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爸爸每月要赚多少钱,才能撑起一个家?
某网友回答:在孩子懂事之前,家是自己和夫人共同撑起来的,不管月入几位数,自己一个人都撑不起整个家庭。
能够理解问者的无奈,在他看来,自己承担了过于沉重的压力,这担子是时代和社会强行甩在他肩上的,车房价格的天文数字与日常开支的零零碎碎让他不得不斤斤计较起来:我得付出多少汗水和辛劳,才能担负起整个家庭的开支。
但答主告诉他,请不要忽视你的爱人。
很多中国爸爸都有一种观念,自己的责任就是在工作时间里努力赚钱,下班回家便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开始享受属于自己的休息时间,家务活全凭一时兴趣,月末带会一摞丰收的果实便算得了尽职尽责。至于夫人,无非就是合理地把果实分给一家人享用而已。
可是他们很少会想,干净的衣服需要勤洗、大小房间需要清扫、新鲜的蔬果需要精心挑选购买、孩子的三观培养离不开家人的参与。即便是不用工作的夫人,要打理好家里的上上下下也绝非易事。更何况没有法律会为家务劳动严格规定八小时工作制,在睁眼和闭眼之间,每一分钟都不会准确地指向休息。
这是家庭主妇的无奈,但她们不会问“一个妈妈每天要做多长时间的家务,才能撑起一个家?”她们明白那有多么幼稚。
联合国将国际妇女节的起源归因于上世纪初妇女自主发起争取平等权利的一系列运动,设立以庆祝妇女在经济、政治和社会等领域做出的重要贡献和杰出成就。
欧洲和美洲的女权运动造就了妇女节,但我总是想不通,如果说女权运动的结果就是让男人到了每年三月八日这天幡然醒悟,打心眼儿里为她们感到由衷的自豪,在这一天里对身边的女性顶礼膜拜,不知道是女性争取平等权利和自由的成功还是一番讽刺,如果女性真的得到了尊重,那应该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尊重,应该扎根在人们脑海中彻底改变了过去的错误观念才对。而妇女节的存在就好比在今天的美国设立“黑人日”,以示对肤色歧视的反抗,等过了这一天白人依然享受着优于黑人的社会福利。
妇女节与教师节、护士节不同,后者是可以选择的职业,妇女却不对自己的X染色体握有选择权;它也与儿童节不同,后者是公认的弱势群体,而妇女不总在老幼病残孕的行列中。所以,一旦有一天我们真正认可了妇女的地位,赋予妇女和男人平等的权利,那势必要先废除妇女节。
图片来源:Matt Carlson妇女与男性最大的不同,在与生理结构的差异,除开对身体结构的特殊要求,男人能做的事情,妇女也都能做到。男科学家的推理有章有法,女科学家的研究细致入微。男运动员的奋力拼搏令人敬畏,女运动员的坚持不懈值得尊敬。男词人可婉约吟诵“多情自古伤离别”,女诗人亦可振臂高呼“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男人凭借出众的身体条件接管了大量体力劳动,妇女则在自然选择中默默承受起十月怀胎孕育后代的巨大痛苦。
说到底是女性赋予了每个人生命,但当她们开始涉足男人霸占的领域时,我们却总是用“历史性时刻”、“前所未有”、“难以置信”来刻画她们的行为,把她们的表现视作哗众取宠的闹剧。要知道妇女绝不只是繁育下一代的工具,她们站在男人背后做无名英雄,不代表她们生来就矮男性一等,只要她们愿意走到台前,就理应获得相同分量的鲜花和掌声。
在《小姨多鹤》中,维系六口之家运转的是小环和多鹤,张俭永远是长不大的二孩。多鹤作为侵略者的替罪羊,经受了她那个年龄所不该承受的苦难。当张俭捅出篓子时,又总是小环出来独当一面摆平一切。黑暗腐朽的时代用被陈旧思想附着的皮鞭狠狠地抽打着她们,又在泄愤之后要求她们一心向善,做白莲花般的圣母,比那川边牧场上供销员施于文秀的暴行更加残忍。
类似对女性的变态式折磨曾在这片拥有着五千年文明史的华夏大地上生动地发生过,今天又以含蓄的形式在持续的上演着。
用男人的话来说,今年让周洋担任冬奥会开幕式旗手是一次创举和突破,也是对一位老将的尊重。但翻开历史档案不难查到,担任过冬奥会开幕式旗手的十三位中国运动员中,女性只占两席,但女性却囊括了史上13枚金牌中的10.5枚,呈压倒性优势的参赛成绩是否在提醒男性,直至今日方才想起的这番创举是否迟了一些。
于我而言,生命来源于女性,朋友多为女性,启蒙教育由女性手把手指导而来,音乐世界的大门由女性帮忙推开,中学时代读了一整年著名女作家的散文,遣词造句的能力同样来自女性,所读经典作品七成由女性写就,世界观也是在女性的语言里逐渐搭建起来。有时不免会想,自己是不是将大把大把的幸运,花在了遇见优秀的女性身上。
又觉得自己并非个例,就如冰心奶奶曾说,“世界上若没有女人,这世界至少要失去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和十分之七的美。”
当然,文明的不断进步在努力消除性别歧视的声音,它与其他所有带着偏见的歧视一样,早该被埋进历史车轮掀起的尘土下,任何一个文明的国度,都不该容许人们对妇女投去异样的眼光,而要让她们都能自豪地讲出简爱的话:
“你以为我贫穷,低微,矮小,丑陋,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和你一样,我的心也和你完全一样。我现在不是以社会生活和习俗的准则和你说话,而是我的心灵同你的心灵讲话。就好像我们两人已经穿越了坟墓,站在上帝的脚下,我们是平等的。”
如果可能,希望这是最后一个妇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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