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虎捂着胸口,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轰然栽倒。
短刃在前,我轻移至他身旁,确认已无鼻息,微叹道:“休怪小弟无情,实乃情非得已。”
如今你匪我官,官灭匪,天经地义。
我——白驰,时任江西巡府,而路虎,则是我管辖内最大的匪。
这匪,却是我一手扶持起来,也是我官至巡抚的根本。
可现如今,他却成我晋升路的拦路虎。总督大人即将升迁,多次提点,若我能将一干匪患剿灭,下任总督非我莫属。
为除此患,今夜我诱路虎至此。为保万无一失,我抽出弯刀,准备将其头颅砍下。
“兄弟,别动!”尸体一个翻身立起,长剑直指咽喉。
“你没死!”我难以置信。
“你我兄弟,竟不知我异于常人,哥哥我伤心呀。”他手抚右胸惺惺作态。
“你杀了我也走不出此处,不如——”
“停!”他举手阻止:“我的拿手好戏,兄弟全忘了啊!”
于是,我眼睁睁看他将我的脸皮肉分离,却未感一丝疼痛。大概用了麻沸散吧,他还是念及兄弟之情,不忍我太过痛苦。
“本体若因太痛而面部狰狞,效果会大打折扣。”他边制作人皮面具边讲解。
“兄弟,从此,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知道,此刻我定是顶着路虎的面皮,他恐怕早就料到有此一着,早早备好自己的人皮面具。
“咕噜咕噜——”,我的头颅滚到路虎脚下。
不出几月,江西一带匪患皆被路虎所灭,总督离任,白驰升迁。
几年时间,路虎由总督升至少保。白驰之名响彻朝野。
我心满意足。纵你路虎造反为帝,也须顶我白驰面,用我白驰名,供我白家墓。
游荡世间这许多年,我也该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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