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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一个爱撒谎的孩子(四)

阿朱,一个爱撒谎的孩子(四)

作者: 华夏上善若水 | 来源:发表于2017-03-14 14:40 被阅读0次

    【对父母的启示】:如何面对孩子提出的“需求”?

    十年前,当我发现我儿子撒谎时,我愤怒而且担忧。他明明是想出去玩,但却告诉我他去同学家做作业。后来经过自我成长和学习,我开始换一种方法,去同理我儿子的感受,去肯定他的需求。慢慢地,我儿子开始敢于向我表达他的真实需求,他不用再辛苦地编织谎言,我也能够及时地给到他建议。

    每年一到暑假,都会有孩子在水里溺亡的事情传来,让人难过和痛心。

    玩水和玩沙子,是孩子的天性,往往两三岁左右的孩子,特别喜欢这两样。然而很多父母却因为担心卫生、感冒或是其他原因,不允许孩子玩水。一个小时候被严令禁止玩水的孩子,稍大些或许就会变得特别喜欢玩水,因为他的内在一直对这个需求存在渴望。当在家里被禁止的时候,他就会跑到外面去玩。

    我相信,这些父母都警告过自己的孩子,严禁他们到河里、湖里去游泳,这些孩子当时也都点头同意了。然而,他们用一个谎言就骗过父母,然后去游泳,然后溺亡。

    而如果父母有能力去同理、去肯定他们的需求,孩子又何至于会去欺骗父母?又何至发生这种悲剧。其实与孩子间对话也可以这样。

    儿子:“爸爸,我中午与同学约好了,到他家里一起写作业?”

    爸爸:“孩子,你是不是想去玩水?”

    儿子:“……”

    爸爸:“你是不是担心爸爸不允许你去?”

    儿子:“…是的。”

    爸爸:“我小的时候,也喜欢游泳,有次差点被淹死,我以后都很注意安全。你玩水可以,但你要告诉爸爸,你要去哪里玩水,和谁一起去?否则爸爸会担心你的安全。”

    儿子:“我和几个朋友约好了,中午一起去湖里玩。”

    爸爸:“呃,那里的水很深,我觉得好危险,你们可不可以去到游泳馆里?”

    去满足孩子需求的方式,有很多种。拿游泳这件事来说,父母如果能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孩子又何至于去野外游泳。起码孩子敢告诉父母他要去哪里游泳,父母就知道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从而给出建议或做出阻止。

    很多读者看到这里,心里会冒出一个疑问,父母该如何去满足孩子的需求,如果全部都去满足的话,会不会是一种溺爱?

    孩子的需求,永远没有错。但是否予以满足,则取决于父母当下的感觉。

    有的爷爷奶奶会说一句,“要天上的星星,你也去摘?”

    要天上的星星,这个需求显然无法满足。但父母可以同理这个需求。

    “孩子,你特别想要天上的星星,你是不是觉得它很漂亮?我小的时候看星星时也会想,它的眼睛眨呀眨的,要是能把它摘下来该有多好”,你可以去引导孩子说出他要星星到底想干什么,或许孩子想把它装到灯笼里,或许孩子是想和它一起玩。

    幼年时的孩子对内在的需求往往无法清晰表达,这需要父母加以引导和探寻。拿“摘星星”来说,孩子或许不是真的想把星星摘下来,孩子或许是喜欢它的闪亮,或是喜欢它的形状,或是其他。在同理和引导之后,或许你可以与孩子一起做个纸工,一起叠串纸星星,或许和孩子一起看下行星的图片或知识。

    在这种沟通模式下,孩子所涌现出的想象力会让成人感到汗颜。

    在某个场合,我听到一位亲子专家骄傲地说,她的女儿直到上完高中,连一支冰激淋都没让她吃过,我在听说这件事时,不禁为这个孩子感到难过和担心,这是何等强势的禁止和操控。

    大凡在大学期间沉溺于网络游戏的孩子,往往在初高中时期,都被父母严禁去接触电子游戏,所以一旦获得“自由”,他就会被“好玩的游戏”所吸引,疯狂地去满足自己未曾被满足的需求。

