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散记

                    出游散记                      （1）        过了白帝城，游船渐渐驶入瞿塘峡，随着导游的深入讲解，人们纷纷拿起相机、手机记录风光无限的三峡山水，体会着身临其境的兴奋、激动、愉悦。      人在景中，景中有人，听景，观景，赏景，悦景，更多的是恋景，迷景，痴景。唯恐错过，就怕闪过，生怕飞过。耳静，脚乱，眼疾，手快，即使如此也不知怎样将微弱的自己融入其中，人在宏伟的大自然面前的渺微，几乎是共心共识。      大三峡的雄伟，壮丽，秀美，奇险，映入心底。 小三峡的人们经营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丰富多彩，走的是奔富裕，求发展的路，茶叶，蘑菇，野菜，橙子，柑橘，土鸡，鱼虾…………旅游地的开发，政府机关的协助帮扶，品牌特色的宣传营销，人们奔跑忙碌，尽心努力，不浪费一天，不浪费一时，连眉毛眼神都是时刻活跃的。      小小三峡映出的是最基层人们的最原始的生活渴望，一首山歌情调，一曲高亢的唢呐，一声长长的呐喊，一篓绿意，一筐希望，一份草屋陋房的简单中饭，一趟翻山越岭的憧憬，一网跳跃的惊喜……每一分极致的简单都是那么自然，真实，却都悄然飘散着满满当当的怀想希望。      船在漆黑的茫茫里疾行，凉风飕飕，夜雨丝丝点点，午后阳光闪现带来的些许温暖早已消失贻尽。静静地听雨，听水……                    （2）        在龙舟上，远望峡谷的视线里，忽然闪现出一位头发雪白，矮小，精瘦的老太太，只见她一会跑前，一会走后，一会又从人群缝里挤出，抓拍两岸的风景。看她一手拿着大手机找风景，另一只手每次都很庄重地看似很使劲地猛地摁压快门，生怕压轻了，镜中的景也会飞走了。      一会儿，她又让旁边的姑娘给她拍照，倚站在龙舟的一侧，笑容满面，孩童般灿烂，兀自美丽，转瞬间，又摆了一个Pos，双手还来了个快乐的V姿势，这般的情趣，这样的真快乐，真心惹人喜爱，舟上的人纷纷示以微笑，我近前抢拍了一个镜头，顺便搭话：“大娘，您今年有70多吧？”      “82啰，老伴86罗，”      周围人也围过来说话：“您一个人呢？”“不是，老伴不想出来，和朋友们相跟罗”        “从哪里来呢？”      “自贡罗！我要拍这个小阿妹喔，来，小啊妹，我给你拍张照喽！”说着，她很利落地弯腰蹲身，为眼前的小阿妹拍照“小阿妹，笑一个喽！”      她可爱的姿态，言语，比九岁的小阿妹灿烂的笑更迷人万分！娇颜易逝，红颜易老，而可爱的美丽，美丽的可爱却不会消失，因为年轻它一直的在！                      （3）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前厢传来：“导游，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呢？他什么时候不来，咱们就这样一直的等吗？”出行的烦躁开始就那么不安分，这算得什么旅行？        “说好等我们，为什么不等？害我们自己打车过来，找 也找不到，”        “咱们都是出来旅游的，我们从早上5:30开始接城市里的散团，现在已经是9:00了，司机师傅也一直没歇着，大家要互相体谅点，好吗？您是出来旅游的吗？……”        导游尽量平心静和的声音终于压下了即将爆发的怒火，三个大红大绿大紫的彩色女子，在众人的睽睽注目中，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阳光如此好，空气如此鲜，城市如此美，为什么就不能多丝宽容，多些欢笑呢？那沉闷，那郁结转身之间就可以消失无影了吗？      这样的人的行走算得上什么旅游，更谈不上什么旅行，充其量只是对走的好奇，新鲜。这样的外出行走有什么意义呢？倒不如老老实实坐在家里的电视电脑前看看青山绿水，幻想其中，尚有一丝美味可寻。                        （4）          在休息站的超市门口，忽然看到一株别样的滴水观音。不是像我们北方一样娇养在花盆里，只是很随意地栽植在小植物园的一角，四周低低矮矮的小小灌木、花草很自然地为它空出了一片绿地，腾出了一片空间，那五片超乎寻常的硕大的叶子，在雾都的薄雾中也不忘发散碧绿的清亮，在那一片墨绿里格外清新，完全不是我们眼中原以为的只是可以盆栽的，弱小的，难生难长难养的模样。        在自然的阳光，雨露，清风，薄雾中，它肆意地舒放着那伸展出来的叶片，不曾看出有一丝丝的萎顿，体味不到一点点难生难长难养的苦味，予人的是无限的伸展，自如，青绿，舒心。        蓦然，又想起六年前在苏州时见着的夹竹桃。在北方的家中，它只是难于侍奉的高大的盆栽植物，而在江南的软雨细风，薄雾明亮里，它是散在旷野中的一树一树的花开，从未停歇过它的绽放！一切都与我们心中原以为的模样大不一般！同样的根脉，在南北两个天地里却尊享截然不同的待遇，不

知道是该艳羡北方的恩宠，关怀，娇惯呢？还是该仰慕南国的天然，舒放，自由呢？        真正的旅行，是对一个新鲜城市的靠近，理解，探索，感受，是同行者的互聊，互动，互助，互谅，是陌生人彼此之间淡淡的微微笑，是晚点时的找乐，是意外时的耐心，是相伴者的互携互搀，相谐相依，共享，共鸣，共乐。      行者无疆，心无涯，在彼此更为陌生的新鲜世界里，人们更为放松，更为自然地表露着来自内心的真情实感，一个依偎，一个轻抚，一声亲昵，一声嗔怪，一个真实的拥抱，一个彼此都懂的喜悦快乐的眼神，两双紧握的手，时时涌动的亲切关怀，时时流泻的温暖话语，时时牵扯的衣袂锦袖………原来走一走，如此让人留恋，原来游一游，如此让人难忘，原来行一行，如此让人神往，其魅力所在让天下人惊讶！它不止是走，不止是游，不止是行，它走的是生活， 游的是温暖，行的是一生不舍的亲情！                    我的年味                      （1）      拥挤的车辆，结伴切语的伙伴，笑意盈盈的商家，行路匆匆，诸事奔忙的行者，表情深重，讨要年薪焦躁的工人，放假欢喜，心系过年的童儿，……在年的路上奔忙，街上拥挤，商店拥挤，新开的烤鱼店拥挤，连公交也拥挤，街旁摆示的各种丰富多彩的年货堆堆叠叠，商店里精心摆置悬展的时尚魅力，竞相惹眼，这一切的拥挤，只为要过年了！        这是小时候没有见过的繁盛拥挤。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课间一个一个紧挨着靠着墙挤暖暖的快乐，冬日的寒冷在那挤的瞬间变得格外暖和。那样单纯可爱快乐的暖，随着岁月的成长，也在生命里慢慢消退。岁月无情，年却暖心！                                （2）      年年的打扫被看作是一年的一件大事。俗语说：二十四，打打扫扫算个事。每年的这一天，人们要早早起床收拾，把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出门，然后扎一把长长的扫帚，认真地清扫房顶，再拿一把小条帚细细地扫土炕，犄角旮旯都扫遍，灰土尘漫都清除。      最复杂的是胡窗户纸，那叫一个繁累，要把旧的泥土纸屑全刮理干净，才能上新麻纸，条件好点点的，间或贴几张窗花。你还别说，新麻纸一上，家里一下子就会亮堂许多，心情也会好起来，不会再为打扫这件事烦心，这或许就是劳动成果的魅力吧！最后的工序，原物擦干净搬回，虽说繁琐，劳累，可看到明亮如新的家，干劲就来了。      往往跟着爸爸干活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在他心里，什么麻烦都不是个事儿！心情好，自然做起来就顺畅多了！而在新家，跟着婆婆打扫，那是真叫一个累，婆婆是个严厉认真的人，认死理，什么都得做好。一个土炕，不扫五遍真交不了活，要直扫到土炕发亮才算合格！至于犄角旮旯，更是亲历亲为，一丝灰尘都要不剩。