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沙沙沙”一阵狂风猛的从北边扑面而来,野兽似的把地面上铺盖着的一层薄雪掠夺而走,撒向空中,那可恶的风混杂着雪刮的直叫人睁不开眼,浑白中隐约望的见令人怜惜的月亮。河对岸野山传来断断续续“嗷~嗷”的狼嚎。
风渐渐小了下来,天空飘着厚厚的硕大的雪花,眼前的事业变得些许清晰,前面是一片已经被雪掩盖一半的苞米地,已经泛黄干枯的苞米杆摇摇欲坠,积雪已经阻挡住了前面的道路。
远处路的东边有一个小农场,那里住着一百来户人家,路两侧的路灯,有的亮着,有的已经灭了,不知道已经坏了多久。外面很冷,加上已经过了晚饭点的缘故,路上的行人非常少,时不时从旁边驶过几辆汽车。一棵翠绿的松树旁边停着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车侧边有一个十来岁模样的小姑娘依偎在那里,她披着一件红色斗篷,戴着白色的帽子,那粉嫩的小脸蛋被冻得通红,长长的睫毛已被雪花染白,一双闪亮又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身后那片被月光映射着的泛着微黄的无尽头的雪地为小女孩做着陪衬。 小女孩扶着吉普车站了起来,拍了拍身后的雪,小心翼翼的在农场里走着。这时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发现了小女孩,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她,她询问小女孩家在哪里,问她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停下了脚步望着那张略显沧桑的脸庞,没有说话,低下头,好像没有看见这个人似的继续往前走,那个路人好像有什么急事,也没有拦阻小女孩。小女孩顺着农场的路一直走,就好像这寒风刺骨的冬天与她没有半文钱关系,她只顾着朝前走,长路漫漫,没有丝毫目的。
已经进入深夜,外面异常的安静,除了风吹的残雪的沙沙声,一点也听不到丝毫别的声音。路边偶尔走过几个喝醉的大汉,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小女孩。没过多久小女孩已经走出了农场,或许实在是太冷了,几乎感受不到别的生物的气息,也许只有成片的傲骨挺立在冷风中的松树与小女孩为伴,地上有很多掉落的松果,小女孩并没有在意这些,仍然继续前进着。前方是周围几条河流汇集的地方,已经被牢牢的冻住了,冰大致有七八米厚,映着月光十分动人。小女孩跨过了河边干枯芦苇丛与草地,一点一点缓缓的把脚挪到河上然后又抬过另外一只,挪了有十多步的样子。摘下了手套,一颗一颗非常谨慎的解开了红斗篷的扣子,天呐!好耀眼的光芒,照亮了一整个河面,光芒晃的直叫人睁不开眼,那个光芒就是从小女孩红斗篷左边的内衬口袋发出来的,她伸进手去讲那篇光芒取出来捧在手心,好似一个小太阳,不,那比太阳更闪亮,更直触人心,光芒射在河面倒映出来女孩的身影,这一切美的让人窒息。
小女孩双手捧着“那千万束光芒” 缓慢朝着河对岸走去,但对面确是一望无际的,无穷无尽的黑暗。
“沙沙沙”,可恶风渐渐又刮了起来,远处山上的野狼又发出“嗷~嗷”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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