    拿吃冰激淋来说,父母可以选择满足,也可以表达自己的担心,“我知道你很想吃,我也很想吃,那种凉凉甜甜的味道,我也很喜欢,但你现在还在感冒中,我担心你吃了之后肚子会疼,你有干什么办法?”这时候孩子往往会说自己的办法,或许是等好了再吃,或许是只吃一小口,父母可以借此与他制定规则。

    当孩子提出需求时,你先问一下自己的内心感觉。如果是欣喜的,那就去做。如果内心里存在着担心、生气或是其他情绪,请不要违背自己的意愿,不要去迎合或是讨好孩子。否则即使是当时去满足了他的需求,但这种压抑下来的情绪,迟早会找个机会发泄到他头上,伤害到孩子的内心。

    简单说,孩子的需求,你不一定都去满足,但你要去同理它,而不去否定或是批判它。否则孩子会觉得,当表达自己真实需求时会得到负向的结果,久而久之,他就会撒谎。

    【阿朱的悲剧】:别人的需求,永远比我更重要

    我还从她身上读到另一个很重要的特质,那就是她总把别人的需求放在前面,自己需求永远都摆在后面。

    在阿朱心里,别人的需求永远比自己的更重要。

    阿朱是这样对萧峰介绍自己的身世的。

    阿朱忽然正色道:“乔大爷,我服侍慕容公子,并不是卖身给他的。只因我从小没了爹娘,流落在外,有一日受人欺凌,慕容老爷见到了,救了我回家。我孤苦无依,便做了他家的丫鬟。其实慕容公子也并不真当我是丫鬟,他还买了几个丫鬟服侍我呢。阿碧妹子也是一般,只不过她是她爹爹送她到燕子坞慕容老爷家里来避难的。慕容老爷和夫人当年曾说,哪一天我和阿碧想离开燕子坞,他慕容家欢欢喜喜的给我们送行……”

    其实在对萧峰讲述这些时,阿朱还在刻意回避一些事情。

    事实上,她是被妈妈阮星竹给卖掉的。与阿紫不同的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有爸爸妈妈,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而已,她也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妹妹,脖子上的那块金锁就是标识。而阿紫不知道这些。 本质上讲,阿朱是一个被遗弃儿童。

    一个遗弃儿童身上,会呈现出不安全感,有可能会不断地讨好别人。同时,很容易会陷入到一个心理症状,那就是认为“他人需求比我的更重要”。

    随着金庸在书中对阿朱的展开,我们看到她随后主要干了四件大事情。

    第一件事,为公子偷取经书。

    对于武功不高的阿朱来说,跑到少林寺里去偷经书,会有什么后果,她自己很清楚。后来,她给萧峰讲了此事,并要把《易筋经》送给他。萧峰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萧峰摇了摇头,说道:“你甘冒奇险,九死一生地从少林寺中盗出这部经书来,本意要给慕容公子的,我如何能据为己有?”阿朱道:“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萧峰奇道:“怎么又是我的不是?”阿朱道:“这经书是我自己起意去偷来的,又不是奉了慕容公子之命…(你的)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男子汉)借部经书来瞧瞧,也婆婆妈妈起来?”

    只因为慕容复家中缺了这本“易筋经”,她可能平日听到老爷和公子在谈起时,感到有些遗憾。在阿朱心里,自己就是一个小丫鬟,现在慕容氏遇到了麻烦,自己要帮忙才是。如果公子会了这门功夫,或许会对他的复国大业有些帮助吧?

    虽然自己能力不够,但阿朱也要去做。即便可能死掉,那又有什么关系?在那时的阿朱心里,公子的事情比我的性命更重要。

    第二件事,和萧峰一起寻仇。

    痊愈之后,阿朱便从薛神医那里逃出来,跑到雁门关等萧峰。此时的阿朱,已是情丝深结,在她心中,萧峰是汉人也好,是辽狗也是,是十恶不赦的人也好,反正自己就要与他在一起。阿朱诚挚地对萧峰说,自己会“敬重你、钦佩你、感激你,愿意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和你一同抵受患难屈辱、艰险困苦。”