有时候， 我们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尴尬地站立一旁看着她扫，心里感觉万分的不好意思，可也拿她没办法。        若是有人想扔一些自以为破旧的东西，没她同意，你根本拿不出院子。而且，东西的摆放还得合她的心思，若非如此，她会自己动手搬。久了，知道她的脾性，我也愿意顺着她，由着她的性子收拾，一切打扫都听她的。毕竟，这样一个小女人为家的感觉是最真最实的。她出身贫寒，十五岁过门，就没歇过，一门心思扑在家里，上地、做饭、喂鸡、养猪、摘菜叶、纳鞋，没有一刻的停息。六十多岁的人了，即使拄着拐杖，也从没让家里水缸里的水下过沿边。        虽然跟着她没少干活，没少受累，但那份勤快、利落、勤劳、朴实，却时时感动，这是一个不识字的小女人全部的生活意义。人能如此，不枉此生！打扫，不仅是扫屋，也兼清心！                      （3）        年底了，又到了面对长辈们的时候。也不知是从哪一年开始，作为家里的老大，忽然感觉到了做晚辈的义务与责任，也就是从那一年起，每年腊月，我们姐弟几个都相跟去拜访长辈，说说唠唠，拿点实用的礼品孝敬老人。平日里，也不知忙些什么，竟常常忽略这份亲情，每逢年底，总是心怀歉意，走一走，坐一坐，唠一唠，感觉心里暖暖的。        爸晚年信佛，平日言语间更是要我们记住与长辈们的亲情，安顿，即使他不在了，我们也一定要长去走走跑跑，能帮忙就帮着点。他在的时候，我们是欢喜去，欢喜回，而今，他远走他乡，这样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每每去时喜在脸上，痛在心里，这般好的美满日子，他竟无法再与我们分享，回时却早已是泪儿成行，怕妈瞅见，一个个佯装笑脸。      当坐在床沿看到妈妈的笑容时，我们也深感欣慰，还好，我们有她陪！是的，没错，是她陪我们，而不是我们在陪着她，我们能给她多少呢？而她是在用一生陪伴我们，陪我们成长，陪我们悲喜，守我们醒悟，护我们呢喃。直到永远！珍惜有她的日子，珍爱生命中的笑容！             

      （4）      热气腾腾的锅屉里，花馍，枣围，拥挤的年味。      现在，锅太小了，只能蒸一个枣围，花馍也多放不了几个。还记得以前，那尺六的大锅，一出锅就是满满一篮子，那欣喜的滋味真是没的说，可就是大人不让吃，那是得等到过年应付门户的，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能分享得到？那份对花馍枣围的馋恋现在想想都能笑出声来！      如今，自己动手，想做啥样就做啥样，不愁没枣，不怕没面，却生生地是少了那份馋恋。甜蜜多了，孩子们也少了份渴望。年的真正 味道，他们是感觉不到了！我却依然沉浸在浓浓的年味中！不与仙人比，不羡神仙活，我自乐其中！                        （5）    今年的年夜饭是最为寡淡的了，腰痛，他一手操办，一盘茄子炒西红柿，一锅大烩菜，就是下午的隔年长面条了！再配两个小菜，又添了一盘水果，算是今年的年夜饭。      孩子大了，对过年没有小时候的那么期盼，蜜罐罐里长大的孩子，似乎对什么好东西都不感兴趣，过年对他们来说毫无激情、热情可言，连压岁钱都激不起他们年的感情，曾几何时这是我们过年最最期待的事情。唯有穿上新衣服旋转的瞬间，照照镜子，看看颜容，做个笑脸，才可窥得见他们脸上刹那间的对年的欢喜。      随着年龄的增长， 对过年的心事在渐渐淡薄。二十多年来一直是大家庭温馨和睦幸福快乐的年，在婆母走后，忽然间没了过年的模样，不知道年究竟该怎么过才好？那年，他显得手足无措，不知所以，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不知道该买多少东西才是合适，不知道我们该如何面对年，腊月的冰凉渗入骨髓，刺心的冷，站在缺少人气的单元屋，我生平第一次感觉不到年的滋味，年何去何从哪？一个大家庭的温暖就要留在记忆中了，所有的年的感情都如同划了一条经纬分明的分界线，明亮刺眼，灼伤人心。        