你忽然又被自己搞糊涂了。
疲惫不堪又无处可说。
早上俞需要我出面帮她做点事,我去了。穿了件风衣式的黑色连衣裙,披着头发,大的珍珠耳环隐在头发里面,不致太张扬。只是简单用水冲了下脸,妆也没化,因为没时间。只是涂了暗色的口红,看起来有点精气神的样子。
高跟。其实最近一直穿高跟穿的伤神,运动量太大了后累的腿上有淤青和可能夜里睡着后腿不舒服被自己抓伤的抓痕。
后来网上买了白色的拖鞋,前面是皮质蝴蝶结的样子。还是挺好看的,但拖鞋的感觉就是拖沓。
其实我并不满意这样的装扮,但是俞说很漂亮,很有气质。很抚媚。她见我如此很开心。
我说这是我一贯的平常职业装束。她所不知道的事我踩着高跟鞋每每汗流浃背一身酸臭的感觉。我都十分厌恶嫌弃,甚至想在办公室装个淋浴房。
那个她的客户,看见我今天出现显然很诧异,也或许装的,明显很不愿意见我的样子,心怀鬼胎,等我走下楼时,他问俞说我是不是她的嫂子。
俞是给她哥打工的,因为有些事搞不定,需要我来出面。她很开心对方的反应,从小女人角度来说,至少我的出现给对方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
也许我之前在俞面前十分居家和随便,和今天的反差很明显。我在没有价值的地方很不愿意浪费我一丁点的精力,所以通常的碰面都是很慵懒闲散示人。我也不愿意让自己显得很用力的样子。
她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些话多,话多也是很烦人和消耗的,其实是没办法固守本元的概念。不过,每个人生活方式不同,她喜欢就好。
然后我在大堂吧等她,虽然我说的是二楼,但完事后她还是很默契的走到大堂吧与我相会。
然后互相道别,各奔东西各自忙碌。
方从北京回来了,需要点事要处理,短暂的休憩。我们约了吃了碗面。
离别其实很伤感,也或许因为她也或许为了自己。
她在北京亲戚朋友很多,孩子也进了全北京数一数二的学校。一个人带娃拖着保姆还要努力工作也是各种不便,但人是需要工作的,家庭主妇没有未来。何况她做接触的资源人脉渠道不是一般人想要就能要的。
每个人的人生路真的不同,大概老天安排好的。有时候你所不想要的不屑一顾的东西却是别人求之不得的,甚至拼尽全力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
听说她妈妈糖尿病又抑郁,需要动手术,眼睛几乎失明,这世界大概高光的背后都是阴影和让人心头堵得慌的一地鸡毛。
和她吃完面,我回家稍作休息,孩子把昨天的面重新热了在吃,然后我也出门去上班。给她们开会,复盘。然后送涵涵回家。
跟着导航去了一个加油站把油加满。那个加油站闹中取静,被一大片的高楼包围,周围围着围墙,还有农田。在看起来乡间小道那样的小路上歪歪扭扭开车,然后一下子驶入那样一个地方,整个世界忽然变得安静起来,颇有世外桃源的感觉。
全身都感觉很舒适。
在挤成一堆的车水马龙里逃离,得以片刻清净。也是福报吧。
然后开车回,开了一个多小时到家,看见女儿还在吃面。心疼极了,又无可奈何。
一整天都在路上,奔波忙碌。也不能好好吃口饭,我从冰箱端了不馊的冷饭稍微加了下热,最近胃一直有点难受,累的好像要生病了,又太想吃饭,三下两下烧了几个菜。
最基础的取悦是把自己喂饱才能踏实。
世事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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