    与萧峰浪迹天涯,这是阿朱渴望,也是内心的需求。然而当她的需求与萧峰的需求冲突的时候,阿朱马上让步。

    在追查过程中,萧峰追踪赵钱孙和谭公谭婆,间接导致三人死亡。回到客栈,阿朱一直在门口张望,见他神色不定,就问他事情如何,萧峰说:“都死了。”阿朱微微一惊,只道是他杀的,心中觉得不安。然而她却对萧峰说:“赵钱孙是害死你父亲的帮凶,杀了也…也没什么。”萧峰摇头,道:“不是我杀的!”阿朱吁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本来想,谭公谭婆并没怎么得罪你,可以饶了。”

    虽然内心觉得不忍,但也不会去向萧峰表达,因为,萧峰的感觉比我的感觉重要。

    从天台山出来之后,因为智光大师在圆寂前点化,阿朱心里已想与萧峰归隐山林。我看看看,她是如何努力说服萧峰的。

    阿朱忽道:“萧大爷,我有几句不知进退的话,说了你可别见怪。”…“我想智光大师写在地下的那几句话,倒也很有道理…江湖上刀头上的生涯,想来你也过得厌了,不如便到雁门关外打猎放牧,中原武林的恩怨荣辱,从此再也别理会了。”

    尽管萧峰已对江湖生活厌恶,虽然心中想归隐,但始终放不下。他还想尽最后一次努力,去找寻真相。阿朱这时非常想与萧峰一起厮守,然而在萧峰的需求面前,她又一次把自己的需求排后。

    第三件事,代父受死。

    在马夫人的误导之下,萧峰和阿朱追到了小镜湖,见到了段正淳,两人之间有一段对话。

    萧峰森然道:“段王爷,我问你一句话,请你从实相告。当年你做过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是也不是?虽然此事未必出于你本心,可是你却害得一个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娘是谁也不知,是也不是?”

    段正淳满脸通红,随即转为惨白,低头道:“不错,段某生平为此事耿耿于心,每当念及,甚是不安。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再也难以挽回…我毕竟对不起人。”

    萧峰厉声道:“你既知铸下大错,害苦了人,却何以直到此时,兀自接二连三地又不断再干恶事?”段正淳摇了摇头,低声道:“段某行止不端,德行有亏,平生荒唐之事,实在干得太多,思之不胜汗颜。”

    正待萧峰准备细问的时候,却被阿朱迅速打断。此时,阿朱在心中已决计代父受死。在赴死之前,阿朱做了最后的努力,她向萧峰提出了请求。

    阿朱叹了一口气,道:“我好为难,大哥,我真是没法子。我不能陪你了。我很想陪着你,和你在一起,真不想跟你分开…你…你一个人这么寂寞孤单,我对你不起。”…阿朱道:“不是分开一会儿,我觉得会很久很久。大哥,我离开了你,你会孤零零的,我也孤零零的。最好你立刻带我到雁门关,咱们便这么牧牛放羊去。段正淳的怨仇,再过一年来报不成么?让我先陪你一年。”

    阿朱点了点头,低声道:“不错,我不该请你过一年再去大理找他报仇。你孤身深入虎穴,万万不可。”…阿朱伏在他怀里,背心微微起伏。

    阿朱此时最大的需求是——“与最爱的人一起,多活一年”,然而,萧峰却害怕一年后,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在萧峰的复仇需求面前,阿朱再度把自己的需求放弃。

    阿朱为何要代父受过?

    阿朱道:“…大哥,适才我假说生病,却乔装改扮了你的模样,去对我爹爹说道,今晚青石桥之约作罢,有什么过节,一笔勾销,再装成我爹爹的模样,来和你相会……好让你……好让你……”说到这里,已是气若游丝。阿朱道:“我要叫你知道,一个人失手害死了别人,可以全非出于本心。你当然不想害我,可是你打了我一掌。我爹爹害死你的父母,也是无意中铸成了大错。”

    更深层地讲,在阿朱看来,她认为此举能够一举三得。一是救自己的父亲,二是救萧峰,三是把萧峰从仇恨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她临死之际,萧峰才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萧峰道:“你完全是为了我,阿朱,你说是不是?”阿朱低声道:“是的。”萧峰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阿朱道:“大理段家有六脉神剑,你打死了他们镇南王,他们岂肯干休?大哥,那《易筋经》上的字,咱们又不识得……”

