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娱乐新闻”过去后,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夫妻和睦,事业顺利。就这样过了一年,自从结婚以后何晶肖程一直爱着对方,从来没有吵过架,也没有闹过。直到这件事情发生…… 它改变了这个家庭的幸福生活。
“莹莹,你等等我。不许跑了,要过马路了。”何晶一边拼命地跑一边说。
“肖程,你快点。”何晶催促着。
肖程边看手机边慢慢的走还一边说:“马上”。
“妈妈,快一点,我先过去了,我看到了詹妮弗哥哥了。”莹莹站在路口说。说完,莹莹朝斑马线跑去,刚刚走到中间的时候,就有一辆大货车,冲了过来。
那一刻真的已经来不及了,大货车那高大的身影已经从莹莹的身上碾压过去,莹莹小小的身体已经倒在马路中间,周围全是鲜红的血。
“莹莹!莹莹!莹莹!!”何晶大叫着冲向马路。
肖程听见何晶的声音,他看见马路上躺着一个小女孩,而,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在马路中央自己的老婆还站在那里拼命的向女儿跑去,他看见右边正有一辆车没有减速的冲过来。
他惊呼了一声:“何晶!别去,你等一下”。说完,他冲向马路抱着何晶朝路边走去。幸好,那个司机看见前面有个孩子就提前踩了刹车把车停在了斑马线外。
他打开车门对后面的车辆说:“大家都停一下前面有个孩子”。
克瑞斯看见这位好心的司机,连忙冲了下来,一遍一遍的说着:“谢谢,谢谢,谢谢”。
何晶这时才回过神来,她走向马路中间的孩子。他就在孩子身边跪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孩子的脸,柔声的说:“宝贝妈妈来了,不要怕,妈妈保护你啊”。
那位司机在路边对克瑞斯说:“不用谢,快给警察打电话吧”。
肖程已经给120打了电话,警察和救护车很快到达了现场。医生把莹莹抬上救护车,肖程把何晶揽在怀里上了救护车。
克瑞斯对肖程说:“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你赶紧给伯父伯母打电话,我一会过来,照顾好何晶的情绪,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肖程说。说完,救护车就关上门。
肖程搂着何晶温柔的说:“你不要去看心跳监护仪,不要看,不许想,她一定会度过难关的,宝宝一定会好的,我们的孩子是最勇敢的”。说着,肖程用手挡住何晶的眼睛。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请你把我放开,我想看看我的孩子,她看不到我,会找我的,我要陪在他的身边,我…… 你放……开……放”何晶哭着说。
肖程把头靠何晶的头上温柔的说:“我不放,我不放,我不放”。肖程流着泪,还紧紧的不放手。
何晶一次次的不停的拼了命的想要掰开他的手,力气却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失声痛哭,肖程听见何晶的哭声心都碎了。
过了一会,何晶哭累了,她擦干泪水,他看了看窗外的路,却发现不是回医院的路。
她连忙问:“这怎么不是回我们医院的路,我们要去哪儿”?
“上海复旦大学儿童医院三江分院。”一位医生替肖程回答。
肖程见何晶安静下来了,温柔地说:“好了,你也累了,靠着我,什么也不要想,只是闭上眼睛”。
何晶靠着肖程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肖程温柔地说:“你好好睡一觉,孩子现在没什么大问题,有我在,我们这一家人都是医生,我们的孩子会没事的”。
何晶竟然真的睡着了,肖程这才拿出电话给爸妈发了一条微信:爸,孩子出事了,我们现在在去儿童医院的路上。
与此同时,曲晋明正在客厅看新闻三十分,曲晋明看到肖程的信息连忙叫道:“盛美,赶紧的,别做饭了,孩子出事了,肖程叫我们过去,他跟晶晶带着孩子在儿童医院”。
尤盛美听见曲晋明这样说,真的是吓坏了。她赶紧放下菜刀,就连围裙也没有解就要跑到客厅里去了,她大惊失色的问:“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不是出去玩了吗?怎么会出事”?
