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还留在家乡的人录的抖音。录的什么内容并不要紧,我要看的是那个背景。
那些路,那些田地,那些树,那些山,都还是过去的模样。
我以为大部分的人都离去了。结果通过抖音,我看到了还有很多人,依然留下来了,在自家土地上建起了房子。
他们大多数是在外面打工多年,却还是没有能力在城市里安居乐业的中老年人;也有孩子们在城市里安家了,自己却离不开土地的老人。
故乡就像是自己的退路,最后的安全城堡。永远敞开胸怀迎接扑向它的游子。
看着故乡特有的石骨子地,特有的坡度,还有各种果树开出来的花朵,仿佛自己就置身其中,一点也不违和。
我细细回想起村里的每一户,都在热烈努力的活着,虽然结局大相径庭。
看到最多的是杀年猪和乡村红白喜事的唱弹。那些交谈都能听得懂,不管过去十年二十年,乡音未改。
出走半生,归去时回到起点,绝对是一种美好的体验。真正理解了父亲死也要回到故乡,埋葬在老屋前面的那种心态。落叶归根,魂归故里。
除了有新修的房子,在土地里也有许多新冒出来的墓地。一个是修在地面的,一个是修筑在土下面的。植物从土地往外钻,人最后往泥土里躲。
一生都没有离开过的人,是没有故乡可以怀恋的,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道理。离开的人在梦里朝思暮想,醒来时也不准备回去看一看,距离才能产生美和情感。
没有离开的人羡慕离开了的人,在外面见识大世面,拥有更好更便捷的生活。离开的人,想着那些没有离开的人,生活在天然氧吧里,睡着接地气冬暖夏凉的石头或者泥土烧制而成的火砖房子里,听着自然的虫鸣鸟叫,想着都很惬意。
故乡还在那个角落里,一直存在着,故人也是。一度我以为它和他们已经死去。只是我自己心中那份关于故乡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就要消失。直到我今天中午,通过一个又一个的手机实拍镜头,去还原过去的图景,去丰富唤醒那份熟悉。
就像失而复得的一份亲情和爱,它让我体会到一种人生初见的单纯和美好。也鼓励我要珍惜过去,珍惜现在,珍惜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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