    萧峰此时才恍然大悟,意识到阿朱是在用自己性命来化解这场怨仇,终究是为了他。在无比自责下,萧峰想当场自尽。阿朱此时已气若游丝,倒萧峰怀里。

    阿朱的左手动了一动,想阻止他不要自击,但提不起手臂,说道:“大哥,你答允我,永远永远,不可损伤自己。”萧峰大叫:“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阿朱道:“我翻来覆去,思量了很久很久,大哥,我多么想能陪你一辈子,可是那怎么能够?我能求你不报这五位亲人的大仇么?就算我糊里糊涂地求了你,你又答允了,那…终究是不成的…”。

    阿朱的心里,哪怕是萧峰答应了她的请求,也是勉强的,因为她认为萧峰心里报仇的需求更重要。但事实真的如此吗?显然不是。

    在阿朱临死之前,她又做了第四件事情——临终托孤。这一段描写得甚是感人。

    萧峰道:“阿朱,你如死了,我一个儿活着又干什么…“声音呜咽,语不成声,泪水直酒了下来。他低头去亲吻阿朱的嘴唇,蓦得尝到一股咸味,后来两人的泪水混在一起,都流到了唇边。

    然而,阿朱直到此时,还在考虑着自己从未谋面的妹子,她挣扎着对萧峰说出最后的话。

    阿朱道:“我求你一件事,大哥,你肯答允么?”萧峰道:“别说是一件,百件千件也答允你。”阿朱道:“我只有一个亲妹子,咱俩自幼儿不得在一起,求你照看于她,我担心她走入了错途。”萧峰强笑道:“等你身子大好了,咱们找了她来跟你团聚。”阿朱轻轻地道:“等我大好了…大哥,我就和你到雁门关外骑马打猎、牧牛放羊,你说,我妹子也肯去吗?”

    直到此时,她还在念着自己从未谋面的妹子。

    阿朱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妹妹,以后,萧大哥照看你,你…你也照看他…”。说完这话,萧峰蓦得觉得怀中的阿朱身子一颤,脑袋垂了下来,一头秀发披在他肩上,一动也不动了。萧峰大惊,大叫:“阿朱,阿朱!”一搭她脉搏,已停止跳动。直到死,仍然在心中担心妹妹没人照顾,担心萧峰没人照顾。

    在阿朱的十几岁生命里,不知有多少次,都在暗自想念她,担心她,在她心里,这是素未谋面的妹子早已成了她最重要的人之一,她的需求,当然要摆在自己的前面。

    阿朱的悲剧就在于,她从来把自己的需求放在后面,把别人的需求放在前面,永远都是“别人的需求更重要”。

    虽然慕容家给她配了一群仆人,给她安排了独岛别墅,给她一定的自由和权限,但说到底所有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她更好地服侍慕容复,她所拥有的这一切,她个人的存在的价值,都是以服务好公子为前提的。

    可以想见,在她的童年里她曾被教导了多少次:要把公子放在第一位,要把慕容家的事业放在第一位,要把老爷放在第一位,要把**放在第一位…所以我们看到,为了慕容公子的利益,她被教导可以连命都不要。

    【现实中的“阿朱”们】:再看丛飞

    现代家庭里,如果家庭里有几个孩子,我们常能听到这样的话:

    “弟弟还小,你要让着弟弟,别跟他抢,还不把玩具给他!”

    “哎呀妹妹还没吃过,先给她吃吧,明天再给你买!”

    《知音》杂志的“知音体”很有名,里面我们常能看到一些类似的故事。

    比如在农村里,哥哥和妹妹同时在上学,在上高中或是大学时,家里条件比较困难,这时候往往其中一个就主动站了出来,放弃掉自己的学业,回家务农或外出打工,赚钱来供自己的兄弟或姐妹继续学业。

    值得注意的是,面临这样的情况,很多人是主动放弃的,并未与自己的父母去进行沟通过(要知道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往往是不让父母知道自己的真实意图,托辞或许是自己不想上了,托辞或许是自己肯定考不上,这是为了担心父母心里会内疚不安。

