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习俗
从北方迁至中原的长辈们,仍谨记家族的习俗。
大年初一作为农历新年的第一天,吃素饺子不会犯浑。配上大葱和鱼肉,聪明伶俐,年年有余。
祭奠
每个城市有不同的风貌和礼节,即便相邻也可能千差万别,让人感叹。
大年初三祭奠故人,竟像是一场热闹的集市,人山人海。尽管生死之隔,人们在北方的寒冬中对着墓碑喃喃絮语,思念的洪流如春如酒,天地之间蓦地没了距离。故人放佛从未离开。
无数的墓碑,时代和家庭,父母和子女,在墓园里交融汇合。漫天都是烧纸的灰烬,随着凛冽的寒风飘散,像是一场庄严肃穆的仪式。年复一年,很多哀思在这场仪式中归于平静。
心愿与结果,亦非是从此达彼的直白过程。
各大宗教流派对「三」这个数字都极为在意,佛教也不例外。天台宗发源于中国,奉龙树菩萨为祖师,龙树菩萨所提倡的「中道」,要义便是不落入「空、有」二边,寻求第三条道路。
真言宗
天台宗 圆仁 天台山“唐决”未果 返程
禅宗 玉溪道隆 成都大慈寺 日本建长寺
宋末元初 无学祖元 《临刃偈》 接任国师
北条时宗率领武士团在博多湾与强大的蒙古-朝鲜联军展开决战,史称「弘安之役」。此次战役役后,始有「神风护国」之传说。大量镰仓武士皈依临济宗。禅、武渐一体,乃成日本武士道
为超度弘安之役的战殁者,北条时宗决定在鹤岗八幡宫旁兴建一座禅寺,并指定无学祖元为禅寺的开山祖师。
相传建寺挖掘之时,发现了古版《圆觉经》,所以将其寺名命名为「圆觉寺」。《圆觉经》是大乘佛教经典,讲圆满觉悟之法。经文说,通向觉悟的道路上,需要远离种种幻相。
蒙古刀剑是幻相,大宋故乡是幻相,在日本的一场经历,大概都是幻相。生死是幻相,佛法是不是呢……连幻相本身也是幻相。
尸横遍野,满目疮痍,胜利的异乡人举国欢庆。这些大概会让人感到空虚吧。
离远离幻,亦复远离。已经走了这么远,可佛说还是不够。
梦窗疏石,是镰仓、室町幕府时期的禅师、书画家、园林家,身体力行地将禅的思想注入到有形的造园之中。他的审美意识驾驭了日本的当下与后世。西芳寺即是梦窗的禅宗庭园发轫之作,前承净土式庭园的池泉,后启中世繁盛的枯山水——足利幕府时期建造的金阁寺庭园、银阁寺庭园皆复刻于此。入园,有如踏进历史一笔绚烂的剖切面。
镰仓古迹繁盛,与奈良、京都鼎列,合称日本三大古都。
我想引用美国一位精神分析学家的观点作为回答。她说心理治疗的目标,并不是制造一种廉价的甚至虚幻的开心,恰恰相反,它应当致力于让来访者有更高的内省力,更强的自主感,更符合现实的自尊,更清晰地认识并处理自身情绪的能力,面对困境时更强的自我力量以及自我协调性,爱的能力,工作的能力,以及成熟依赖的能力——最终的目标,是进入一种她称之为「平和」的心境。而那也许是一个人毕生的追求。
解决问题,正是一招回避情绪的手段。我们开口,通常为了解决问题;我们倾听,就只能直面情绪。
太多太多情绪还没被接纳,就被草草“解决”掉了。肯定了问题(客体),却否定了情绪,也一并否定了产生情绪的人(主体)。
千利休之孙千宗(同为茶道大师)的遗书《茶禅同一味》中有言曰:
夫“侘”者,即是有所不足,一切随我意……狮子吼菩萨问曰:“少欲,知足,有何差别?”佛言:“少欲者不求不取,知足者,得少不悔恨。”“侘”字之意,由字训观之,即是身处不自由而不生不自由之念,有所不足而不起不足之想,不如意而不抱不如意之感,如此则谓之“侘”……
松尾芭蕉在《奥州小道》中有一段文字,可以作为日本草庵茶室建筑、庭院特殊的“侘寂”美感(有时当然也出现在禅寺、禅庭之中)的写照:
岩石层叠而为山,松柏历经岁月,土石饱经风雨,长满青苔的岩石上建有一个小院落,门扉紧闭,悄然无声。沿着溪岸,爬上岩石,参拜佛阁,渐见佳景,心地寂寞而澄明。
当理论和数据都无法给予清晰判断的时候,我想起了约瑟夫·熊彼特的那句名言:“人们可以用三种方式去研究经济:通过理论、通过统计和通过历史。”于是,回到“中国历史的基本面”,从历代经济变革中探研得失,寻找规律与逻辑,也许是一次不错的探险。——这正是本书创作的起点。
魏斐德的问题正是:“在世界上第一批帝国——罗马和汉朝——崩溃后,中国历史和欧洲历史为何差异起来呢?”
这似乎是一个很难有标准答案的历史悬案,你尽可以从地理条件、民族心理、宗教语言以及偶然性等角度来给出解释。魏斐德给出的答案很简洁,但在我看来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他说,“统一是中国的一种文化”。
中国人最害怕、最不愿意、最讨厌、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分裂”。统一是一个宿命般的、带有终极意义的中国文化,是考察所有治理技术的边界,尽管统一本身并不能保证政治和经济的发展,甚至连汤因比都无法确认统一到底是“目的本身”,还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不过他确定地认为:“大一统国家的成功崛起最终终结了‘乱世’,亲身经历了这一过程的一代人对于大一统国家自然是无比向往、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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