原始的家庭里，虽然孩子多，算得上一个大家庭，但大的意义不同，单单只是孩子较多，而婚姻中的大家庭却不仅仅是人多，更重要的是几代同堂，儿孙围坐，人丁兴旺，且能和睦共处。又恰逢哥姐倍加呵护关爱，内心深处的感动与感悟不断潮涌。原来生活可以如此，原来日子可以有新的面貌，原来亲人之间可以有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原来世事的繁衍生息这么趣味，一切的新鲜，一切的美好时光，都在！这个大家庭让我成长，让我感动，让我懂得与人之爱，我珍惜这份缘带来的生活的点滴美好，所以全身心地投入，无怨无悔！      而今，婆母远行，我们怅然若失，这个大家庭呢？二十多年浓香的年味呢？像童话故事里的梦一般惊美闪现，又回归平静，岁月如梭，带走忧伤，也留下美好回忆。斟一杯酒，在一份美好中寻觅浓浓的年味！                花开的幸福（1）          晚饭后，天还明朗，和先生在山脚下闲步，不觉已过了小桥，来到於堤坝前。先生今天心情极好，一会爬上，一会跳下，说笑声不断，还不忘招呼我，那情样像极了一个顽皮的小孩童。――――自然质本的生活就该是如此的充满情趣、洒满阳光和悠闲快乐的味道吧！              远远望去，坝地里有一妇人在撒农肥，隐隐约约看见她脸上的笑容。走近细瞧，原来认识，再聊，还是我的一个拐弯亲戚。五十来岁，一身闲服，一脸黝黑，用一双被农肥浊染的、毫无肤色的手和我们打招呼。      她说话明快，笑声爽朗，麻利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农肥袋。          “这都是你家的地吗？”        “ 嗯，前边也是，后边还有一小块儿，我们自己打的坝，每年种玉米，收成还不错。”        “有二十来亩？”        “三十多亩呢！”        “亩产能收多少？”    “一般在千元左右，好的话，在一千五六吧。”            说话间，后面小沟走来一个人，原来我们也认识，是她的老伴。    “前几年，坝地里栽过运城的蜜桃，可能气候不适应吧，年年有败的，成活率不高。现在每年都种玉米了，也不累，就撒撒农肥，肥料还是卖家送到地里呢。”        “现在条件好，政策好，种子站提供种子，还捎盖地膜，我们省心多了，草也不用锄，撒药剂就行，还不影响收成哩！”      “只是老啦，收割时孩子们都不在，做不行啦，要雇人，不过现在有收割机了，即使‘灾害’过来，也比雇人强多了，又不用操什么心。”        薄暮中，男主人说起土地，满脸的自豪，女主人也附和着笑着。    “虽然孩子们都不在，就我们老两口，但如今条件好， 也不怎么受罪。  ”      “这里还有水，水厂还签过合同，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打井。俺们不知从哪里问，也不知从哪里找起，这么一大片地，要是有口井就好多了！  ”      “俺们还想到地那头架一座小桥哩！晓不得公家哪里有这方面的帮扶？去年山东有投资养牛的，看好

这里的地方，就是没桥没水，不方便。”          说话间，他们已收拾停当。我们边聊边走，说起了他们的孩子  “一个在北京，两个在太原，家全安在外边了。”      “这不，这几天刚给女儿照顾孩子回来，住不惯，心焦地里的营生，周围一个人也不认识，话也说不了，不好住！还是自己家里好啊！ ”      “也想孩子们，看人家平时拉下碳时有人帮，隔三差五孩子们都回来，家里热闹红火。俺们一年四季就俩人，静的不行，还是地里营生多还是有个走处呢！”          “人们羡慕俺们，地多，孩子有出息，还有二十多间房子，三孔窑洞，每年钱也不少赚，光房租就五六万，哪里晓得俺们也羡慕他们，能常常看到孩子们。”              看着女主人喜滋滋的模样，听着她乐呵呵的笑声，我十分惊讶。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一农家人，日子竟然过得如此风生水起有滋有味，不能不叫人思考。