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想回家也知道回不去的女儿,她是电影《我是监护人》的主角石路,在美国独自漂泊,坚持着建筑设计师的梦想,但是前路茫茫,只能靠送外卖维生。父亲的离异,自己的亲属关系里又降临了一个弟弟,弟弟被多年未曾磨面的父亲带来,但显然并不是为了家庭团聚,而是父亲知道美国研制出了一种新药,可以通过数月的医疗,治好弟弟的丙肝病症,不通语言的父亲自然将儿子托付给了女儿。
常年和父亲关系疏远,石路早已将亲情从自己的生活里割裂,每个寒暑假石路被父亲告诫,不能回家,独自苍白的坚强依靠的只是心中一个建筑设计师的梦想,填补自己亲情的缺憾,一个荒凉墓地上的尤金墓碑,或许是她全部孤独时倾诉的树洞。她异常的冷漠,冷漠得当爱情的来临时,用刻薄的语言挡住,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形只影单、离群索居的生活,抵挡来自亲情的伤痛。
尚处孩童年纪的弟弟在美国独自滞留在家是一种风险,要顾及自己工作签证并希望取得职业上的成功,石路的生存现状危险重重,弟弟的调皮,好动的天性,独自在家中尖叫,美国对儿童一人在家的违法指控威胁,身在职场要承担起弟弟监护人的角色,石路的生活注定矛盾凸起。
果然,美国儿童保护组织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发现了她签证违法、监护人身份的不符,她面临勒令48小时离境。
《我是监护人》的导演做了一个“坏人”,在弟弟失踪后,将石路貌似坚强的外衣一件件剥落,父亲责骂,面临驱逐离境,工作失败,亲情关系崩塌。石路在冰冷的尤金墓碑前潸然泪下。
“这个小东西我是那么的讨厌他,讨厌他夺去了我父亲全部的爱。”
“但是,当他(弟弟)真的不在时,我发现自己那么在意。”
此刻的石路心底,当外表的顽强刺破,亲情像荒原上的一点萤火,细若游丝但一息尚存。
或许是源于弟弟曾经翻出她的宿舍建筑模型,弟弟的好奇心。
“你这个房子的模型好像我家,这是厨房...”
“这个房子怎么好多地方摔坏了?”
石路想说,“这本来就是我的家啊!”
“这个模型是我做的,我一直藏着,但多少次,我把它狠狠的扔在地上...又捡起。”
石路也发现了,美国的街道上老人很少见到,或许只有四合院一样的养老院才有温情,她完成了养老院建筑设计构思。
收拾好行囊行将离开的一刻,她接到了建筑设计公司老板的电话。显然,她又有了工作签证,梦想在她绝望的时候闪现。
弟弟的病也治好了,父亲带着弟弟登机离开的一刻,百感交集的石路,向着渐行渐远的父亲和弟弟背影,喊出了多年未有的称呼“爸爸!”。
父亲显然听到了,没有回头,耸动一下手臂,我们看不到的是,父亲泪流满面,他不想女儿看到他的和父亲形象不合的一幕,这样或许能够忍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机场,他作为父亲脆弱的心里底线,他的满腹愧疚。父亲知道,女儿回到了自己心中。
在一起,并不一定亲近;离开,不代表疏远。就像那一个建筑模型,一直在父女俩心中,尽管远隔重洋。美国城市每一天阳光风雨,我时刻感知。
电影的结尾,北京公园的草地上,石路搀着弟弟的手,嬉闹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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