“你也不要问了,肖程只是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曲晋明说。
“哪家医院?他有没有跟你说到底在哪家医院?快点去,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尤盛美着急的说。
“我问一下他。”曲晋明说。
他刚拿起电话准备打电话,就看见肖程发来一个定位。他高兴的连说:“有了,在复旦大学附属儿童医院三江分院”。
“老曲,你在这家医院里,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尤盛美说。
“这是一家新开的医院,我哪里认识什么人,我也不记得我在复旦大学认识什么人,我们的老同学你都知道,你别打这方面的主意了,你应该知道救死扶伤是每个医生应该做的,我们赶紧赶过去吧。”曲晋明说。
几分钟后,他们出发了。
“老曲,帮我开一个导航。”盛美边开车边说。
刚说完,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高德地图为您导航,一共需要三十分钟”。
与此同时,救护车也到了医院。莹莹被抬到了轮床上,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手术室。从手术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起, 肖程一直用他温暖的怀抱给何晶力量。
半个小时后,曲晋明夫妇急急忙忙赶来了。“晶晶,莹莹现在怎么样?”妈急急忙忙问。
“还在里面没出来,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何晶望向手术室,面无表情的说。说完,她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的开口:“肖程,我们出去谈谈,别在这谈”。说完,她离开了。
他们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怎么了?”肖程温柔地问,温柔的语气中夹杂着关心。说着,他向何晶走去,并张开了他的怀抱。
何晶看见肖程步步逼近,大吼:“你别过来”。并迅速和他拉开了距离。
“今天孩子出事跟你没关系是吧?孩子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何晶质问着。
“我在看新闻,我在看资料。”肖程说。
“新闻和资料比孩子都重要是吧?我看你的微信里是美女吧,连孩子都不管了,你是不是也打算不要我了?肖程。肖程,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何晶眼里闪着泪光,带着哭腔说。
“肖程,你是不是准备像当年抛弃兰兰一样,狠心的离开我?”何晶流着泪摇着头问。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爱你,你听我说,你不要冤枉我,你更别质疑我们的感情,我的手机你不是随便看吗?你说你是相信我的,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的。”肖程解释着。
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温柔,何晶看见这样的眼神,心情降到了冰点。“你听我说好不好?”肖程温柔的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曾经让她快乐的温柔,曾经让她以为是一生一世的温柔。这一刻,她动摇了。她被他的温柔感动着,她真的很想抱住这个男人,轻声细语的告诉他心情不好,对不起不该误会他,这一切只是自己失去了理智,是自己心性多疑。不,她最后还是选择了逃避,她大吼了一声:“不!不要!我不要听你说”!说完,她转过身去,朝出口跑去。他并没有回手术室,而是走出医院,打了出租车直接去医生公寓,他坐在曾经住过的公寓楼下,静静的回忆着曾经发生的故事。曾经有三个年轻人他们既是同事也是邻居,有两个年轻人他们在这相知相互喜欢相爱,他们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想着想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心,真的好疼,也许是为了那个正在手术的孩子,也许是为了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与此同时,肖程打给了朱爱萍说:“喂,朱医生,何晶有来找你吗”?
