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若水
《金粉世家》原著中,金铨去世和政敌白雄起无关,而是过量饮酒诱发脑 出血,医治无效,去世。
清秋生日的次日晚上,公公金铨因政治上有新政策要实施,特约几个亲信总长和银行界要人在家中晚宴。的时间是7点,但因金铨位高权重,被邀者提前一个小时已到齐。金铨提议,早些开宴,结束后打小牌助兴。
大家推杯换盏,8个人大约喝了五六斤,直闹了2小时之久。就在金铨起身要到旁边屋里休息时,身体晃荡,轰然摔倒在地,不能言语,很快去世。
8个人约莫喝了五六斤,平均下来就是七八两。而《中国居民膳食指南》指出,成年男性酒精摄入量需限制在每日25g以下,相当于1瓶啤酒,1两高度白酒,1.5两低度白酒。而年过50的金铨,饮酒明显超量,丧命酒桌。
过量吃酒固然是引发金铨突发疾病去世的诱因,但通读原著,这几点不容忽视。
1,熬夜工作是常态
晚起,是金家人的作息常态。
结婚次日,习惯早睡早起的清秋,准备给公婆请早安,但佣人告诉她,这里除了八小姐梅丽起早上学,其他人要到十点以后才起床。
为何起晚,金燕西道出原因。
上午10点,金燕西去找大嫂吴佩芳,佩芳正在梳洗,问他什么起得这样早。金燕西说,“并不是起得早,而是昨晚上睡得早,不能不起来。我现在觉得我们之所以不能起早,并不是生成的习惯,只要睡得早一点,自然可以起早。”
因为熬夜所以晚起。在金家,熬夜不仅是年轻人的做派,也是年过半百的金铨做法。
“这个时候,你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来是尽管来,可是我有话要声明在先,不能过十二点钟,那个时候我要关房门了。再说,你也得去办你的公事。”
十点以后,金铨去找小妾翠姨,翠姨脱口而出的这段话不难看出,常在12点以后工作。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本是人类适应环境的结果,人类的最佳睡眠时间为晚上10点~凌晨6点。偶尔熬夜虽不会威胁健康,但经常熬夜会导致抵抗力下降、肥胖、抑郁等问题,尤其是中老年人,突发心血管疾病几率较高,严重会猝死。
2,情绪波动大
身为国务总理,金铨政务繁忙,一年到头很难清净。但面对儿子,他更闹心忧虑。
金铨的四个儿子,除金燕西外,均在显耀部门任职,但他们全是些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这个烈火烹油,每月光伙食费就有三千开销的百口之家,全靠金铨撑着。
靠着脸面,老大凤举除了任职外交部,还在别处挂几处闲职。他上不养父母,下不养娇妻,却不仅花光工资,还常从家里公账挪费用,填亏空。凤举讨晚香做妾,妻子佩芳拿离婚要挟,他不得不两边留宿,两处奔忙。处理不好妻妾关系,又被追债的凤举,心情郁闷,半夜在书房喝得人事不省。
剧中老二鹤荪,老实怕老婆,没有什么花花肠,但原著中,他有一个交往过密的女友曾美云。金铨出事当晚,鹤荪两天与女友混在一起,夜不归宿。
老三鹏振自不必说。剧中他只捧一个男戏子李玉芳,但原著中,他不仅捧男票,还捧女角花玉仙。玉芬托他去天津打听万发公司的消息,他却带了花玉仙同去。深夜,玉芬打电话问情况,鹏振明明和女友听戏去了,却骗玉芬说一直在打听情况。
金燕西在原著中更加不成器。他与白秀珠交好,两人黏得就差一纸婚书,但遇冷清秋,金燕西开始冷落白秀珠。追求冷清秋时,金燕西同时与戏子白莲花交往亲密。金铨去世后,金燕西,背着清秋与白秀珠交往,谋求前途,并昼夜与白莲花姐妹厮混。哪怕清秋还在月子中,金燕西依旧不理不睬。冷清秋那张“他两天不回来,我没关系。家母(冷太太)在此,请你找他来敷衍敷衍。”的字条,看得梅丽心酸,金燕西太过滥情和薄情。
金铨曾这样评价儿子:“我四个儿子,全是正经事一样不懂,在这女色和一切嗜好上,是极力地下功夫,我恨极了。”
活到一定年龄,很多为人父母者会有这样的感触:不管曾经如何风光,但后半生的成就感来自孩子。如果孩子没有希望,做家长的甚至失去为ta拼搏的动力。前几天网上一段视频让我记忆犹新:得知儿子考了40分,以烤串养家的父亲,坐在路边抹眼泪,别人问他为何不做生意,他说儿子考那一点分,没心劲做。
金铨年轻时虽也荒唐,但他奋斗来的社会地位风光无二,然而,他的荣光却后继无人。儿子们只知吃喝玩乐,不求上进。金铨对儿子们感叹,如果没有我,你们怎么办,难道跟着我去死吗?
