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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第一天,我因为好久没有见到丽姐,很想她了,就打电话问候,顺便送去新年的祝福。丽姐说:"小婷啊!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你不是最爱吃鱼吗?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正好朋友刚从山东带回来的鱼,你姐夫做的可好吃了。"
一番话勾起了我的馋虫,做为一级吃货的我,对任何美食都不会放过。"好嘞!我那么有口福?那就不客气了!"放下电话,就驱车来到了丽姐家。
她看上去有些憔悴,愁容满面的,问了才知,年迈的母亲因脑梗住院已快一个月了,她一直请假在医院照顾。丽姐和我说起上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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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丽姐和老公先去接了老父亲,然后一同去医院看望母亲,虚弱的老人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左半身失去了知觉,大脑还清醒,只是说不出话来。
一看见家人进来,眼角里滚落出两行热泪,丽姐看着不觉鼻子发酸,眼睛顿时湿润了。她握住母亲的手,也是那样的瘦骨嶙峋,但是温暖的。
这让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一到冬天手脚冰凉,晚上睡觉时,总是撒娇地钻进妈妈被窝里取暖,母亲从来不嫌弃她的冰凉,抱着她紧紧地贴近自己温热的身体,浑身一下子变得暖和了。望着眼前衰老的母亲,怎么也和她心中那个永远那么年轻,那么慈爱的母亲联系不起来,她不愿相信现实,她憎恨岁月的残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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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她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又怕被母亲看到,她扭过头去,接过老公递过来的纸巾,随意地揉擦着眼睛。老父亲见状,眼里也泛出晶莹的光,面对苍老,我们无力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痛苦。唯一能做的就是精心的照顾和耐心的陪伴。
父亲想到母亲吃苦受累,一辈子为儿女,为家庭的无私奉献。到老年本是应该享受晚年时,却落下如此羸弱的身体,心中不觉难过万分。
父亲紧握母亲还在输液瘦弱无力的手,哽咽着轻声安慰着,母亲似乎心里也很明白,只是用看着他们渴望的眼神,和婆娑的眼泪来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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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人相聚的时间总是感觉很短暂,转眼间已过正午,丽姐和老公搀扶着老父亲离开了医院。
她还记得前段时间,一直想和父母一起吃火锅,是自己工作忙未能成行,今天很遗憾,只有父亲能来了。看来孝顺父母不能等。
看来,我们为人子女工作再忙,也千万不要留下: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再的悔恨。
然后,她和老公带着老父亲,一起来到了地道的老北京涮锅店,点了一桌子可口的菜品,曾经最爱吃涮锅的老父亲,却只是呆呆地看着丰盛的饭菜,表情很凝重,心神不宁,又显得很无助,保持着沉默,似乎也没什么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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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自语道:"如果你妈能来该多好呀,她最爱吃火锅。"见状,丽姐和老公忙前忙后的把煮好的肉,一股脑地夹到父亲的碗里说:"现在医学技术发展很快,妈妈恢复的很好,相信不久就能出院,到时我们再来一起来吃啊。"
父亲这才拿起筷子慢慢地吃着,此时丽姐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她强颜欢笑着宽慰着老人,希望他们对生活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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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凡的2020年所发生的一切灾难,也让我们感觉生活的艰辛,能好好地活着实属不易。如今已逝去,新的一年已到来,一切都会好起来。振奋精神,调整心态,相信相信的力量,心态决定命运。
生活对我们报之以苦难,我们却要报之以歌。丽姐眼里噙着泪,平静地和我诉说着今天的经历,让我陷入沉思,握住她的手,心里暗暗地为老人祈祷尽快康复。
我说:"2021年的第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一定预示着来年好兆头哦"。
我们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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