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年五月初九。
在地下室看到林漠的消息。
觉察出自己与四季和林漠之间的鸿沟。只不作声。不想去破坏我们之间仅存的那些星点感情。林漠的介入实属偶然。说到底与四季,也是从破晓阑珊的一夜畅谈走来。开始信奉与他人保持距离。四季和林漠都是成绩优异的学生。清醒自处的人,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从前觉得与他们有知己之感,后察觉他们与旁人并无两样。只是在功利事上多了一层心。想到此处,未免凄凉。
清晨去路边摊上买饭。
摊主说你看看他们不学好,卖火烧哪有全肉。真是的,不学好。
他啧啧道,叫我望见那些世俗里的不堪。我侧身去看父亲。他低下头去笑。事后他跟我讲,你做地很好。我说,他讲这些告诉我做什么,顾客愿意去哪里是他们的权利。再者我与他一起嘲讽,他也不会多给我一个包子,我为什么要去多事?
琉璃发消息说做噩梦。一直头疼到清晨。昨日自己也是忽地醒来,她对我讲她是没有心的。我想着没有心的人,大抵是感受不到温暖。
从未与琉璃谋面。
姽婳昨日跟我讲。她要写东西,我说我对写作这件事情,不带半点功利色彩。我不指望它在三年后的自主招生里发挥作用,更不会用它哗众取宠。我喜欢碰键盘。继而喜欢文字。
三两女子聚集在街头。有一男子蹲在路旁等车。有一学生模样的女子混在其中,皮肤白皙,神色清冷。铆钉黑鞋,海蓝色长裙,耳际的耳钉多是流行饰品。帆布背包。用纯白耳机在听音乐,不知手机里放了些什么。大抵是烂俗的情歌,她竟在人群深处落泪。这一行人中或许只有我在关注她。那样不痛不痒的落泪。令我错愕。
我看见了多年前那个粉色长裙落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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