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呢？

舒曼说话晚，两岁多才有不完整的话出来。谁都说女孩子说话早，她可能算是特例了，起初还担心她这辈子都不开腔。庆幸的是她一开口居然就体现出她非凡的语言天赋——每每有惊人之语、趣味之语。和人谈起她的表现，总是其味津津。为免以后忘却的遗憾，今天终于收拾了一下自己懒散的个性，对着电脑记录起她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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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故事之前得先说说我自己的名字。我叫舒海平，世代务农，父母大字不识一个，居然给我取了这么个好名字。叫“海平”者非我一人，但论姓名搭配，其他赵钱孙李哪个有这完美效果!况且，看见我的名字，你能不想起张若虚和他的《春江花月夜》!由此，每有机会自我介绍，总不忘吟咏起有“孤篇压全唐”之美誉的《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连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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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舒曼开始讲话起，夫人便迫不及待教她背古诗。《静夜思》、《悯农》、《游子吟》、《咏鹅》等等，教过几遍居然都能记住。时间长了，夫人渐生倦意，埋怨我这个有“才子”之誉的父亲居然不教女儿背古诗词。夫人小我很多，脾气却比我大很多，平日常被她收拾，怕因此又让她多一个收拾我的理由，于是……。又想，为父者既为“才子”，肯定得教点有水平的作品，于是想起《春江花月夜》。于是我说：“舒曼，爸爸今天教你背一首鼎鼎有名的诗，好不好?”“好!”女儿的声音虽然还带着奶气，但很干脆。又于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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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潮水连海平”，念完后我期待的眼神看着舒曼。没反应，她很迷茫地看着我。重复一遍，“春江潮水连海平”，还是没反应。“跟着爸爸背啊。”我说，“春江潮水连海平，快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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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妈妈呢?”…… ­

嗯，海平在，妈妈呢?难怪! ­

回头说给夫人听，夫人犬牙笑掉一颗。­