“没有啊,怎么了?今天不是你们两个一起休假吗?”朱爱萍奇怪的问。
“你现在可以帮我去找一下她吗?我和她吵架了,孩子出事了,我现在在儿童医院,孩子正在抢救,我走不开,她今天心情不好,帮我陪陪她。”肖程说。
“好。”朱爱萍说。
朱爱萍刚挂断肖程的电话就接到了何晶的电话:“喂,亲爱的,你能陪我吃一顿午餐吗?在医院附近的中餐馆,我现在在公交车上,一会就到”。
“那一会见,不过你先要告诉我你刚才去哪呢?肖程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他让我找到你。”朱爱萍说。
何晶脸色一变,气呼呼的说:“刚才我回了一趟公寓。他还知道找我,男人都一个样,只知道自己”。
“怎么了你?他是怎么得罪你了,我从来没有看见你这样子说肖程,你们结婚这几年我从来没看到你们这样。”朱爱萍说。
“不想提他,我快到了,一会儿跟你聊,你早点出来。”何晶说。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到了那家中餐厅。
他们边吃边聊:“我觉得他已经爱不动了,他不是爱不动我,那种感觉就是他已经不爱孩子。今天我们原来是约了克瑞斯带着孩子一起玩,你也知道孩子本来跑的比较快,他还边走路边看手机,都是我跟着孩子跑,他也没帮助我看。好像孩子,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晶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她接着说,“你说,他和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当初我做月子的时候,他什么都做,简直是好爸爸。现在有时候会帮孩子扎个头发,他做什么了,孩子去幼儿园接送都是我爸我妈,带孩子出去玩都是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根本不管,我们每天也忙,偶尔带一下孩子,他还在那看手机,这个事,怎么能叫我不怀疑,他的手机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觉得你也不要怀疑他了,他每天24小时都和你在一起,哪有那些闲工夫去沾花惹草。再说了,现在哪个人不喜欢玩手机,你又能说自己不喜欢玩手机吗?你只能说是你在陪伴孩子那一会不玩手机。你自己的男人你会感觉不出来他到底爱不爱你?你们现在结婚才几年你就怀疑他,那你们以后还要不要过?他不是那种渣男,他对你的爱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朱爱萍说。
“反正我不想理他,他不道歉我也不去讨好他,要么,他主动道歉,或者我们就分开。”何晶说。
“我懂你,男人不帮着带孩子,心里是有点不好过,可是,也不至于这样分开吧,你们的爱就这么不值钱吗?就因为他看手机,然后让孩子进手术室,你就和他离啊?你想想你们经历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这才几年你就要和他离。你爱他吗?别的不说,我就问你,你还爱他吗?”朱爱萍问。
“爱,就是因为我爱他,我才会生他的气。”何晶说。
“那不就对了,你们只要还爱对方,那还谈什么分手。”朱爱萍说。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今天出事的是我的孩子,如果今天是你的孩子,你会不会怪你们家赵新?”何晶说。
朱爱萍瞬间就没了底气,小声地、结结巴巴的说:“会……会吧”。
与此同时,在医院里的三个人,还焦急的等待着。肖程看了看手表,心里别提多着急了,眼看两个小时过去了,孩子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何晶跑到哪里去了。他默默地说:“两个小时了”。
曲晋明不停的在手术室门外走来走去。一次又一次的徘徊,不停地踱步。默默的念叨着:“两个小时了”。
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嚷嚷着:“晶晶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任性,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孩子进去两个小时了,他也出去了两个小时了,还不回来”。
肖程的心里又气又急。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何晶,何晶,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要你回来,回来吧,回来吧,孩子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心灵感应这个东西,那他感受到了肖程的呼唤。
“师傅,能开快点吗?开快一点,能再快一点吗?”何晶说。
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心慌。
十五分钟后,他终于赶到了医院,她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到手术室。
“爸,妈,孩子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何晶问。
“还没出来呢,两个小时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爸说。
半个小时以后,医生终于出来了。大家围在医生身边,等待着。
“你们放心吧,孩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不过还要去ICU(重症监护病房)观察一段时间,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现在还不好说。”医生说。
