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驰野是一位擅长治军的人。在管理手下方面,纪律严明,赏罚分明。
连沈逸川也说:“御人之道,我不如你。”
肖驰野的这种能力从他进入禁军第一天开始,就充分表现出来。
潘如贵担心肖驰野离皇上太近,就把他打发到基本废了的禁军里做混子。此时由于八大营的崛起,禁军沦为京都打杂的混吃等死的一群痞子。
但是他们想不到的是,混子肖驰野只是表面混,实质绝对是一位有野心有谋略有胆量的一个人。15岁就带领20个敬畏潜入敌方的污水沟里呆几天几夜,在关键时刻烧掉敌人料草,救援了被敌人围困多日的哥哥。
在他去禁军总部取腰牌的第一天,遇到一位的小领导,不但没有给阿野腰牌,还拉满了架子,开始拿乔,摆出一副有强硬后台的万金油模样———他是当今太后娘家的一个拐弯亲戚推荐的。哪知阿野看了他模样就心情不畅,当即踹了他一脚,告诉他“我现在是吊着你性命的主子。”要求他把自己所需要的东西立马送来。这个小领导立马老师,陪着笑脸答应着,然后小跑着去完成任务我。
这就是那种有代表性的小人。没有规矩,他就会蹬鼻子上脸,甚至会把主子踩到脚底下。
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给禁军立下了工具,没有人给再放肆。
肖驰野再一次表现出治军才能就是他开除了澹台虎。
澹台虎是禁军同知,勤勤恳恳地跟着肖驰野卖命,但他是中博兵败的受害人,所以特别憎恨沈卫,当然也恨沈逸川。看到沈逸川与头领肖驰野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忍不住辱骂,并与沈逸川打了一架。
正巧肖驰野有客人在,手下在客人面前露了丑,肖驰野正好借此机会治理禁军。
毕竟从秋猎之后,禁军救驾有功,终于扬眉吐气,
比起以往硬气了许多,但是也越来越没规矩。
澹台虎骂兰舟以色事人,担心肖驰野被美色迷惑。
五年前我接任总督,都说禁军是烂痞子,最不讲军纪军规,最不把总督放在眼里。”萧驰野摸着猛,说,“这种兵,我带不了。想在禁军待着,要么把自己收拾成个规矩人,要么卷铺盖马上滚。”
澹台虎胸口起伏,不忿道:“总督说得是,过去咱们都听你的,可他算什么?他也叫兵?我任指挥同知,官大几截,讲他几句有错吗?老子是吃这口饭,却不兴在卖屁股的面前装孙子!”“他挂的是锦衣卫的腰牌,如今领的是近卫的差事。你坐到我这位置再给他甩脸,那就是你的本事。”萧驰野垂眸看他,“你觉得自己没错?”
澹台虎梗着脖子说:“没错!”
“那受什么鸟气,”萧驰野说,“走吧。”
澹台虎倏地抬头,不可置信:“总督为了这个人,要罢我的职?!”
“禁军无私仇,少他妈的给我牵红线,我谁也不为。”萧驰野沉下声,“禁军我说了算,你能做自己的主,还叫我总督干什么?脱了这身铠甲,卸了这双钢刀,有什么血海深仇你只管去讨,只要你三招之内拿得下他,我萧策安马上给你磕头认错。但你穿着这身铠甲,挂着禁军的牌,就只能听我说。今日诸位戏看得好,站在我萧策安脸上蹦得欢,有骨气,够血性,那还讲什么军纪?都滚去做山大王岂不快哉!”
肖驰野毫不留情,当众开除了澹台虎,但也没有受澹台虎的诱导,直接表达开了他不为任何人,“禁军无私仇”,原因是他不尊军纪,不服管理。
所谓“将威未行, 则先振之以威[1]”。五年前萧驰野接手禁军, 就给了一个下马威,要的就是号令群雄的绝对权力。顺便也收拾了一下晨阳,既给他留面子,不当众惩罚他,也没放过他,跪了几天几夜,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更加死心塌地。
结束后,兰舟点透:“眼下威势已成,何时施以恩惠?我当近卫的日子所剩无几,你要用,须得快点。”
果然,晨阳带着阿野的私房钱去找走投无路的澹台虎,指出了他的错误,强调阿野的人品与恩德,再次收服澹台虎,相信澹台虎必将是阿野的一位合格的死士。
经过澹台虎一事,禁军少了招摇,都夹起了尾巴做人,恢复秋猎前的模样。晨阳更是万事谨慎,再也不敢充置若罔闻,任人胡闹。他以前在离北伤过脚,几日后阒都酷寒,每日当值都隐约作痛。
一日晚膳后,萧驰野扔给晨阳几瓶膏药。晨阳回去打开一看,竟然是早些年萧既明从归一大师那里得来的贵重膏药。他不禁又一番自责,办事更加用心。
看来,在御人方面,一个巴掌一个甜枣还是很有效的。不仅对澹台虎这等粗人有效,对晨阳这种精明智慧之人同样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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