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妹妹陪奶奶从三楼心脏彩超室出来,天公好像又要下雨的样子,灰蒙蒙,很不喜欢,尤其是在医院里看到的雨天。回到病房,奶奶吃完药便蜷缩着睡下了。我也找了个椅子在旁边坐着,估计着奶奶等下吃药的时间,我和妹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这几天,又怎么可能活泼呢?
忙乱可能就是这几天最大的感想了,吃饭没有定时,回家吃完,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安顿好小妹妹,赶忙和二妹打车到医院换爸妈回来吃饭,到了晚上堂哥下班再把我们换回家休息。
在医院陪护的时间像是飘渺的风一样,这个地方永远不会缺少人,不是患者就是家属,自然而然就不会缺少那些同一时间段发生着的一切事物,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匆忙的人群,尽力保持的安静,在这里能真正感受到人的悲欢是永远不会共通的,人情冷暖显而易见。
叙事总是比抒情困难很多。
当同一病房里的刘伯伯可以艰难地拨通他妻子的电话时,他笑着笑着就哭了;当同一病房的张叔叔可以缓慢地坐起身来时,他哭着哭着就笑了.....
所有的情绪表达都太无力了,蓝白条纹的衣服下,哭和笑都好苍白...
神经内科住院部的走廊里临时床位也住满了人,过道上还有双眼无神的陌生人;大厅拐角的儿科住院部啼哭的孩童,还有跟着掩面的大人.....
有努力拄着拐杖练习走路的老人,有躺在陪护椅子上紧张睡着的青年,也有在轮椅上问着妈妈下一瓶吊瓶是什么颜色的小女孩....
出奇的安静,又出奇地暴躁。
没有中心,没有发散,只是希望对于每个人而言,最不好的日子都快点过去,有可能的话,像妈妈说的,除了迎接新生命,一生都可以不要见到医院的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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