大家听到医生的话,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暂时放下了,大家都知道,现在不是担心后遗症的时候,孩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这个是最重要的。接下来,就是在ICU的日子。就在这时,孩子被推了出来,大家跟着医生一起去了ICU,亲眼看见孩子被推进重症监护病房。
何晶看见这幕心里就就像五味瓶被打翻了似的,心里太复杂了。平时都是自己把病人送到里面,而今天自己看着自己的孩子进去。脑子里全是孩子,哭了笑了。孩子现在已经三岁了,这些年以来,孩子主导着这个家庭的一切。三年了,她的所有小情绪都左右着大家的情绪。尤盛美看着窗户里孩子,小小的身体上横七竖八的插满了管子,一旁的心跳监护仪不停的闪烁着,不禁泪如雨下。
曲晋明伸出温暖的大手像年轻时一样搂着尤盛美,温柔地安慰着:“傻瓜,你哭什么?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你还当了外婆,你更该坚强啊,孩子醒过来要找你的时候,你哭成这样怎么照顾她?好了,不要哭了”。说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轻轻地帮尤盛美擦干眼泪。
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声细语的说:“好了,不要哭了。我去帮孩子办入院手续,不许哭了,听话”。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说:“谁是家长?来两个家长,有些情况家长必须知道,另外帮孩子办一下入院手续”。
“肖程,我们去,我去办入院手续。”爸说。他接着说,“晶晶,你在这陪着妈妈”。说完,他走开了,肖程也离开了。
“妈,我们过去坐一下。”何晶说。
母亲不吭声,只是含着泪,默默的看着。何晶扶着尤盛美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尤盛美靠着何晶说:“晶晶,你知道吗,妈妈什么都不怕,我真是怕我的孩子们生病,我带莹莹带的很细心的,我就怕他生病,孩子生病,当妈的心就揪的疼。自从你去上班以后,孩子从9个月开始就是我在带,我就怕我照顾不好他,我怕他生病。我还记得,兰兰两岁那年,爸爸去国外出差去了就我一个人带他,那天晚上兰兰突然就发高烧,我抱着她去了医院,那天晚上我抱着她睡觉,抱着她输液,她还说胡话,不停的哭,还让我抱着走,不停地走她才可以睡着,还要我讲故事。那一周,我没有好好的睡个觉,我怕。晶晶,妈妈从来没有这么怕过,莹莹她在妈妈心里还是一个宝宝啊!她一个小小的孩子身上插满了管子,我看着他这样,我心疼啊” 。何晶从没看见过如此伤心的母亲,母亲靠在她肩膀哭,就像一个小孩。
她一边拍着母亲一边哭着叫了出来:“妈!你别说了”。她接着说,“肖程给我说过,他告诉我,他说,家里全是医生,孩子会好的。我要你相信我,孩子一定会康复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晶已经停止流泪了,她静静地拍着母亲。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说:“妈,不要哭了”。
与此同时,家里的两个男人正在主任室。“黄主任,我们家孩子怎么样了?”曲晋明心里忐忑的问。
“这个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孩子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很有可能会残疾,有55%的可能患有癫痫,孩子患上癫痫的几率非常高,你们家长一定要做好准备。孩子一旦患上癫痫有可能会终身服药,那就意味着要药品会伴随她一辈子,中途不可擅自停药”。
肖程已经不能用医生的思维去思考,在这里他只是个父亲。“医生,吃药会不会影响孩子的智力?”肖程问。
“有些药有这个副作用,会让孩子的智力受到一定的影响,这些也是因人而异,当然我们作为医生一定会为孩子考虑。”黄主任说。肖程已经发现曲晋明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
他拉起曲晋明的手,说:“爸,别激动,没事的”。“两位家长,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黄主任说。说完,肖程说:“谢谢医生”。肖程说完,就扶着父亲离开了。
他们在走廊上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爸,今天早上你量血压了吗?你今天的血压高吗?有没有吃药?”肖程问。
“我没事,今天我的血压也不是很高,我每天都有按时吃药。”爸说。
“爸,你先平复一下情绪,我去找一下开水间,我给你倒一点水来,你在这等我一下。”肖程说。说着,肖程站起身准备离开,曲晋明拉着肖程的手说:“肖程啊,我挺好的,我已经缓过来了,你就别去了,你坐在那我们聊聊天。我们医院里的神经内科的康龙教授在我们这个省都是比较好的,关于孩子的病,你可以去问问他。还有关于孩子的这个病,你能不能先别和晶晶还有妈妈讲,我怕她们受不了,妈妈现在都这个样子,如果这个时候把这个事情告诉他,可能他真的要崩溃。爸爸知道你疼爱晶晶,爸爸也疼爱妈妈,爸爸不希望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你换位思考一下,替爸爸考虑一下妈妈的感受”。
“好。爸,你是先不打算告诉他们,就像那年一样?”肖程问。
“你说的很对。”曲晋明点了点头说。
他们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回到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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