不成器的儿子,总会让金铨情绪激动,而情绪上的大波动则会导致血压飙升,危及性命。
3,贪恋青春美眷
50出头的金铨,有一个可以做他子女的小妾——翠姨。
英雄难过美人关。面对活力美艳的翠姨,金铨自然偏爱。
金太太一周左右不见金铨来吃晚饭,很是疑惑,以散步为名来到翠姨院子。丈夫果然在这里,金太太暗里骂了一声“越老越糊涂”。次日午餐,金太太去书房找金铨,以孔子的“三戒”警示,让他明白不仅少年需要戒 色,老年人更该如此。
金太太说:“据我看,你身上有点毛病,应该要养半载。”她要求丈夫远离翠姨,在书房楼上休息。作为原配,金太太这样劝诫丈夫,固然有女人间的吃醋心理,但更多出于丈夫的身体考虑。
任何人躲不过岁月碾压,纵使保养再得当,很多情况却是心力不支。金铨的头发依然一丝不乱,但却白了三分之一。这一头斑发,与翠姨乌亮油发一比,金铨自惭形秽。翠姨拿甘蔗安慰金铨,老头有老头的可爱,就像甘蔗,越老越甜。但实际上,金铨明显气血亏损。他与翠姨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金铨道:“昨天晚晌天气很热,盖着被出了一身的汗。早上起来,忙着没有洗澡,让我先洗。”
翠姨道:“我们盖的一床被,怎么我没有出汗呢?你要洗你就洗。”
俗话说,“发是肾之华,观发色可知肾气”,肾气不足会影响头发。头发脱落或变白是肾脏传递的健康信号,不可忽视。
写在最后
长期熬夜、情绪波动、贪恋美艳,让金铨透支了健康,倒在了酒桌上。然而,金太太决定,却让中风的金铨加速离世。
金铨中风后,惊慌失措的金太太,不仅叫来了家庭医生梁大夫,还请了两名外国医生。这几个医生对金铨实施手术后,梁医生安慰金家人“吉人自有天相”,让总理休息一个小时再看病情。但救夫心切的金太太听别人建议,连画辰州符的道人都请来了。
“他只要对病人画一道符,就能够把病树上去,或移到石头上去。”
凤举觉得这样的方法,荒唐至极,但金太太撂下话,不管法,只要能治好总理,都值得尝试。一时间,西医中医,按摩画符,乱治一气。凤举虽觉得乱找医生不是办法,但无可奈何,一切唯母亲主张行事。
梁大夫也曾告诫金太太:“现在似乎平稳了一点,还候一候再说吧,急着乱用办法来治,是不妥的……不等有点转机,又去扎上一针,也许更坏事。至于药水,现在是不便用了。”
但金太太似乎听不见这些,她不愿意空等,更愿意尝试。书中对画符描写颇细致,这个画符道人敢于表现,在总理身边来来回回,念念有词做些扔抓举动。
书中有句话值得玩味:
“(凤举)进来之时,便见金铨的面色有点不佳。那(画符)医生越画得凶,金铨的面色越不好看。”
原来,金铨留学多年,深受西方文明洗礼,向来反对僧道闹丧举动。中风后的金铨虽不能言语,但神志并非完全丧失,他需要的是安静的环境去静养,但金太太救夫心切,接受这样迷信的方法让金铨有话说不出,精神倍受折磨。
凤举摸到父亲两手冰冷,鼻息微弱,大嚷一声不好。金太太上前握住金铨手,痛不自制:“我们几十年夫妻,你忍心一句话也不给我留下吗?”听到金太太这句话,早已担忧的二姨太失声痛哭,人跟着一起痛哭。就这样,不得安宁,精神受折磨的病人金铨,在亲人震天动地的哭声中,所剩一缕悠悠气息,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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