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喜欢了冬天,喜欢寒风刺骨。正如有人喜欢烟草一样。
深深地,吸一口寒冷的空气,湿润而刺痛,仿佛寒冷是由内而外的。我不知道香烟的滋味,但我又确乎能体会到,指尖的香烟,在一吞一吐之间、烟雾缭绕之际给人带来的片刻的慰藉,似乎在那片刻间,所有忧虑的、不快的、痛苦的、孤寂的,难以言表的……都会在脑海中呈现,清晰,短暂。
我不爱喝酒,酒的味道很臭。但每天夜里,似乎除了喝酒,没什么别的事情适合一个人做的了,酒能让我笑,莫名其妙地笑,笑到要哭。
“理想今年你几岁,你总是诱惑着年轻的朋友……”远处的街头,断断续续地传来赵雷的《理想》,不知是谁在翻唱,不,也许唱的就是他自己,我可以想象,远处的街头,一个人,一张椅子,一把吉他,一个话筒,一个电源,一套音响设备,一个铁制的捐钱罐子,我甚至可以想象他脸上的沧桑,身上的衣着,还有身影的落魄。
最初,理想只是一个孩子,背着他负重前行,到你想要的远方,但理想会长大,你会变老,时间会变少,理想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我的理想,我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原因孕育了你呢?是童年,少年,青年还是壮年?是家里,学校还是外面的花花世界?是痛苦,委屈还是愤恨?
理想再一次被演绎,最后曲终人散。恍惚间,已到凌晨十二点,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住所,吐了一地,洗了把脸,血色的双眼看着狼狈的自己,陌生而熟悉,因为陌生而同情,因为熟悉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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