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迷迷糊糊的,我听见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的心得到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在树林里吹过。我摇车离开那儿,在街上瞎逛,不想回家。
——选自史铁生·《合欢树》
似乎我也曾听到有阵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是老天看着你爷爷太累了,不忍心再让在人间受苦,所以只有带离你们的身边,去到了另一个桃源般的世界,去享受这迟来的美妙了。其实他正充满爱意的看着你们每一个人呐!
请记住:你的父亲的父亲也已离开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护着你们,一切都得依靠你们自己了。冬天烧火的柴要靠自己去添了,夏天的菜园也要靠自己去打理了,回到家后的你要慢慢习惯少了爷爷的生活,你已经长大了可不能再哭了啊!
——题记
小D说爷爷是在去年的这个时候离开的,家人都说爷爷走的很安详,就像回家了那般安静。那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晌午时爷爷还在大门外乘着凉聊着天儿,谁承想下午就走了。如同黄秋的落叶那般,一声不响地就飘落在了微凉却仍有绿色的大地上。似有征兆,又悄无声息,确实是很静很静。
小D说他尚且稚嫩的时候胆子是极小的、心肠也是极柔软的。数年的军旅很快让自己成为了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如今他却说好想这世界上真真的有鬼,即便遇到的不是爷爷也好呀!是的,他又想起爷爷了,很想很想,终将还是抑制不住的就会去想。
前几天母亲告诉小D说姐姐那晚睡熟后又梦到了爷爷。就是之前在医院时候的那些场景。小D又不自觉地再次落下了眼泪,他好羡慕姐姐嗬!自己又何尝不想再做一场梦呢?做一场真真切切有着爷爷的梦啊!
小D打小每次回到家总会去奶奶家坐坐,开口的话必然是:“奶奶,我爷爷去哪儿了?啥时候回来呀…… ”这时今日,这些话是再也讲不出来了,再问也终究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了。每次回了家,小D总是喜欢到处看看,看看那些在记忆中还留存着的爷爷的影子。
家中各处无一不展现了爷爷的一生。一砖一瓦、一壁一墙、一饭一汤,到处都淌满了爷爷的血和汗,或许还有些微微的泪水。小D的爷爷出生于那个满目疮痍的抗日战争年代,成长在共和国的的五星红旗下,见证过国与家的荣辱兴衰,历尽了新中国的巨变沧桑。那个时代的人无疑都是付出了自己的一代人。“少时无忧,壮时愁,老来依然无闲休”正是小D爷爷这一生的真实命运写照……
悄然无声地驾鹤西归去也许正是由于策划了许久的老天爷眼看着爷爷操劳一生,于心未忍,终归还是狠下了心肠…… 秋黄叶虽落,根深柢固紧,数百年来所形聚成的家风也定然不会被些许弱弱秋风所淹没。老爷子终于不用再继续操劳了,想起这些,小D沉重的心似乎方才舒了一口气,小D也着实应该长大了呀!
在世不知惜,再见已成梦中人!
—— “写不成诗,
只寄得相思一点”
谨以此文怀念我的爷爷,那个永远忙碌着、又十分可爱的大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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