    现代有没有这样的人?我们可曾记得丛飞吗。

    这位2005年入选感动中国的深圳歌手,在他37岁的短暂人生中,先后参加了400多场义演,收入并不丰厚,但进行了长达11年的慈善资助。他资助了183名贫困儿童,累计捐款捐物300多万元。无疑,这是一个大好人。

    他人评价丛飞“达到了完全忘我的境界。”在去某些地方捐助的时候,他不但把身上的钱全捐出去,还要向随行的朋友借钱捐,有几次甚至连身上穿的衣服都脱下来捐了,大冬天只穿着一件短袖内衣返回了深圳。2003年非典后,丛飞的演出机会锐减,收入也就越来越少,给孩子交学费时资金也紧张起来。于是丛飞不惜借债捐赠,2003年至2004年间,为了在开学前筹齐助学款,他先后背上了17万元的债务。

    2005年初,丛飞抱病参加了为东南亚海啸灾区的6场赈灾义演。那时,丛飞已经患上了胃癌,连食物都已经难以下咽了。然而,他却将用于治病的1.5万元钱捐了出去。2005年5月,丛飞的病情迅速加重,而他却从大家捐给他治病的钱中拿出 2万元捎到贫困山区。

    为了捐助贫困孩子,丛飞把自己健康需求置后,把自己的家人需求置后。

    说实话,我内心不希望看到一个悲情英雄,我更期盼一个健康的丛飞,如果丛飞不是透支自己,导致英年早逝,以他的意愿和能力,定能帮助更多人,影响更多人。

    阿朱临时终前曾求过萧峰两件事。一是求萧峰不要伤害自己,二是求萧峰照顾好阿紫。然而严格来说,这两件事萧峰都没有做到。是阿朱的话对萧峰不重要吗?显然不是。但结果就是如此。

    虽然阿朱已与萧峰“互通心曲,两情谴绻”,成了他的准爱人,但她依然没有能力表达自己的需求。在她心目中,她认为萧峰的复仇,要比自己的幸福更重要。然而阿朱可曾想过一件事,那就是在萧峰的心目中,她是多么有份量,可她自己不自知。她可曾想过,如果她死了,萧峰这一辈子也不会快乐,再也活不好。

    一个永远把他人需求摆在第一位的人,是无法真正地明白他人的需求的,也无法真正地去响应他人的需求,有时即便是暂时满足了,但这种对他人支持的行为也无法长久,有时还会给被帮助者造成负债感。因为这种人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是自我存在感不强。

    前几天与一位朋友聊天的时候,他问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他说旷老师你怎么看待现在做公益?做公益是不是就得把别人的需求,放到在自己前面?如果把自己的需求放在首位,那是不是就不该去做公益?

    我说,恰恰相反,帮助他人是好事,但在做的时候,自己还是要关照到自我需求这个点。比如说陈光标的高调公益行为,一直争议不断。为什么?大家不是说公益不该做,而是在讨论在做公益的时候,能否考虑一下到被捐助对象的内在感受。中国人历来有句古话,叫做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讲的就是这回事。

    如果一个人,他在做公益的时候能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正是由于这些人的需要,我才有机会做这件事,而让我自己觉得被别人需要,我自己很重要”。那么,他就会非常地谦卑,因为他明白,帮助他人其实就是在满足自己。

    否则的话,一个做公益的人很容易就会掉入一个怪圈:我都捐了这么多钱了,在大家面前讲两句都不行啊?你拿圣人标准来要求我啊?圣人也没有像我捐这么多吧?你又捐了多少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贡高我慢,一下子就来了。

    从阿朱身上我们看到这一点,如果总是把他人的需求置于前面,忽略掉自我需求,那么最终会不利于与他人关系的构建。在家庭生活里亦是如此,各成员能够正确、清晰地表达自我需求,是构建亲密关系的一个重要前提。

    旷智勇老师:身心灵导师、完形心理治疗师、好睡堂道主、长艺资讯联盟董事长。 二十年来,师从数十位顶尖西方心理学大师,印度静心导师、道家内丹师父、佛家禅师及中西医大家。致力于体证及推广以道家天人合一的生活方式,佛家自观自 在、慈悲为怀的生命态度为本,心理学及医学的身心调整方法为手段,帮助自己及有缘人以最当下的方式,经营好家庭、事业,迈向身心灵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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