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 2月4 周日 晴 有风 昨晚崔的未婚妻回包头 没人陪他 下班以后 崔去办公室喊我一起下班 想到第二天周日 我把没完成的事发了个邮件给自己 发的时候我就知道没什么卵用 反正我也不会在寝室加班 我草草保存了文档 点了开始选了关机键 直盯盯的看着屏幕确认它确实关掉了 我还记对前阵子因为系统故障没确认电脑关机就下班而被通报的事耿耿于怀 崔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没胃口 他说吃面 我突然觉得饿了 我点了鸡蛋拌面 崔点了刀削面 老板娘说刀削面做不出来 崔只好也要了一份鸡蛋拌面 我问崔为什么刀削面做不出来 他说比较费劲 崔付了帐单 晚上我帮崔开了qq超级绿钻 他很开心 一口气下了很多无损和付费音乐 坐在我的房间直到十一点半才离开 走之前说不如我们明天去吃烧麦 我说好呀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 早早的就睡不着了 我习惯了六点半起床 今天决定睡懒觉 可是怎么都睡不舒服 八点半电话响了 我接了电话再也睡不下去了 于是坐起来 崔喊我洗脸 速速的洗脸 我心想 不 我得洗澡 一直磨蹭到十点 我终于拿着橄榄味的沐浴露 控油的洗面奶和施华寇男士洗发露进了冷冰冰的浴室 还捎带了桃子味道的牙膏 然后换上了白色的内裤 穿了夏天的牛仔裤和短外套 穿鞋子的时候 崔说 我们去的可是户外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浪 我边擦保湿露和乳液边说 我还要穿长棉袄外套的呀 只可惜我今天头发没吹好 只能带帽子出门 到了 崔临时改了计划 我们开向了康巴什 不是很宽的路上不是有很多车 崔连上了蓝牙 放着手机里的歌 都很动听 然后就到了洗车店 但是没办法用券洗车 崔给客服打了电话 用他平时协调工作的口气说着投诉性质的话 后来他问我 不过分吧 我说 没有 很理智 中午的时候 我们到了美食街 崔问我吃什么 我说不是很饿 不如吃面 他问又吃面 我说嗯嗯 他说好吧 我们在二楼还是三楼转了一圈还是决定吃面 我点了鸡蛋面 崔说昨天就这个 还是这个? 我说那就猪肉面 看着图上还带了一个卤蛋 我很开心 我问老板能不能付微信他说可以 我拿出我的iphone5 费劲的扫了二维码 就看见e网之下的手机一直等待 进不去付款页面 旁边的一个大叔很猥琐的眼神盯着我的手机 坏笑着问我这是什么网 我脸颊发烫的回了句手机比较慢 故作镇定的瞥了他一眼 没给他翻白眼 今年一定得把手机换了 崔在别的窗口点了凉皮 后来我们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崔说有太阳就去买串了 吃面的时候我怕汤汁溅到身上脱了外套 真的很冷 在抱怨他们不开暖气的时候还是不小心溅到了裤子上一滴油 我很郁闷 我们都吃的很撑 出了美食城我以为我们要回去了 崔突然要带我去图书馆 我说好 结果我们去了文化馆 车子外面有几个年轻人拿着手机拍照 在文化管理里有很多年画 我以为是画的 崔说印刷的我说要是画的就好了 后来我们上了楼 里面有展览 有过去的唱片机 收音机 黑白电视 我们聊着小时候的故事 然后一个不漂亮的女工作人员说在布馆 希望我们周一来 我说好就往回退 崔拉住我说我们就转一下 女工作人员说不好 我以为他要带我走 没想到他带我又转了起来 后来我们出了馆 外面的太阳好大 可是风也很大 也很冷 我以为我们要回去 崔又要带我去博物馆 我说好 我们真的去了博物馆 而且遇到了在文化馆外面拍照的年轻人 他们说的不是中国话 我和崔很意外 到我们都听得出来 是泰国话 我笑着和崔说 萨瓦迪卡 哈哈哈 崔问我泰国用英文怎么说 我说好像是tailand 转着转着我想起了张海龙也带我去过呼和浩特的博物馆 