幸福，不是海市蜃楼，也不是灯火阑珊，更不是旖旎风景，而是眼前这家实实在在的农家人的生活！一年四季按息而作，不知疲倦，不畏疾苦，只是辛勤劳作，无怨无悔。迎着朝阳上工，披着暮色回家。一日三餐的精美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色彩缤纷的华衣不是他们的追求，婉转缠绵的情感不是他们的思虑，只有土地才是他们的牵挂，儿女才是他们的最爱！              简单就是最真实的自然，质朴就是最自然的生活。平和的日子里，人们总是不自觉地去仰望别人的幸福快乐，羡慕别人的拥有，却不知道幸福快乐就在这简单的重复之中。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忽略太久，心也会麻木，人也会呆滞。      唯有不断地发现、寻找、记忆与储存，分享自己的幸福快乐，生活的水晶瓶才会更美丽、更厚实！                    幸福的诠释（2）              散步时，遇到了萍，好久不见，一说起来，话头多思绪多。说孩子，说工作，说日子，说心情，边走边说，不觉已是五大圈了。两个人都觉有些累，手拉手寻找了一处干净的廊桥坐下。      我们感叹着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无情。昔日少年朋友，转眼间已是韶华悄逝，皱纹横生。唯一不变的是彼此那对生活的热情和依然灿烂的笑容。                                                                                                                        萍写得一手漂亮的行书，那添加了精美的黑白小插图、小影像的一本本手抄笔记与手抄歌本，着实让人长久的迷醉、羡慕。课余，我们常常聚在一起观赏歌本，学唱流行歌曲。学会学不会倒在其次，重要的是我们都喜欢，都有一份简单纯粹的热情，都愿意共享一个快乐的梦。            尤其是我，一下子被那隽逸、整洁、飘洒的方块文字所吸引。原来，汉语言文字单单这简单的书写就这么美，这么豪洒！那方块里蕴含的精神魅力于我始终是一个神秘之地，虽然神往可终究还是不得其神韵。          小时候，我一直坚持基本的书法练习，只是一种简单的喜欢，闲暇之余涂鸦慰心，学习的快乐一直陪伴左右，从未远离。因了这一场机缘，这些年一直坚持着练习字帖，从少年时的悄悄借阅、观赏、临摹，到后来上学时每天早自习的书法练习，到又遇见又一些书法功底扎实的同学，到参加工作时业余时间涂鸦，我从未放弃过对方块字的追逐。终于有一天，记不清是哪一刻，忽然感觉，那魔一样的方块字在自己的笔下也有了一丝丝变化。那无意间的起势、落势、停连顿挫、点写运用，变得是那般自然流畅。原来，我也可以近距离地走近她们，可以拥有跟她们一样的自信、快乐与自尊！              暮色渐浓，不觉已是灯火阑珊。我们的话语却未曾减少半分，仍然兴致勃勃地说着，笑着。感悟着流年的生活，岁月的簇拥，圣世的洗礼。        我们每个人都悄然发生着巨大变化，不管这变化是否如你所愿。她依然是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笑声不断，我静静听着，随她欢快地笑着。听那无人依，无人靠的二人奋斗史；听那陋室里娘儿仨快乐的笑声；听那一人东奔西跑，一会儿都不闲过的忙碌；听那小两口过嘴巴的默趣；听那与朋友同事四处游览的欢畅；听那买房的经历、住房的兴奋；听那饥荒的烦恼；听那当老师的自豪；听那大作家的自信……            沧桑的岁月，无情的生活，给予你想要的，也给予你不想要的。而甘当小人物的自信与豪气却丢不得，甘当小草的努力与绽放要一直在！哪怕几缕阳光，哪怕几滴雨露，哪怕风吹雨打，哪怕霜雪锤炼，哪怕繁华过后是香消玉殒，寂野山林，都要努力绽放新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