那还是2015年的夏天 好吧 张海龙总是在我脑海里转悠 我们在博物馆里待了很久 出馆后崔突然接到了移动的客服 告诉我们一个可以用券洗车的店 崔开了导航 一直到了车仆 店里年轻店员四个 我有意无意的总是会看他们一眼 店长给我们倒了热水 我真的有点渴了 我和崔在高凳子聊到了他们洗完车 崔说服务很好 取车子的时候 一个店员给我开车门 我红了脸 手忙脚乱的坐了上去说了一声自己都听不到的谢谢 我以为我们要回去了 崔又要带我去康镇 我说 好 路上放着听过没听过的歌 我又陷入了思念张海龙的回忆 到了康镇 崔带我到处逛 还是很冷 然后我们找到一个大的厅堂 里面桌椅很多 还有不多的人 一进门一股热气就扑了上来 我很开心 看到了娃娃机 我问崔能不能抓到 他说不能 我说我也不能 我动手能力很差 然后有一个摊铺的老板在制作着什么 崔说我要吃么 我穿过前面的人瞥了一眼说是冰 崔说那你不要吃了 我想到了自己受伤的脊柱和上面的钢板 然后我们又转了去 崔说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有点渴 说好呀我去买热饮 崔说他不喝 我没理他然后去找饮品店 真的看到一家茶店 我看着单子要了两个一样的茶 突然看到另外的蜜桃乌龙茶 我说我要一个乌龙茶 一个红茶 老板娘说她的奶茶更好 我说不了 就红茶吧 老板娘给了我两杯纸杯盛的茶 我看到她从同一个壶往两个纸杯倒了一样的茶和茶包 我以为就是这样 然后她递给我纸杯说可以续杯 我问她哪个是蜜桃味的 她说她忘了 搞了一样的茶 我说没关系 谢谢 她说不客气 我端着纸杯拿给等在远处的崔 我们喝着茶 晒着太阳 研究着大厅上方垂下的装饰伞 崔说很好 我点点头 然后我们都不说话了 再开口的时候我问崔阅读对你有启发么 崔说不上来然后提到了他看完的一地鸡毛 说了一些感受 我一直嗯 说着说着 崔说起了他昨晚看了一个范范和黑人拍的视频 他强调了是2009年的视频 和他的之前的骨病相关 然后他拿手机播放给了我看 他从对面的凳子上坐到我这边和我一起看了起来 一看就是一个感人的视频 我怕我会哭出来 在他面前哭成什么样子 虽然我们是大学同学 认识了超过十年 后来我没哭 崔又坐回去和我说起了他去北京换骨关节的事 他比较开心他的骨肿瘤是良性与中性之间而且他的是左臂 我想着刚才的视频 想到了几年因病自杀的事 也想到了我在17年夏天因为张海龙离开后我用自杀威胁他的事 我感觉自己很卑鄙 我们喝完了茶 崔要和他妹妹视频 告诉她我们在喝下午茶 我听到这三个字噗嗤笑出了声 我们离开了大厅 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我缩进了衣服 然后又转别的风格的建筑 有一个门槛有点高的地方我踩了上去跳了下去 崔说不可以踩 我问有讲究 他说对以后不能踩 我想问为什么 结果回了句好吧 转到一个玻璃很多的建筑 我说我喜欢这样的风格 很敞亮 我说这很现代 崔说是民国风格 我想到了张爱玲 说可以搞一个张爱玲街 我们离开康镇 我以为要回 崔又要带我去一个敖包建筑的景点 可是没进去 回去的路上 崔又放了音乐 我又陷入了张海龙的回忆里面 16年11月26日我下楼摔伤脊柱 11月29号在身体里打了钢板 然后张海龙从那时和我分了手 这一年多 我恨他 思念她 我分不清我是爱他还是只是习惯了有他的生活 我真的分不清 听着动听的音乐 我觉得有一点不真实 在没有尽头的马路上在匀速行驶的洗过的车子里 我想到了我的妈妈今天退休了 我的姐姐肚子里的宝宝快出世了 然后有一个电影镜头从我们的车的顶上拉起 越拉越远 越拉越高 我们消失在镜头之下长的没有尽头的公路上 化成宇宙里的一粒尘埃
漫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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